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墨從齊八爺手里搶過折扇,刷地一下展開搖了搖,學著說書先生的架勢說道︰“上回咱們說道張家古樓的事情......哎呦,爺,您老咋偷襲啊?真是不講武德。”
吳老狗哭笑不得。
不過瞧著吳墨是越看越喜歡。
不愧是自己的孫子,就是有一種臨危不懼的大將風範。
如此危機場合居然還能談笑風生。
好,真好。
不過該說還得說。
老頭抬手給了吳墨一個腦瓜崩,“別胡謅八扯的,趕緊說清楚你想做什麼?”
吳墨清了清喉嚨,“我認為張大佛爺很早就知道汪家人的存在,成立九門也不過是想要與之對抗,最終目的就是想要掩蓋住青銅門後的秘密。”
“據我推測,青銅門後面指定是有關于長生或者是上古時期的信息,而張家想要隱藏住這個秘密,所以才設計出種種謎團......”
“這位張大佛爺夠缺德的,啥事藏著掖著把你們當槍使。”
吳老狗和齊八爺兩個人眼睫毛都是空的,活了大半輩子什麼听不出來呢?
他們從眼下這一番話語里確認出一件事︰自家這小子對佛爺有很大的意見和看法。
哦?
為什麼呢?
吳老狗對于親孫子也不玩那些虛的,直截了當地詢問道︰“小墨,你似乎對佛爺有很大的意見?”
“我只是覺得很多悲劇源自于他。”
吳墨調整了一下坐姿,正色道︰“我不否認他在抗戰時期作出的努力和貢獻,可後面很多事情也確實是由他引出的。”
“我們後來經歷的每一座古墓里面都有張大佛爺的手筆,您二位真認為他無辜嗎?”
話說到這兒,目光轉向齊鐵嘴,“八爺爺,您說張大佛爺講義氣,可格爾木療養院里邊卻囚禁著他當初的救命恩人——張麒麟。”
“所以還是爺爺說的對,人心才是最可怕的。”
齊八爺的手指重重叩在桌面,茶杯里的茶水跟著晃出漣漪︰“小墨,佛爺當年做的事自有他的苦衷。九門能在亂世立足,背後有太多見不得光的勾當,你太年輕不懂其中門道。”
吳墨深知齊八爺與張大佛爺交好,撇撇嘴哼了一聲,“八爺爺,我可沒有挑撥的意思,只是看不慣那老小子囚禁我兄弟。”
齊八爺反問道︰“你兄弟……張麒麟?”
後來發生的事情太多了。
吳墨根本不可能面面俱到完全講述一遍,只能挑了一些簡短重點的跟吳老狗和齊八爺說了一些。
其中倒是說了自己有幾個好兄弟,只不過沒有著重說出張麒麟就是張家族長。
既然話趕話說到這兒,吳墨順勢說道︰“爺,我打算去格爾木療養院一趟。”
“救人?”吳老狗一針見血。
“沒錯,老張……咳,我兄弟還被困在里邊,高低我得把人弄出來。”
齊八爺搖了搖頭,“這事兒可不好辦呢,既然佛爺出手把人囚禁起來,周圍肯定部署了重兵,你小子單槍匹馬怎麼可能把人救出來呢?”
“你小子瞅我干啥,你爺我可沒那麼大本事把人偷出來。”吳老狗被吳墨詭異的目光瞧得心里有點發毛。
吳墨嘿嘿一笑,“听說您跟霍家老太太有過那麼一腿……”
話未等說完,迎面飛來一塊糕點。
吳墨嘴一張直接把糕點叼住,使勁嚼巴兩口咽進肚子里,壞笑道︰“爺,你這算不算殺人滅口?”
“少扯王八犢子說正經的。”吳老狗沒好氣地瞪了吳墨一眼。
“裝啥呀,人家霍老太太至死對您念念不忘,後來還找機會刁難我們哥倆呢。”
吳墨隨口甩了一句。
隨後手一伸攬住吳老狗和齊八爺肩膀貼在耳邊低聲竊語起來。
兩個老頭眉頭是一會兒挑起一會兒放下,頻率簡直堪比停車場的欄桿。
另一頭,吳斜臉色煞白的坐在椅子上,嘴角上殘留著一絲絲血跡。
老太太佝僂著腰緩緩說道︰“銅鈴能暫緩詛咒,要想破解詛咒只能進入天坑。”
“天坑里到底有什麼?”解語花臉色十分難看。
本以為是一場普普通通的拍賣會。
結果接二連三出現問題,吳斜的生命更是遇到了危機。
“不知道。”老太太搖了搖頭,“凡是進入天坑就沒有活著出來的。”
“你特麼耍我們?”
王胖子氣急敗壞的罵道︰“沒人活著出來你還讓我們進去,你怎麼知道里邊能救命?”
“我看見了一些片段……咳咳咳!”
突然,老太太發出了劇烈的咳嗽聲,緊跟著嘴角滲出了一絲絲血跡。
林楓見狀一把扯過王胖子,“臥槽,你把人罵吐血了?”
“啊?不是你剛才掐的嗎?”
兩人大眼瞪小眼,你看我我看你。
張麒麟眉頭皺得更緊。
他似乎有些忍受不住這倆蠢貨,一伸手薅住兩個後脖領子把人扯向後面。
身形一動,站在老太太身旁。
手指如同魚龍戲水般在老太太後背迅速點了幾下。
離奇的事情發生了——老太太居然不咳嗽了。
也就是眼下時機不對。
否則以王胖子和林楓的性格絕對會抓過張麒麟仔細詢問一下原理。
是不是老太太見你長得帥,所以……病好了?
“多謝。”老太太抬手放在胸前,對著張麒麟行了一個當地的禮節。
黑眼鏡面色不善的看著老太太,把玩著手中匕首,冷笑道︰“把話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否則黑爺不介意拿你族人開刀。”
別扯什麼欺凌弱小的說法。
黑眼鏡可從來不在意這些,他在意的是自己能不能跟吳墨交代。
“好吧……”
老太太長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講述事情原委。
蠱紋村民不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
千年以前,他們生活在蒼梧山脈深處,過著日出而食日落而息的生活。
一場大旱席卷大地,河流枯竭大地干裂。
蒼梧山的雷紋樹全部枯死,唯有族長祠堂前那株千年古樹,在某個雷雨天突然結出了血色果實。
似乎想到了某種恐怖場景,老太太喉嚨里發出破風箱般的嘶鳴,“族長大兒子干渴難耐,為了活下去第一個吃下了果實,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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