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墨和林楓的速度相當麻溜。
不大一會兒功夫,茶水和涼皮子鋪滿了桌。
上面鋪滿了蒜泥和辣椒油,瞧著都讓人胃口大開。
司機眼楮一亮。
抄起筷子來了一大口,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神情,一挑大拇指,“嗯,真香!好吃得很嘛!”
廢話,能不好吃嗎?
老子就差把調料全扣碗里了。
吳墨心里蛐蛐了幾句,臉上又露出那副憨傻的表情,“兄弟,慢慢吃嘛!還有啥要的跟咱說!”
“好嘛!”
一群人當中就怕有個吃貨,但凡這人吃的開心,很容易引起他人的食欲。
其他幾個科研人員本來沒有太大胃口,眼見司機吃的這麼香也紛紛動起了筷子。
好家伙。
不大一會兒,呼嚕呼嚕吃面條的聲音在攤子里響徹不停。
吳墨肩膀上搭了一條毛巾,坐在旁邊有一搭無一搭的跟司機聊著天。
心里則暗自記著時間。
一碗面很快見了底兒,司機覺得自己上眼皮很想親下眼皮。
他努力當了一把王母娘娘,想要拆開這對苦命鴛鴦。
可嘗試半天最終以失敗告終。
“咚——”
頭重重地磕在了桌面上。
有一就有二。
不大一會兒功夫,其他幾人也全都趴了窩。
伙計快速上前確認。
“四爺,人全暈過去了。”
“好,趕緊拖進去,記住抓緊時間。”吳墨起身扔開白毛巾。
憨傻的笑容一收,又恢復成原來帥氣的樣子。
林楓胳膊肘捅了他一下,揶揄道︰“大兒子,再給爹笑了一個。”
“滾,別他媽扯王八犢子。”
吳墨抬手給了林楓一巴掌,“趕緊把衣服換上,半小時後離開這里。”
王胖子湊了過來詢問道︰“兄弟,我還跟你們進去嗎?”
吳墨牙疼的擺了擺手,“別鬧了,你見過哪個科研人員是你這體格?”
老鐵。
扎心了。
吳斜和霍秀秀兩人嘴角抽搐幾下,悶笑著上後邊換衣服了。
解語花哭笑不得,緊跟其後去換衣服了。
按照計劃,吳墨,解語花,吳斜,林楓和霍秀秀五個人偽裝成科研人員。
其他人在外邊接應。
至于為什麼不帶張麒麟這個當事人?
主要是這家伙腦子確實不太好使。
關于格爾木療養院里的情況幾乎全都忘光了。
很快眾人換好了衣服。
證件上的照片也換成了相應人員。
當然,這都是吳墨花積分從系統手里摳出來的。
解語花手里拿著新出爐的證件,狐疑的目光在吳墨身上來回移動。
他已然可以確定吳墨身上有古怪。
不提證件這件事兒,單說自己幾人全都聚在他身邊,就足以證明這小子不對勁。
一起進天坑的那麼多人。
為什麼偏偏是自己幾人跟他穿越了時空呢?
“瞅啥呢?是你的照片。”吳墨以為自己發錯了。
拿過來瞅一眼。
沒毛病啊。
“是,我是想夸你做的真棒。”
解語花釋然了。
不說就不說吧。
每個人都有秘密,知道如何不知道又能如何呢?
只要人沒事兒好好的在自己身邊,天大的秘密又算個屁。
吳墨翻了個白眼兒,“光拿嘴糊弄我?這些都記賬,回頭一起給錢。”
見吳墨傲嬌的樣子,解語花忽然想要逗逗他。
他往前挪了半步。
肩膀幾乎貼到吳墨身側。
溫熱的氣息若有似無地掃過對方耳廓,唇角噙著點若有似無的笑意,聲音壓得低了些︰“嘴,你不喜歡嗎?
轟——
晴天霹靂。
饒是吳墨臉皮再厚也被這句話弄得有點面紅耳赤。
“咳咳!!!”
緩解尷尬最好辦法就是輕咳幾聲。
解語花見好就收,臉上掛著略有些得意的小表情慢悠悠地離開了後邊。
兩人對話聲音特別輕,除了彼此旁人根本沒听清。
吳斜有些擔憂的望了過來,“穿個衣服還能把自己嗆到?是勒氣管了?”
吳墨︰ o( )o
大哥智商堪憂啊。
眾人很快換好了衣服,魚貫而行離開了茶攤。
灰色中山裝穿在旁人身上像是大廚,穿在這幾人身上倒是有一種獨特的韻味。
尤其是穿在解語花身上,簡直是一個斯文俊俏的小書生。
伙計早早給王明喂好了解藥,一行人重新上了大巴車。
原來的科研人員全都被伙計拖走。
殺是肯定不會殺的,只不過短期內不會放他們離開。
這些事情自有人處理,吳墨現在要做的是盡早把人救出來。
早年間的格爾木療養院戒備森嚴。
近幾年經歷過很多事情之後,漸漸的變得有些松懈下來。
這是解九爺的人能混進去的原因。
一個當地伙計客串司機,熟門熟路的開向了格爾木療養院。
守門士兵狐疑的盯了他幾眼,又認真檢查了手上的證件。
確認無誤放行了。
車子順著小路開進了院落里。
吳墨透過車窗仔細打量周圍景色。
白牆被歲月曬得發灰,牆根爬著深綠的爬山虎。
牆面上用大紅漆書寫著符合年代的口號。
與後世相比倒是顯得比較新。
也對。
畢竟中間差了幾乎二十多年。
王明帶著幾人去辦理手續,正好是另一個內應做的接待。
可以說一切都剛剛好。
交接的時候吳墨才發現,敢情格爾木療養院里邊並非只有張麒麟一個人。
這里邊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個個神情不振,瞧架勢應該被困這里挺久了。
搞什麼鬼?
張大佛爺想學小鬼子做人體實驗?
不對。
這些人只是精神狀態不太好,實際上身體挺強壯並沒有缺胳膊斷腿。
吳墨百思不得其解,卻沒有張嘴問出來。
多說多錯。
當下不宜節外生枝,趕緊把事情辦完再說吧。
吳墨不知道的是,格爾木療養院只是一個對外稱呼,實際上當年還做了很多其他的實驗。
比如招魂驅鬼特異功能……
眾人臉上全都戴著口罩,根本看不清楚面貌。
跟著內應走進了地下室。
吳墨注意到左側第三個房間就是當初霍玲寫日記的地方。
霍玲幾人是一九八四年西沙海底墓回來之後被關進這里的。
現在門關的很嚴,不知道里邊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