甦醒上完上午的課,剛走出教學樓,就看到了來接她的何煦。
何煦就站在不遠處的樹蔭下面。
他看到她走出教學樓,就從樹影中走出來,迎著光,向她走近。
甦醒腳步微頓了一下,之後步伐輕快地走向他。
兩人很快匯合,何煦動作自然地接過女友的書包,甦醒也挽住了男友的手臂。
“你等多久啦?”甦醒彎著眼眸問。
何煦微笑道︰“沒多久,我也剛到一會兒。”
“餓了嗎?咱們先去吃午飯。”
“好,就去你學校食堂吃吧。”
“行呀∼”
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往京大的學一食堂走去。
附近有不少學生的視線都落在甦醒和何煦的身上。
盡管甦醒平時很低調,但她在京大依舊很有名,認識她的學生可不少。
很多校友也都知道她有男朋友,並且經常有人在校園里偶遇他們。
盡管已經不算稀奇事兒了,可踫到這對俊男美女組合,不少人還會忍不住多看他們幾眼。
兩人在食堂吃了午飯後,甦醒先回了一趟寢室,把上課時帶的一些書本先送回寢室去。
早上從公寓走的時候,她就已經將那本從俄羅斯買回來的相冊帶上了。
她下了樓,跟何煦一起出了京大,前往華國人民革命軍事博物館。
軍博也在海澱區,距離京大有十多公里的距離。
兩人沒有開車,而是選擇了坐地鐵前往軍博。
坐地鐵也就20多分鐘,也更便利,開車反而可能會擁堵。
如今參觀國內的各大博物館,都還不需要提前預約。
兩人到了地方,出示身份證,過了安檢,就進入了博物館。
在踏入軍博的那一刻,他們感覺時光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這座承載著百年烽火記憶的建築,將無數鐵血傳奇封存于每一塊磚石、每一件展品之中。
他們先做為普通游客,參觀了這座華國唯一的大型綜合性軍事歷史博物館。
甦醒是第一次來這里參觀。
而何煦做為京城人,從小到大來過這里無數次,對這里十分熟悉。
而且他家里本就有軍事背景,對這里的一些武器裝備、歷史資料更是非常了解。
這一次,兩人都沒有請講解員。
何煦就擔起了講解員的角色,親自給甦醒進行講解。
首先映入他們眼簾的是中央大廳的巨型武器裝備陳列。
穹頂下,東風1號導彈如銀灰色的擎天柱直插雲霄。
何煦的聲音清潤干淨,不疾不徐,“作為我國自主研制的第一代地地導彈,它誕生于1960年代的艱難歲月,你看,它修長的彈體上還留存著手工打磨的痕跡……”
“看到一旁的紅旗2導彈殘骸上的斑駁彈痕了麼?那是1960年代擊落U2偵察機的傳奇勛章,當漂亮國飛行員鮑威爾森被俘時,他怎麼都不敢相信,華國用落後的制導技術創造了世界防空史上的奇跡……”
兩人繼續往前走,在兵器陳列區,59式中型坦克的履帶幾乎與人等高。
何煦說︰“這款1959年定型的主戰坦克,曾在珍寶島戰役中直面甦軍T62的威脅,厚重的裝甲上至今還能看到當年對抗留下的細微凹痕。”
甦醒盯著一個日國九二式步兵炮的炮管看,炮身上“昭和十四年”的銘文清晰可辨!
何煦聲音嚴肅,“這是在平型關戰役中被八路軍繳獲的,後來成為我軍攻堅作戰的重要裝備。”
兩人步入抗美援朝展區。
米格15戰斗機079號機模型懸掛在半空,機身上4顆實心紅星與5顆空心星格外醒目。
何煦說︰“這是王海大隊‘空中拼刺刀’精神的具象化表達,你看那些劃痕,每一道都在講述1953年4月7日那場驚心動魄的空戰……”
甦醒看到展櫃里還有破舊的炒面袋,袋口用紅繩系著的“保家衛國”布條依然鮮艷如血。
何煦隨著甦醒的視線,嘆息道︰“這是上甘嶺戰役中戰士們的‘生命補給’,一把炒面就著雪水,支撐著他們在零下30度坑道里堅守43天。”
甦醒又看向那門刻著10顆紅星的37毫米高射炮。
何煦道︰“它所屬的志願軍高炮11營2連,在開城地區創下了擊落30架敵機的輝煌戰績!”
負一層的環形兵器長廊堪稱“輕武器百科全書”。
從紅軍時期的單打一步槍到抗戰時期的“漢陽造”,從解放戰爭中繳獲的美制M1卡賓槍到抗美援朝戰場上的波波沙沖鋒槍,三千余支槍械如士兵列陣般整齊排列。
甦醒停駐在一支槍托刻著五角星的莫辛納甘步槍前,看了許久。
何煦語氣敬佩,“這是神槍手張桃芳在1953年上甘嶺戰役中使用的武器,436發子彈擊斃214名敵人的紀錄,至今仍是世界軍事史上的傳奇!”
甦醒說︰“我知道這位老先生,他是我國著名狙擊手、第一代戰斗機飛行員,有‘志願軍神槍手’、‘冷槍英雄’、‘上甘嶺狙神’等多個稱號!”
老爺子是甦省興化人,2007年10月29日逝世,享年76歲。
二樓回廊的“空中編隊”讓人屏息凝神,殲8戰斗機的三角翼造型充滿速度感。
作為我國自主研制的第二代超音速戰斗機,它曾在1980年代的國土防空任務中屢立戰功!
轟6轟炸機的彈艙模型緩緩開啟,露出內部懸掛的航空炸彈,讓人聯想到1960年代它攜帶核彈執行戰略威懾任務的崢嶸歲月。
兩人登上三樓的古代戰爭館,商周青銅鉞的幽綠冷光撲面而來。
這柄曾在牧野之戰中斬將奪旗的重器,刃口至今保持著驚人的鋒利度,印證著《史記》中“左杖黃鉞,右秉白旄”的記載。
戰國弩機的青銅機件咬合緊密,其“望山”“懸刀”等部件構成的瞄準系統,比歐洲同類裝置早出現1500余年,堪稱古代機械工程的巔峰之作。
《武備志》展櫃前,明代“火龍出水”火箭的彩繪栩栩如生。
何煦說︰“這種利用多級火箭推進原理的火器,將龍形箭體前端的火箭引燃後,箭身脫離推進裝置繼續飛行,其設計理念與現代導彈的助推段分離技術異曲同工,彰顯了我們古代先輩們的軍事智慧。”
最後,兩人來到了革命戰爭館。
朱德總司令南昌起義時使用的毛瑟手槍靜靜躺在玻璃櫃中。
槍身上“南昌暴動紀念”的刻痕雖已斑駁,但1927年8月1日那個雨夜的槍聲仿佛仍在耳畔回響!
瀘定橋的鐵索寒氣逼人,每一根鏈條上都凝結著紅軍戰士飛奪天險時的體溫,其中一根鏈條的末端還殘留著當年被炮彈炸出的缺口。
白求恩手術器械箱的銅鎖輕輕一按便彈開,里面的止血鉗、手術刀排列整齊,仿佛這位國際主義戰士隨時會穿上白大褂投入戰地救護。
箱蓋上“1938年晉察冀軍區”的字樣,仿佛將時空拉回到那個戰火紛飛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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