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見吳墨走到近前,趕忙從座位上站起來。
拱了拱手,操著一口流利的京片子說道︰“喲,兄弟,您可別誤會,我沒有惡意的,只是看二位氣質不同,打心眼兒里想與兩位交個朋友,所以多瞅了幾眼。”
“氣質?”吳墨歪頭笑了笑。
中年男人見狀也跟著賠笑幾聲,“是啊,我就是想...”
話未等說完,衣服領子被吳墨揪住,“老子怎麼不知道,我的氣質這麼招大老爺們喜歡呢?”
隨後拳頭重擊在中年男人腹部。
“嘔!”男人疼的想要彎腰,可脖子被吳墨薅的死死的。
只能呲牙咧嘴連聲討饒,“兄弟,老哥我沒說謊話,真是想結交你這個朋友。”
該說不說,他是真後悔了。
早知道吳墨如此不講道理,他何苦惹得一身騷呢?
一拳出手,吳墨明顯感覺到眼前這家伙就是個弱雞。
說白了就是中看不中用。
旁邊有旅客想要勸說幾句,可瞧著吳墨的架勢硬是把話咽回了肚子里。
出門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吳墨不打算在大庭廣眾之下繼續出手,扯著中年男子的衣領子冷笑一聲,“走,我們到那邊談談去。”
“兄弟,小兄弟,有話好好說,咱們文明社會,禮貌...嗚嗚!”吳墨隨手從旁邊乘客手里奪過一個小孩剛換的尿不濕,毫不猶豫地直接塞進了中年人嘴里。
最討厭大老爺們唧唧歪歪的。
先撩著賤。
有勇氣惹事,就要考慮到可能出現的後果。
剛換的。
可想而知里面水分有多充足。
中年人被噎的臉色都要發綠了,內心的懊惱幾乎化為實質。
吳墨拽著人,七拐八拐來到車廂交界處位置。
有幾個人正站在這里抽煙,見兩人氣氛不對,急忙掐滅煙頭離開了這里。
吳墨隨手一甩,中年男人好似保齡球直接被甩到車門處。
得虧車門結實。
不然這家伙恐怕得提前下車。
“說吧,到底什麼目的?別跟我扯什麼交朋友,老子可不是二傻子那麼好糊弄。”吳墨嘴里叼根煙,雙手抱臂依靠在車廂牆壁處。
男人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使勁拽掉嘴里的尿不濕,一邊惡心的直反胃,一邊用力擺擺手,“小兄...弟,嘔!咳咳咳!我真沒有惡意,咱們...嘔!咱們都是京都上來的...咳咳咳...”
這位又是咳嗽又是犯嘔折騰良久,勉強平穩了氣息,抹了抹嘴角討好的笑了笑,“請允許鄙人做下自我介紹。”
中年男子撫著胸口,努力做出一副斯文人的模樣。
然而一開口,尿不濕上面的騷氣味道直往外沖。
吳墨皺著眉,一臉嫌棄地往旁邊挪了一步,“你特麼趕緊給我麻溜兒地說,別整那些沒用的,再�@攣銥刪筒豢推 恕! br />
“是。”男人瞧出吳墨眼底的嫌棄,可他心里也苦啊。
我干干淨淨的上車想交個朋友,結果你往我嘴里塞尿不濕,現在還嫌棄我?
還有沒有天理了?
不過這些只敢在心里蛐蛐幾句,打死他都不敢從嘴里說出來。
男人尷尬地笑了笑,清了清嗓子,“我叫金萬堂,祖籍京都的,家里嘛也是搞...那個的。”
金萬堂用右手比劃了一個向下挖的手勢。
這個手勢在盜墓界就跟中指在國際上的地位是一樣的。
臥槽!
金萬堂?
那不就是大金牙嗎?
哪曾想吳墨根本沒有在意他的手勢,反而被他的名字勾起了興趣。
要知道可是這家伙拉開了盜墓筆記的篇章。
比較巧合的是,吳墨在另一邊幾乎沒有與大金牙打過照面。
要麼是錯過了,要麼就不在一個地方,總之沒見過彼此。
他斜眼上下打量著金萬堂。
腦海里瞬間閃過胖哥跟他描述過的那個大金牙形象︰尖嘴猴腮跟奸商似的,平日里戴個破草帽簡直是老母豬戴胸罩——假裝斯文。
比較引人注意的就是嘴里的金牙,沒事就呲牙笑,生怕別人看不出他有金子。
嗯。
很形象。
最起碼吳墨听著王胖子的描述,腦子里硬是能出現一個像是的人形。
可眼前這瘦巴巴跟猴子似的家伙怎麼看都不太像油滑世故的大金牙。
當然,最主要是他嘴里沒有金牙。
金萬堂嘮嘮叨叨說了一大堆,見吳墨盯著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對勁,頓時心里直發毛。
他咽了咽口水,干笑著問︰“兄弟,你這麼看著我,是我說錯啥了嗎?你不會還打算收拾我吧?”
吳墨回過神,扯了扯嘴角,露出個似笑非笑的表情,“沒啥,就是有些好奇,你盯著我到底要做什麼呢?”
“我...我就是....”金萬堂支支吾吾半天,左右瞧了瞧,一個健步湊到吳墨面前,“我就是想問問,兄弟你們是不是也干這個的。”
“退後。”吳墨嫌棄的把他推到一邊,“說話就說話,別往前湊,自己啥味道不知道嗎?”
金萬堂尷尬地撓撓頭,往後退了幾步,訕笑著說︰“對不住啊兄弟,我這不是合計謹慎點嗎?實不相瞞,我這人最擅長看人了,我觀察那位兄弟身上隱隱透著股土腥味,就尋思著你們沒準兒也是道上的人,想要結交一二。”
此時的金萬堂遠沒有後來那麼出名。
不過憑借家族傳下來的好眼力,倒是也在琉璃廠混出了一點名號。
他打從上火車就注意到了吳墨和吳三省。
家里世代接觸的都是這種人。
他十分確定吳三省干得也是這個行當的買賣。
至于吳墨?
金萬堂有些拿捏不準。
只是感覺吳墨渾身上下流露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
好奇心頓時涌了出來。
于是乎......
挨揍了。
吳墨彈了彈煙灰,眯著眼打量金萬堂︰“胡說八道,誰告訴你我們是挖土的?那種又髒又亂的活配得上爺我這身氣質嗎?”
“配不上。”金萬堂哈腰點頭,“小兄弟,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惹您不快,還請您多多見諒,別往心里去。”
見吳墨否認了自己的揣測,金萬堂也不敢繼續跟著較真,只能點頭認錯,希望吳墨把自己像個屁一樣趕緊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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