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根本不需要尋找,那個入夢者的痕跡幾乎無處不在,遍布虛空。
只是尋常狀態下,你根本沒有辦法看到。
左左懵懵道︰
“好……好的,腦袋你還能回來嗎?”
林恩傳輸道︰
“沒問題,你就站在這里不要動,等我探查清楚這里的情況之後我再回來找你。”
說完之後,林恩抬頭,再次感應。
而很快,他就感受到了這里那股心能的流向。
這種感覺就像是你身處大海當中,而你周圍所有的水流,都在不停地向著四面八方散逸。
那也就說明。
這里肯定有一個源頭,在不斷地向著這個空間輻射著這股強大的心能力量。
甚至可能因為封印的原因。
這里幾乎都形成了像心靈之海一樣的空間。
林恩立刻辨別方向,逆著流向,就像是水中的魚一樣,沿著那心能風暴的脈絡,向著這虛空中的某處沖去。
一路前行。
他經過了幾處幾乎匯聚成了狂涌風暴的心能區域,那里力量狂暴無比,躁動而扭曲。
而很快,當他穿過一大片心能風暴的區域時,他終于看到了那個散逸這股心能的核心。
刺目的光芒,普照虛空。
那就像是一個暴風眼,又像是一座耀陽,甚至就連林恩自己的靈魂直接暴露在那強光之下,都感覺到灼燒,火辣辣地疼痛。
那是一輪蒼白的耀陽。
“我去……好像有些不太對……”
林恩呢喃,感受到了異常。
因為他很快就發現,他感受到的那些游蕩的心能力量源頭其實並不是這里,那些心能似乎本就是大範圍地遍布在這片虛空當中的,但是因為有那個蒼白耀陽不斷地向著散發出來逼扼的波動,所以才推動了那些心能的流動與循環。
因為這個空間是封閉的,所以被驅散的那些心能在撞擊到邊境之後,只能折返,然後再被這股力量推動。
“難道說,那輪耀陽就是屏蔽了那片災厄注意的力量?”
他的心髒狂跳。
那麼……它到底是什麼?
林恩只停留了片刻便猛地抬起了頭,目光變得堅定。
既然他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那他也就已經沒有理由再退縮。
堅定了信心之後。
他立刻激發出自己的靈能,迎著那輪蒼白的耀陽,悍然地靠近。
而很快。
當他接近了數千公里的時候,他就開始感覺到壓力。
那刺目的蒼白之光就像是浪濤一樣,一波一波地沖擊著他的靈魂,這種感覺就像是你正在把自己的手一點一點地伸向一座熊熊燃燒的火爐,那股強烈的灼燒感,讓你感覺自己再靠近就要被融化。
但是林恩咬緊了牙關,繼續向著那里推進。
再次前進了幾十分鐘。
林恩的靈魂當中已經是感受到了強烈無比的痛苦。
那強光就像是風暴一樣,將他的身上的靈能都一層一層地吹散,似乎要將他剝皮熔煉。
迫不得已。
林恩瞬間激發出了自己的初誕者之力,與靈能交相輝映,意圖抵擋。
但是不激發還好。
當他激發出初誕者之力的那一刻,他立刻駭然地看到,他身上的初誕者之力就像是易燃物一樣,在那強光當中竟是瞬間燃燒,化作熊熊的火焰,似乎要將他燒盡。
他的身上,白火熊熊燃起。
對初誕者之力強烈的排斥?!
怎麼會!
林恩幾乎以最快的速度收斂,這才沒有讓自己被自己的力量所燒塌。
林恩喘息。
這股力量……這絕對是一股極為高規格的力量!
因為除了無序之外,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什麼力量能夠與初誕者分庭抗禮。
是外面的東西嗎?
林恩緊咬牙關,重新調動靈能,亦步亦趨,繼續強撐著前行。
但也就是再行進了十幾分鐘之後,他終于感覺到自己幾乎已經是到了極限,巨大的灼燒感讓他痛苦無比,幾乎要被燒穿。
不對,應該不止如此!
如果說……
如果說這是哪三個外來者說搞出來的東西的話,那對他們三個應該都不會過度的排斥才對。
而他現在只有靈能!
如果把另外那兩個外來者的力量也匯聚過來的話……
“左左!!”
林恩忍著那巨大的痛苦,遠距離傳音,聲音撕裂。
“帶著我的身體!來這里!”
他強撐著。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終于,他看到了那與此地重疊的現實世界中,那個飛快靠近的熟悉的身影。
“腦袋!你在哪兒?!”
左左急切地喊聲傳來。
但林恩已經是來不及做出解釋,他咬牙,洶涌的靈能從他的靈魂當中瞬間爆發,宛若擊天的長虹。
而在同時,他觸及到了自己的身體。
頃刻間。
巨像的血氣沖天而起,胸腔當中的巨像之心如震天的戰鼓。
而在同時間,被他鎮壓在體內的以太,也被他以強大的力量沖擊,讓他被迫地逸散出了滾滾的氣息。
一瞬間。
當這三種力量籠罩他的靈魂的那一刻。
他身上的壓力陡然一輕。
那種感覺就像是在久旱的沙漠與烈陽當中,突然出現了一道樹蔭,將他身上的那股做灼燒感頃刻間驅散。
果然和他想的一樣!
就是現在!
林恩緊咬牙關,以最快的速度的帶動著自己的身體,向著那蒼白的耀陽沖去。
一步千里,身上的壓力全部消失。
當他再次跨越時。
他已經是出現在了那輪耀陽的近前,巨大的白光遮天,讓他幾乎已經看不清自己的身影。
這一刻。
他仿佛突然明白了為什麼自己能夠在很早的時候,就遇到左左和腦子,遇到艾雯爵士,遇到智械小姐。
就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這一步的跨越。
就像是命運。
一個從最開始就已經被安排好的宿命。
他殖裝了巨像之心,擁抱了血肉,他學會了靈能,讓自己轉變為了靈能的魂魄,他封印了以太,讓自己成為了機械的容器。
原來如此啊!原來如此!
林恩目光撕裂,身體和靈魂都在那灼燒的耀陽當中剝離。
但他沒有退縮。
他就像是一只撲火的飛蛾,悍不畏死地沖向了蒼白的烈陽。
他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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