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朝辭當即輕輕頷首道︰
“好。”
而就在兩人朝著那處石橋走去時,石橋上的幾頭午鼠,這時也遠遠就發現了兩人。
不過可能是因為兩人身上禁制的緣故,那幾頭午鼠並未太過在意兩人,甚至沒有傳音入密,依舊在正常交談。
透過神念感應,只听那姓姚的女午鼠忽然語氣帶著幾分譏笑道︰
“這兩人一人是武夫,一人修為不過剛突破驚天境,身上怕是沒什麼好東西。”
姓盧的午鼠大笑道︰
“蚊子再小也是肉。”
那姓宋的午鼠則是提議道︰
“姚姑娘、盧兄,這三尸洞的女弟子頗有姿色,又是出自名門正派,這次讓她來引誘這二人上橋如何?”
听到這話的曲朝辭,當即蹙眉道︰
“這姜虞認識你我二人,若這午鼠讓她來引誘我二人,不會生出變故吧?”
許太平皺了皺眉道︰
“這姜虞就算認得我二人,也必然不會知曉我二人已經知曉午鼠在石橋上的埋伏。”
曲朝辭馬上又問道︰
“若她向我二人求救,該當如何?”
許太平認真想了想,隨即回答道︰
“我與她有些恩怨,等會應當會變化一下容貌,她定然認不出。”
說著,他將目光曲朝辭,繼續道︰
“不過朝辭姑娘你,倒是不必。”
曲朝辭很是不解道︰
“為何?”
許太平回答道︰
“剛好,可以透過朝辭姑娘你,對那姜虞試探一番。”
在曲朝辭的不解目光中,許太平繼續道︰
“若她僅只是向我們求救,甚至在想辦法暗示警告我二人,哪怕只是一個眼神。”
“你我都可以考慮一下,是否搭救于她。”
曲朝辭一臉恍然地點了點頭道︰
“嗯,若她能想辦法警示我二人一番,而非落井下石與那午鼠合流,我們倒的確可以搭救一番。”
許太平朝石橋方向看了眼,隨後輕輕搖頭道︰
“但我覺得,以她的個性,十有八九會選擇與午鼠同流合污,誘騙我二人。”
曲朝辭眉頭一挑,隨即蹙眉道︰
“若真如此,她便是自絕生路,怨不得人。”
許太平深吸了一口氣,輕輕頷首道︰
“總之,這姜虞若以善意待我二人,我二人便救。而主動與午鼠合流,誘騙我等,我們二人便也對其視而不見。”
曲朝辭點了點頭道︰
“好!”
這時,只見遠處的石橋上,那幾名午鼠似是與那姜虞談妥,讓她與那姚姓午鼠一同站在了橋頭。
不過此時幾人已經改用傳音入秘,許太平與曲朝辭,再也听不到幾人對話。
見狀,許太平轉頭看了眼曲朝辭,傳音道︰
“朝辭姑娘,走!”
曲朝辭輕輕頷首。
旋即,伴隨著“轟”的一道破空之聲,兩人身形齊齊如那疾風一般飛掠而出。
只眨眼間,二人便來到了橋頭。
兩人才一落地,那三尸洞姜虞便認出了他,眼神之中滿是驚喜道︰
“曲姑娘,你是太素谷的曲姑娘?!”
一听到“太素谷”三個字,一旁的幾名午鼠頓時眸光齊齊亮起。
太素谷的戰力雖然並不算強大。
但作為一個丹道宗門,其門內弟子手中所藏的天材地寶和丹藥,自然遠非尋常門派能比。
而許太平和曲朝辭在听到這話後。
二人眼神之中,齊齊閃過一抹失望與慍怒之色。
因為姜虞的這句話,無疑是主動向午鼠暴露了曲朝辭的身份。
而且從她那帶著一絲狡黠的眼神來看,她明顯是故意的,且沒有任何愧疚之心。
甚至兩人猜測,此刻的姜虞已經在與幾名午鼠傳音,以曲朝辭來作交易。
許太平面無表地在心中喃喃道
“看來有人的惡,是天生的。”
這時,已經對這姜虞死心的曲朝辭,強忍著心頭的憤怒,微笑著看向那姜虞道︰
“姜姑娘,你這也是打算前往瑤池聖地?”
曲朝辭的話才一出口,就見那姜虞快步上前,一邊拉住曲朝辭的手,一邊滿臉殷切道︰
“朝辭姐姐,我與我這些師兄剛好也要前往瑤池聖地,姐姐你與這位太素谷的師兄,不如與我們同行吧!”
雖然這姜虞做的十分隱蔽。
但曲朝辭還是能夠感應到,她正在試探尋找自己手腕處的脈門。
于是曲朝辭心中對姜虞的的嫌惡更盛。
不過表面上,她還是滿臉微笑道︰
“姜虞妹妹你們準備幾時出發?”
她一邊將手抽了回來,一邊繼續道︰
“我師父還有幾位師伯,可能還得一炷香才能夠趕到,就怕你們等不及。”
听到這話,幾頭午鼠眼神之中明顯閃過喜色。
在他們看來,太素谷長老未到,他們擒下眼前二人毫無難度不說,還正好可以利用接下來的一炷香時間早做準備。
這時,那姚姓午鼠當即走上前來道︰
“朝辭妹妹,還有這位太素谷的道友。”
“若是太素谷能與三尸洞聯手,此次瑤池聖地之行,定然能夠一路通暢!”
曲朝辭當即將目光看向許太平。
許太平在略一沉吟後,搖了搖頭道︰
“多謝幾位好意。”
他繼續道︰
“我們能與三尸洞聯手自然更好,但此事關系重大,還是得師父和幾位師伯來了才好定奪。”
一听這話,那盧姓午鼠也走上前來,笑盈盈地看向許太平道︰
“道友如何稱呼?”
不等許太平開口,曲朝辭便替他回答道︰
“這位是我師兄羅雲。”
姜虞明顯是听說過羅雲的,當即笑著沖許太平見禮道︰
“原來是羅雲師兄!久仰師兄丹道造詣通玄,今日得見實乃三生有幸!”
盧姓修士這時也笑盈盈地沖二人拱了拱手道︰
“三尸洞盧元,見過羅雲道友。”
許太平面無表情地沖那盧元拱我還了一禮。
這時,盧元再次開口道︰
“羅雲道友,既然太素谷的幾位前輩馬上便到,那我們不如過橋等候。”
他看了眼身下的石橋,然後面色凝重道︰
“雖然那群穢骨輕易不敢靠近這石橋,但凡是終有一個萬一,還是過橋等候最為妥當。”
姜虞這時也附和道︰
“曲師姐、羅師兄,盧師哥他說的沒錯!這石橋上也不見得安全。”
說著,她還指了指石橋上那一具具穢骨殘骸︰
“你們看這些骨骸,就是那些強闖石橋的穢骨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