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朋友?
很多時候,在利益面前根本分辨不出。
三天後。
張家代表張海客,安靜公司代表甦難,地龍會代表林楓。
三方人馬坐在客廳里,就接下來的活動進行討論。
吳墨坐在隔壁房間听監控器里傳來的聲音,郁悶地直拍桌子。
要不是嗓子不給力,他今天高低噴那幫家伙一頓。
幸好大兒子很棒。
一對二,懟的張海客和甦難說不出話來。
林楓自己也很想笑。
張家和汪家是千年世仇,自己又是從汪家叛逃出來的。
這麼詭異地三伙人馬,居然能坐在一塊兒談天說地?
世界真是奇妙!
不就是演戲嗎?自己劇組出身,還能輸給你們?
三派人馬虛與委蛇。
經過四個小時的商討,最終一致決定六月中旬在墨脫喇嘛廟會合。
為何一桿子支到三個月後?
原因很簡單,每年五月到十一月是進入墨脫的最好時間。
除此之外,大雪封山進入墨脫很難。
雖說他們都不是普通人,體力能力身手遠超常人。
但是有簡便方法,為何非得迎難而上?
更何況林楓有自己的私心。
解當家既然說他認識的人能治療吳墨嗓子,那麼不如趁這段時間把人踢過去好好治療一番。
省得那孫子一張嘴,聲音難听的跟烏鴉似的,影響自己心情。
為此林楓找了各種理由。
先是說要整理地龍會內部事宜,接著又希望他們盡快弄好裝備。
總而言之,他盡量為吳墨拖延了三個月時間。
三方都沒有異議,事情就這樣愉快地決定下來。
林楓松了口氣,甦難也松了一口氣。
三個月不看那個啞巴。
怎麼想,怎麼是一件讓人心情愉快的事情。
對待地龍會這兩位當家的,甦難從內心來講更煩的是吳墨。
那個混蛋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隨口吐出來兩三個字就能把人氣瘋。
他是不是語文很好?不然說出的話濃縮地直扎人心肝脾肺呢?
甦難走的時候毫不留戀,速度快地仿佛後邊有鬼在追。
張海客卻坐在沙發上紋絲不動。
林楓瞅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地反問,“哥們,等著吃晚餐呢?那你可想多了,哥們我窮,沒那麼大方請客。”
這話多不要臉?
不到一周時間,地龍會反手十幾個億進賬。
會連飯錢都沒有?
張海客不想跟他因為這件事辯解。
他習慣性地撓了撓後屁股,接著略有些尷尬地詢問,“我想問一下,族長大人在哪?我能與他談談嗎?”
“可以。”林楓一點頭,“我讓人帶你過去,至于你那位族長願不願意見你,那我就管不著了。”
“多謝。”
張海客起身跟著伙計往里邊走。
林楓望著張海客的背影,摩挲下巴心里暗自琢磨,“這哥們看來受傷挺嚴重,走路夾著屁股扭扭捏捏的,有點兒大內總管那味兒。”
隔壁房間。
吳斜正拽著張麒麟詢問一些張家事情,伙計敲門進來說,張海客想要見張麒麟。
不知道張爺是見還是不見?
吳斜听聞這話,略有些擔憂,“小哥,張家人不會又起什麼壞念頭吧?”
他如今在吳墨的灌輸下,認準一件事---張家人都不是好貨。
小哥總是失憶,性格單純。
可別被他們忽悠的,又胡亂答應什麼條件了。
“沒事。”張麒麟輕輕拍了拍吳斜,示意他不用擔心。
隨後沖伙計點點頭,表示願意見張海客。
張海客走進房間,仍舊是與吳斜長得一模一樣的臉。
不是說他不摘下面具。
而是面具戴久了,早已經變成了自己的臉。
再加上他原來就與吳斜長得很相像,摘或是不摘,意義不大。
“族長,我…”
“喲,假貨來了。”
吳斜看見張海客就來氣,陰陽怪氣地打斷他,“我說你到底是有多難看?怎麼見不得人嗎?不然為何走哪都掛著我這張臉?”
這是什麼?這是底氣。
倘若不是站在上風,吳斜罵人的時候總要思量幾分。
不過吳斜也不是胡攪蠻纏那種人。
說完這句話給了張麒麟一個眼神,然後起身離開房間。
只是路過張海客的時候,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
張海客摸了摸鼻子,轉頭面向張麒麟,略有些委屈,“族長,你真一點都不記得了嗎?咱們兩個可是從小就認識的,當初一起下墓…”
他話還沒講完,第二次被人打斷。
“不記得,有什麼事?”
“哎,我就是想跟你匯報一下張家近況。”
“說。”
“真無情。”張海客嘆了口氣,認命地坐下來講述張家最近的情況。
他說什麼,吳墨這邊根本不在意,甚至都沒派小間諜劉喪去听牆根。
張海客滔滔不絕地講到晚上八點,最後餓著肚子離開了別墅。
他前腳剛走,張麒麟後腳走進客廳開始吃飯。
酒足飯飽,眾人坐在一起商討接下來的行程。
毫無疑問。
無論要做什麼,首先要離開尼泊爾。
這個鬼地方,吳墨是一天都不想待。
吃的,喝的,沒一樣順心。
滿大街散發濃重地燒尸味道,燻得人腦袋都疼。
才待多久?
隨便聞聞自己身上衣服,都帶著骨灰味兒。
知道的,是尼泊爾環境特殊。
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上火葬場兼職了。
對,他們是叫地龍會,但這是幫派,不是負責後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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