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月也听見這里的騷動了,心里感覺可能與溪滄笙有關,果然剛過來就見到了怒氣沖沖的溪滄笙。
溪滄笙見是好友就與他訴說了剛才發生的一切還有自己心里的怨氣。
“那為什麼不跟他們解釋一下呢?”
俞月脫口而出,隨後思索一番也是明白了,長嘆一聲道︰“成見是人心中的一座大山,固有印象是很難打破的。”
在這些信眾心里,度厄就是救苦救難的真佛,現在你告訴他們,這個度厄不僅不是真佛,反而是一切災難的源頭,是個散布厄難的魔頭,他們是很難接受的。
一旦擺出所謂的證據,這些信眾反而會千方百計的幫他洗白,甚至轉移責任。
溪滄笙知道這個道理,所以就沒有多做解釋,直接離開了。
其實之前那個人說的也對,他又不是什麼偵探,醫生需要做的就是治病救人,僅此而已。找度厄不過就是推卸責任的手段罷了。
溪滄笙心中生氣了挫敗感,但那也不過是僅僅一瞬,他就調整好了心態。
他只會越挫越勇,畢竟天才之名是他的天賦加努力得來的,遇見難題攻克了便是。
雖然舒婷的死亡讓他暫時失去了理智,但是畢竟是醫生,生命的的逝去見得太多了,也就麻木了。
只是舒婷的死讓他感覺太可惜了,明明一家人都度過這麼多難關了,她卻死在了黎明之前,不免讓人扼腕嘆息。
溪滄笙回到現場見到了姚勇,他如今正抱著舒婷的尸體,雙目無神。
心善哄著哇哇大哭的弟弟,眼眶早已紅腫一片。
爸爸告訴他,媽媽睡著了。
可聰慧的心善怎會不知道,他的媽媽已經死了,從今往後他就沒有媽媽了,他最可憐的還是自己弟弟,還沒見過媽媽一眼。
溪滄笙蹲到姚勇面前,心里也是泛起一陣苦澀,沉聲道︰“對不起。”
姚勇听見這話,卻是擺了擺手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說道︰“溪大夫,不怪你,你為我們家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你也不必自責。”
听到這溪滄笙的眼淚卻是忍不住了,委屈的情緒積壓在心里如同即將噴薄的火山。
他嘴里帶著哭腔,一個勁的道歉︰“對不起,姚先生,對不起。”
姚勇這個時候卻摸了摸溪滄笙的頭,像一個父親那樣。
“溪大夫,你做的已經很好了,如果不是你,可能舒婷在生產的時候就已經死了,更不可能睜開眼看看自己的孩子,更不可能為孩子起一個名字。”
他的聲音沉穩而厚重,像溪滄笙一開始那樣仿佛能撫慰人的心靈。
其實姚勇的年紀一直都比溪滄笙要大,臉上滿是遮不住的滄桑,溪滄笙能感覺到姚勇掌心的溫度,這寬厚的手掌像父親像兄長,給予他溫暖的力量。
他自然理解溪滄笙也感激他,其實拋開身份,溪滄笙在他眼里也不過只是一個孩子。
他看得出來溪滄笙頂著很大的壓力,姚勇也不想再給這個年輕人任何的壓力,所以一直在寬慰溪滄笙。
溪滄笙擦掉眼淚,他抱了抱心善和養浩,輕聲告訴他們他一定會治好他們的。
在抱心善的時候,心善在他耳邊嘟囔了一句︰“醫生哥哥,我沒有媽媽了。”
溪滄笙看著小心善,眼眶微紅,眼看著又要落下眼淚,他趕忙擦了擦說道︰“媽媽只是去另一個世界布置新家了,你們遲早會再見的,到時候心善就該保護媽媽了。”
心善听到溪滄笙的話後小聲地問他︰“真的嗎?我以後真的還能見我媽媽嗎?”
溪滄笙看著心善單純的樣子,嘴上的安慰怎麼也說不出口,只能狠狠地點了點頭。
姚勇听到他們的話也是笑著開口道︰“那是肯定的心善,不過你必須要變得勇敢,堅強,不輕易掉眼淚,到那個時候你就能見到媽媽了。”
俞月听到這話,也是對姚勇刮目相看,果然只有這樣的家庭教育,才能教出心善這樣聰慧的孩子。
而此時雲清與李虎也達成了共識,他們要干一票大的,當然前提是雲清先拿出證據。
有確鑿的證據,證明這場災厄確實是由度厄散布的,這樣李虎才會與雲清聯手。
“這個時候你怎麼不顧全大局了?”雲清笑道。
“在其位謀其職,顧全大局應該是師父該想的事,我該想的就是懲奸除惡!”李虎面色一冷。
李虎一直都是一個正義感責任感爆棚的人,不然他也不會在阿楓死後自求責罰,他也不會遇見血肉詭樓時拼死救人。
道宗入門是第一要責,以守護天下蒼生其為己任,這一句話深深刻在李虎的腦子里。
他是絕對不會允許荼毒生靈的人存活在世界上,殺一個,就相當于救了千千萬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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