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二白抬腿就踹。
最近兩天,他深深地愛上這項運動
能出氣,能運動,簡直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吳墨根本不敢躲避,只能站在那里任由吳二白動腳。
兩人站立的地方,前面是個小山坡。
吳墨心知,如果自己真是突然躲避,那麼吳二白萬一打滑摔下去,事情很可能會發生新的變化。
不說別的,眼前這位斯文儒雅的吳家二爺,會不會馬上變成噴火怒龍把自己給燒死?
“二叔,你講不講道理,君子動口不動手,您這麼大歲數了,脾氣也太火爆了吧。”
吳墨站在原地,嘴里嘟嘟囔囔,“再說了,你是培養我,可您也不想想,就憑爺爺給我起的破名字,能培養出什麼高雅人士嗎?”
吳二白挽著袖子,指著吳墨怒罵道︰“放屁,你懂什麼?”
“墨,會意兼形聲。從土,從黑,黑亦聲。本義是書畫所用的黑色顏料,用松煙等原料制成一般指墨水,也指詩文或書畫,也代表學識,五行為土,這是你爺爺當年特意查了一宿字典,選出來的,你居然敢說不好?”
“好個六。”
吳墨也不服氣,梗著脖子回道︰“再好有什麼用,姓吳,就是沒有,吳墨,也就是說,肚子里半點墨水也沒有,您說爺爺是不是看不上我,給我起個草包名字?”
吳二白手停頓片刻,緊跟著怒火中燒。
“小兔崽子,連你爺爺也敢編排是不是?老子就是平時打你打輕了。”
他本能地摸向後腰,未成想卻摸了個空。
疑惑地回頭看看,卻發現地上什麼都沒有。
“二叔,您是不是找這個?”吳墨將扇子遞到吳二白眼前。
“老子扇子怎麼在你手里。”
吳二白剛準備接過來,吳墨手一縮。
他將扇子打開,指著扇面威脅道︰“您要是還打我,我就把扇子撕了,反正也難逃毒打,不如心里先爽一下。”
吳二白盯著吳墨的手,心疼地一哆嗦。
這把扇子可是他的心頭愛。
平時幾乎是不離手,幾十年下來天天把玩,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跑到這混小子手里。
“臭小子,你把扇子給我。”
吳二白剛準備上前,吳墨馬上後退,“不行,您先保證好好說話,這麼大歲數,天天動手動腳,也不怕閃到腰。”
如果眼前是吳斜,吳二白還真不在意。
那小子在自己面前跟小鵪鶉似的,根本不敢做出格的事情。
但是換成吳墨,他還真是不敢保證,這癟犢子現在給他豎個桿,他都能上天。
“行,老子不揍你了,你把東西給我。”吳二白無奈只能妥協。
如果讓家族里的老伙計看見這一幕,絕對會大吃一驚。
誰能想到,自從吳老狗離世後,這個一手撐起整個吳家的男人,居然會有跟佷子妥協地一天。
“二叔,那您同不同意我去探路?”吳墨抓緊時間提出條件。
說了這麼多,這才是他來這里的主要目的。
如果還是不成,那就只能半夜偷偷跑路。
“癟犢子,跟老子談條件。”
吳二白剛想發火,看著吳墨舉起的扇子,又強行壓下火氣,“行,不過你能保證安全嗎?”
“放心吧,二叔,你佷子我絕對不會給你丟臉的。”
吳墨臉上笑開花,將扇子合上,小心翼翼遞到吳二白面前。
討好地笑道︰“二叔,我絕對會努力獨當一面的,到時候,您就可以退休當老太爺了。”m
吳二白接過扇子,小心觀察片刻,發現上面並沒有破損,這才松了口氣。
他猛然轉身,一腳狠踹到吳墨身上。
這一腳又快又急,吳墨一時不查,直接被踹到坡下面。
“我靠,二叔,你不講武德,搞偷襲。”
“這是老子給你上的第一課,想當家主?就要防備著身邊人的背叛。”、
吳二白注視著坡下的吳墨,只覺得心里一口氣終于發出來了。
該說的也說了,該揍的也揍完了,叔佷重新站在一起。
吳二白沉思片刻,開口道︰“既然你不想走我給你選擇的道路,執意孤行想要接手吳家,那麼就向我展示出你的能力。”
說到這里,他面對吳墨,拍拍他的肩膀。
沉聲說道︰“我不會問你,你身手是跟誰學的,你長大了,有自己的秘密,我會尊重你,但是,我只想跟你說一句,只有活著,才能改變一切。”
吳二白的話,讓吳墨心里有了一種異樣地感受。
那種被長輩關心在意的感覺,好似一股暖流涌上心頭。
“二叔,我不會給您丟臉的。”
吳墨上前一步,狠狠地摟住吳二白,在他耳邊說道︰“我會讓您為我驕傲的。”
“哼,你小子別給老子惹麻煩就行。”
吳二白拍拍吳墨後背,“行了,去找你七叔,跟著他帶幾個人去前面看看。”
征得吳二白的同意,也就意味著之後很多事情都會便利不少,這讓吳墨整個都開心起來。
跟吳二白打個招呼,便迫不及待地往營地里跑。
看著吳墨的背影,吳二白陷入沉思。
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對還是錯?
一向睿智的他,難得地陷入了迷茫狀態。
吳墨回到營地,直接去找堂叔,點了6,7個伙計,準備拿好武器就出發。
“95式自動步槍?”
吳墨從箱子里拿起一把槍,試了試很順手。
對著一旁的中年男人開口道︰“七叔,這次武器帶了不少,有沒有雷管給我幾個。”
“小少爺,您能行嗎?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要不還是我親自帶人過去吧。”
中年男人看著吳墨長大,知道這孩子從小學的就是正常課程。
而且吳二爺為了保護他,從不讓他參與家族事務。
沒想到,此時居然派他帶人去探路,真是讓人有些擔憂。
身邊幾個伙計也對視一眼,臉上露出微妙表情。
這些伙計是吳家人,知道吳墨是他們家的小少爺,不過卻從來沒有跟吳墨打過交道。
听老伙計提起他說是一個學霸,便認為這家伙是那種手不能挑肩不能扛的書呆子。
雖說嘴里小爺叫個不停,實際上一個個內心對他有些鄙視,並沒有將他放在心里。
“七叔,您老就將心放回肚子里吧,您就是不相信我,難不成還不相信我二叔?”
吳墨不是傻子,這些人怎麼想到,不用說都能猜出來。
不過他不是吳斜,沒有那麼好的脾氣。
這些伙計如果真的敢不听話,現在的吳墨,絕對不會慣著他們。
絕對會讓他們明白,誰才是老大,誰才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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