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煦听到甦醒的問話，他停住了親吻她的動作。
他眼底的火苗還在燃燒，說出來的話卻是，“在、在你身上啊……”
“什麼意思？？”甦醒瞬間瞪大了眼楮，她直直望著他。
何煦︰“……”
他眼楮在她身上的睡衣上掃了掃。
甦醒頓時又瞪大了一圈兒，求證似的問︰“你那時說買了……不會是指我身上的睡衣吧？！”
“咳……”何煦的眼神兒有些飄忽，“還有……衛生間那些物品……”
甦醒︰“……”
甦醒推著何煦坐起了身。
她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幽幽開口道︰“你故意的是不是？”
何煦︰“……對不起。”
他語氣十分愧疚。
“為什麼呀？”甦醒無奈又困惑，“你……真的不想嗎？”
可她明明能感受到何煦對她濃烈炙熱的感情，也能感受到他對她快要噴發出來的欲望呀。
情到濃時，這種事情……不是自然而然的嗎？？
何煦不管是表情還是語氣都很糾結，“對不起，我只是覺得……你還太小了……”
甦醒聞言，頓時抓起何煦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柔軟上，“我哪小？！你摸摸，我小嗎？”
何煦的手跟觸電了似的，想要縮回去，卻沒抽動。
甦醒握著他的手腕，盯著他，不肯放過他，“怕什麼？你又不是沒踫過。”
之前在晉陽，兩人都快坦誠相見了。
這人現在矜持什麼呢？
何煦心髒“砰砰”的跳，他努力保持理智，解釋道︰“我是說……你年紀還太小了，還不滿二十周歲……我們要是真的突破到了那一步……我會很有罪惡感……”
他是想徹底擁有她的，很想很想，可……他有些難以邁過心里的那一關。
在他的心里，女性的法定結婚年齡，才算是真正的性成熟期，不管是生理上的成熟，還是心理上的成熟。
甦醒︰“……”
在她心里，身體滿十八歲就可以，何況她靈魂比何煦還大一些呢。
只是她沒想到何煦會堅守底線到這個地步。
他尊重的，珍惜她，她是感動的，可也有些無奈。
她無語了片刻，又問他︰“那你今晚，為什麼留我在這睡？”
何煦語氣有些可憐，“我們好幾天沒見了，我有些舍不得跟你分開……”
甦醒心軟了。
她捧住何煦的臉，親了親他，又抱了抱他，輕聲哄著他，“好啦，沒關系，你要是還沒準備好，我們就再等等。”
何煦︰“……？”
為什麼感覺她的台詞有些怪呢？
他還來不及細想，就見甦醒要下床了。
他有些慌了，忙拉住女朋友的胳膊，問她︰“你要去哪里？”
甦醒說︰“去對面房間睡呀。”
何煦不肯放手，“可不可以不去那邊？就睡這里，好嗎？”
甦醒揚眉看他，“你到底……怎麼想的？”
何煦紅著耳朵，聲音壓的很低，“就像是……在晉陽的那兩晚那樣睡，可以嗎？”
甦醒輕嘆道︰“可我睡在你身邊，你又休息不好。”
何煦望進她的眼楮里，聲音很輕，卻透著化不開的情愫，“我甘之如飴……”
甦醒心髒仿佛被輕輕攥了一下，又麻又癢。
她哪里還忍心再拒絕他呀。
“好∼”
兩人重新在床上躺下，準備相擁而眠。
何煦抬手，關了房間里的燈光。
他就抱著甦醒香甜的嬌軀，不敢再有其他的動作。
甦醒趴在何煦心口上，能听到他節奏很快的心跳聲。
她想了想，換了個方向，背對著他躺著。
何煦從後面將她擁進了懷里，她發絲的香氣直往他鼻子里鑽，又讓他忍不住心猿意馬了……
甦醒察覺到何煦的身體越來越僵硬，她還清晰的感受到……某處有些硌得慌。
她不由又轉回了身，湊近何煦的耳邊，誘惑低語，“其實……不做最後那一步，也有很多方法能讓彼此快樂……”
何煦感覺到她的氣息噴在他的臉上，讓他有些酥麻戰栗。
再听到她的話語，他大腦更是有片刻的空白。
甦醒又繼續誘哄他，“你想試試嗎？”
何煦︰“……”
他不想拒絕，同意的話又說不出口。
甦醒大致猜到了他的糾結，就又說︰“再叫聲姐姐。”
“……姐姐。”
他聲音很輕很輕，尾音還帶著一點兒微顫。
甦醒當他這是同意了的信號。
她微微支起一點兒身體，伸手，開始一顆一顆大解他的睡衣扣子。
何煦沒有反抗。
甦醒把他衣扣全解開了，她輕撫了一下他的肌膚，燙得驚人。
她忽然抬手，把床頭的燈又按開了。
何煦有些無措，“怎麼……”
甦醒凝視著他，細細端詳他的表情，“我想看著你。”
此刻他臉頰緋紅，額頭上都是細密的汗珠，眼神兒迷離間，交織著幾乎噴薄欲出的火光。
她就想看他這副被情欲點燃的樣子。
何煦無奈又期待，“都依你。”
甦醒親了上去。
從他的嘴唇、脖頸、胸膛……一路親下去……
在被她扯下睡褲後，何煦到底沒忍住，反客為主了。
他將她的睡裙推上去，細密上的吻層層疊疊的落落下去，落在她的每一寸肌膚上。
甦醒心說︰也行，就讓他先取悅她吧。
……
兩人嘗試了小半宿，互相滿足了彼此。
最後，甦醒窩在何煦懷里，心滿意足的睡了。
何煦在心里暗暗嘆氣。
兩人雖然沒有突破最後一步，但都探索到這個地步了，也沒太大差別了。
他感覺自己像個禽獸。
可他無法否認，他剛剛很快樂。
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讓他重新選擇接受還是拒絕女友的誘惑，他應該還是會把持不住……
何煦在復雜的情緒中，慢慢也睡著了。
夢里依舊不可描述。
清晨。
甦醒醒來後，難得沒有去晨練。
她托著腮，望著男友的睡顏，想到他昨晚半推半就，最後失控又慌亂的樣子，就忍不住笑。
何煦悠悠轉醒，睜眼就是女友的美顏暴擊，對上了她含笑的眸子。
他拉了拉被子，遮掩了一下。
甦醒笑他︰“又害羞？”
“沒有……”何煦難得嘴硬了一次，又馬上轉移話題道︰“起床吧，你今天不是還要去古玩、奇石交流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