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蒙紫氣！
而且，還是幫她拿到！
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幾乎讓永黯薰整個心神失守！
不過，她還是竭盡全力壓住了心頭的悸動，勉強用最後的理智恢復了些許冷靜，以至于她的聲音都顯得有幾分沙啞之意。
“你想讓我背叛聖靈族？沒可能的！”
還不等楊凡開口，她便搖頭道，“況且，族里能為你拿出這一道鴻蒙紫氣，已經到了極限，若是你還想用這個方法繼續脅迫族里，只怕……他們寧可冒險殺死你！”
而這幾乎是必然的。
畢竟，鴻蒙紫氣乃是真正的成聖機緣，一旦得到了，哪個不是第一時間用掉？就算是成不了，也不願意落入他人手中。
因此，也唯有一些大族內，可能還會有些許保留。
但是數量，絕對不會太多。
而在永黯薰眼中，風九玄這次之所以能夠得手，很大程度是對方的態度和行事轉變太過迅速，簡直與以往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
再加之兩天時間的高壓脅迫，不僅讓聖靈族內的聖人們無法快速反應，同時，也超過了族內聖人們事前的種種推演和判斷！
而這本該是一件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若風九玄以往真的是在偽裝，甚至是做到了瞞過聖靈族諸多聖人的偽裝，那麼，這根本不意味著對方偽裝的本事強，而是代表著對方的背後有真正的強人！
那人不僅瞞過了聖靈族諸多聖人的推算，還突破了他們聯手遮掩的因果天機！
也就是說，聖靈族的一舉一動，根本就是在那人的眼皮底下！
這才是真正的變數！
而這也是他們聖靈族真正願意拿出一道鴻蒙紫氣的原因。
與其說這道鴻蒙紫氣是給風九玄的，不如說是給風九玄背後這位神秘強者的！
當然，這也是楊凡沒有想到的。
或者說，這乃是非聖和聖人之間的巨大力量鴻溝造成的認知差異。
楊凡根本無法理解聖人所謂的全知全能之能到底是多麼的恐怖，好在他已經成功的從聖靈族那里拿到了鴻蒙紫氣。
某種意義而言，融合了鴻蒙紫氣的他，直到現在才算是真正的擁有了與聖人博弈的可能！
“呵呵。”
楊凡看著永黯薰，淡淡一笑，說道，“放心，羊毛怎麼能一直出在一只羊的身上！聖靈族能拿出一道鴻蒙紫氣，已經超過我的預料！我豈會這般不知足？”
“那你想要怎麼做？”
永黯薰忍不住問道。
說到底，她對于成聖一事，終究是不甘心的。
尤其是見證了眼前這個男人在得到鴻蒙紫氣後，竟這般輕易的融合，更是越發的不甘，他既然可以，憑什麼她就不行？
“你身為聖靈族三王之一的永黯王的女兒，想來應該也認識一些其他大族與你身份媲美，甚至更尊貴的女子？”
楊凡不答反問。
“……”
永黯薰先是一怔，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忍不住瞠目結舌的伸出顫抖的手指指向楊凡，“你，你難道是想……”
她上下打量著面前的男人，總有一種陌生感。
以往那個乖乖的受她拿捏的男人，真的是徹底變了！
“沒錯。”
對于永黯薰的震驚，楊凡面無表情。
為了變強，他也只好犧牲此身一下了！
反正這里是夢境，不擇手段的去強大自身，才是夢境的真正用處！
“……”
對面的永黯薰聞言，反而沉默下來。
不得不承認，對方的提議還真的是有幾分成功的可能的。
連聖靈族都乖乖交出了一道鴻蒙紫氣，那麼，易地而處的話，她熟悉的那些大族只怕有極大的概率同樣就範！
畢竟，那些大族的底子也不干淨！
面對這等脅迫，反應未必能比聖靈族好到哪里去！
“我不會出面，但是，一些適合下手的貴女……我可以告訴你！”
永黯薰終究是選擇了加入，尤其是在楊凡在許以鴻蒙紫氣的誘惑下，又不牽扯到她聖靈族，她果斷的決定試一試。
就算失敗了，也牽扯不到她。
而一旦成功，自然是難以想象的收獲。
不知道怎麼的，一想到那些人接下來的遭遇，她甚至有種隱隱的期待感！
“畢竟，有你背後那位願意替你遮掩天機的強者支持你，你真的有可能做到。”
永黯薰忍不住說道。
至于名聲，只要成了聖人，名聲又算得了什麼？
誰敢說，有誰敢提？
“什麼背後強者？”
楊凡眼神一閃，表面上順道做出一臉懵懂的樣子，問道，“你在說什麼？”
“少要隱瞞了！”
永黯薰淡淡說道，“就憑你自己怎麼可能超脫我族諸多聖人的推算和因果安排！我族雖然放眼九天十地，不算是頂尖，可也是有聖人之上坐鎮的！你的一切，本該早已經被算定了！不然，我族如何會選擇你作為目標？”
“而試圖竊取華夏人族的族血，也不是我一族在做的事情，只不過算我族倒霉，踫上了你，以及你背後的強者！”
說到這里，永黯薰的心里也是頗為無奈的。
起碼，她本來可能獲得的大功，試圖為自己有朝一日墮入輪回後尋求的一線生機，隨著族內交出一道鴻蒙紫氣後，算是付之流水了！
這才是她願意配合對方的原因。
搏一搏，尚有可能。
不搏的話，終將灰灰。
而楊凡聞言，心頭一凜的同時，卻結合著永黯薰的話，瞬間做出了幾乎接近真相的判斷！
“看來是我這番入夢，取代了風九玄，所以才會成功脫離了聖靈族的因果算計！不僅如此，反而讓他們以為我背後是有神秘強者！難怪他們這般輕易的交出鴻蒙紫氣！”
他心中有些恍然。
那原本心中的淡淡疑惑也終于解開，這讓他松了口氣的同時，不由的說道︰“你應該這麼想，遇上我，也許是你的幸運！”
永黯薰一怔，緩緩點頭，說道︰“你已經融合了鴻蒙紫氣，你說的對！”
“……”
楊凡說道，“好了，遲則生變，你也不想本該到手的鴻蒙紫氣平白錯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