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不僅是哥這麼認為吧。”吳斜頭一次看這死瞎子順眼。
他為了安撫弟弟,鄭重地點點頭,一臉誠懇道︰“小墨,你要有自信,相信自己,阿寧學不會那是她太笨了,跟你無關,你不用往心里去。”
吳斜似乎覺得光小哥一個人承認沒有太大說服力,又迅速將目光移向右側的解語花。
“小....”
“哥,行了,我信了。”吳墨搶先一步,伸手一把捂住吳斜的嘴。
生怕他親哥真去詢問解語花。
要知道他就是再自信,也明白一個道理。
跟花哥比音樂?
那不純粹是扯犢子嗎?
再說了,倆人也不是一個系統啊?
花哥擅長戲曲,而自己擅長流行音樂,明顯不是一個流派,不需要進行對比。
哥倆聊天的內容,全被阿寧听到了。
她眼下看吳家哥倆簡直是極其不順眼。
一個罵自己是豬,另一個說自己笨。
也不瞅瞅他們兩個什麼德行?還好意思說自己。
吳墨堵住吳斜的嘴,讓解語花也暗自松了口氣。
要是私下里。
哪怕他們幾個人湊在一起,他也可以昧著良心夸小墨唱歌好听。
可這不僅僅有自家伙計,還有那麼多外人。
他要真大張旗鼓夸吳墨唱歌好听,怕是會給師傅二月紅帶來很大的負面影響。
畢竟徒弟要是分辨不出來好壞。
那做師傅的是什麼貨色,誰還能不清楚?
然而有時候驚喜來的就是這樣快。
吳斜沒問出來,可他身旁的霍秀秀卻橫插一刀。
霍秀秀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像只狡猾的小狐狸一樣開口說道︰“小花哥哥,吳斜哥哥是不是想要問你的看法,那你覺得小墨哥哥唱的怎麼樣?”
解語花沒有說話,先是扭頭看了霍秀秀一眼。
霍秀秀迎著那滿是警告的眼神,急忙將頭低下,不敢跟解語花再有眼神上的接觸。
不是說霍秀秀膽小怕事,而是小花哥哥的眼神太嚇人了。
她可不是小墨哥哥,可以迎難而上敢踢小花哥哥的屁股。
自己沒有那金剛鑽,還是少攬瓷器活吧。
沿著通道像下走。
大約一小時後,前方豁然開朗,出現一個巨大的溶洞。
打頭一個伙計剛往前邁了一步,一道強光從洞內閃現。
吳墨本能地向右邁了一步,將黑眼鏡擋在自己身後。
他知道這死瞎子眼楮有問題,在黑暗中視力很不錯。
可是在強光照射下,他卻有一段時間什麼都看不到。
黑眼鏡在這一瞬間只看到了吳墨的背影,心底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眾人一邊拿著武器小心戒備,一邊用手擋在眼前。
在這種地方出現強光,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有人觸發了機關。
光線一開始是白的,逐漸又演變成紅的,最後又恢復成黃色。
眾人好半天才適應這種強光。
努力睜開眼楮後,就見面前這洞穴里亮如白晝。
洞穴很大,比之前他們休息的地方還要大上一倍。
四周牆壁上掛滿人魚青銅燈,火苗是黃色的。
不知道是用什麼東西做成的燃料,散發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
牆壁內側密密麻麻全是洞窟,里面坐滿了擺著奇形怪狀手勢的干尸。
粗略估計一下,少說也有幾百具。
這些干尸臉上都帶著羅剎面具,懷中抱著一個瓷瓶。
瓷瓶樣式各有不同,有大有小,有粗有細。
但唯一的共同點是瓷瓶口非常大。
洞穴正中央有一處祭台。
祭台正方形,高五米,寬十米,四周刻滿奇形怪狀的符號
正前方兩個青銅雕刻的羅剎男人。
手捧寶瓶跪在地上,好似在恭迎自己的神。
但是與以往祭台不同的是,這個祭台正中央立著一個青銅桿。
“我去,這是幾個意思啊?”
吳墨瞅著祭台上的青銅桿,忽然喊了一句,“不是我說,這羅剎古國的人是不是有點大毛病?”
“前面機關讓唱歌,這邊更奇葩,擺個破桿子,怎麼著還打算跳個鋼管舞?”
緊張的氣氛,讓吳墨一開口愣是給破壞了。
一連串的咳嗽聲響徹不停,仿佛同一時間很多人被口水嗆到了。
“你啊…”
尹南風指了指吳墨,無奈地搖搖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臭小子長得挺帥,可怎麼一開口就壞菜呢?
跟他在一起天天弄得你是哭笑不得。
但不可否認的是,他能給你帶來足夠的安全感。
尹南風回頭對聲聲慢交代,讓伙計們都小心一些。
這里情況不明,千萬不要亂踫。
她這邊提醒手下,吳墨也想到了王胖子。
急忙回頭拉住王胖子的胳膊,叮囑道︰“胖哥,你別怪兄弟磨嘰,咱有一說一啊,你可千萬別亂拿亂動。”
“你要是真有什麼喜歡的,馬上跟兄弟說,我幫你看能不能拿?咋樣?”
王胖子也知道自己有這老毛病,看到好東西不拿手就癢癢。
如今被兄弟又一次當面指出,他也覺得挺不好意思的。
王胖子訕訕地笑了笑,說道︰“放心吧,哥今非昔比了,肯定不會干這種事兒。”
該說的說了,該交代的也交代了。
眾人不能一直擱這干站著,拿著武器小心翼翼地邁進了洞穴里。
走進洞穴。
大家逐漸發現這四周不但有干尸,還有很多壁畫。
壁畫上的內容,看起來應該是描述當年祭祀過程。
上下幾千年。
雖然朝代不同,地區不同,種族不同,可祭祀的邪惡性和殘忍性卻是相同的。
都是把人殘忍殺害。
用他的血肉五髒等,作為祭祀用品供奉給他們的神。
吳斜每每看到這樣的壁畫都會心生感觸。
那些神,值得人這麼為它奉獻嗎?
“哥。”
吳墨走過來,攬住吳斜的肩膀,指著壁畫上的圖案,沉聲道︰“哥,你注意到沒有?這幾幅壁畫與前面的有什麼不同?”
“你想說什麼?”吳斜扭頭疑惑地望著吳墨。
他可不想再隨意猜測老弟的想法。
萬一自己說東,他一會兒又說西怎麼辦?
再說這些壁畫上可沒有什麼舔狗海王等一類的事情,他認為還是直接詢問比較好。
吳墨這次說的很正經。
他開口道︰“你沒覺得這些壁畫,著重突出祭師跳舞的步伐嗎?”
“嗯?”
吳斜剛才只來得及看第一幅壁畫。
听完吳墨的話後,又將幾幅壁畫重新看了一遍。
果然如吳墨所說,這些壁畫上的主體全都是祭師跳舞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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