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這麼說，但心里卻是一個咯 ，陸浩這麼說，是不是暗示萬佳汽水的銷售不行了，難道是經營的過程中發生了什麼意外？
不只是張永強心中這麼想，包括桌上的其他人，甦興民，王貴枝，甦建剛，還有甦敏，甦瑾，也都是奇怪的看著陸浩，面露憂色。
“我當然是開玩笑的。”陸浩說道。
？？？
！！！
張永強錯愕的看著陸浩。
這什麼意思？
還真是開玩笑，是故意耍他嗎？
要不是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想著可能會遭受到屈辱，而且這頓飯是最後的機會，他就忍不住，要沖到陸浩跟前質問。
“妹夫肯定是開玩笑的，萬佳汽水怎麼可能會不行？二廠汽水跟萬佳汽水比，提鞋都不配，你剛剛那一番話是在考驗我們對不對？”甦玉梅道，“你放心，不管萬佳汽水是這會兒，還是將來，真要出現問題，我和永強肯定會一直堅持賣萬佳汽水，不會賣別的汽水。”
她以為陸浩在試探她和張永強。
“不是考驗。”陸浩搖頭，“剛剛我就已經說得非常明白了，你倆就不是賣汽水的料，這個生意你們做不來，想要投機取巧的生意是做不長久的，而且我也不會因為你倆是親戚，就寫張條子，讓你們插隊。”
“萬佳汽水是我好不容易做起來的牌子，不可能讓它輕易的就敗壞掉，如果給你倆開了這個後門，那麼萬佳汽水的生意就會受損，不利于其他經銷商的團結，所以我是不會給你倆開這個後門。”
後門不能隨意的開，就算要開，也不是對著張永強和甦玉梅。
“不過我也不是那麼不近人情，你倆先是去找建剛那，又到我辦公室，現在又拉上爸媽，請大家伙在玉錦食府吃飯，做了這麼多，無非就是想要我拉你們倆一把。”陸浩道，“我可以拉，但前提是不能對我名下的生意造成影響。”
這兩人還有的救。
他故意不咸不淡，甚至有意的讓兩人丟臉，但兩人都忍了下來，既然這樣，那就幫一幫，反正就只是出個主意，或者牽個線，但肯定不會將這兩人安排到自己名下的生意中去。
原因也很簡單，一個是這兩人服軟，但也是看在錢的份上，再一個就是這兩人沒有甦建剛的品行，第三點，則是做生意得盡量避免讓親朋好友參與進來，從一開始的時候，他就在極力的避免企業成為家族企業，最後一點，也是最為重要的一點，就是這兩人的經商頭腦只能算是普通，這樣的人一抓一大把，根本就不缺。
“那我倆做什麼生意？”甦玉梅問道，“我倆也不是做生意的料。”
甦玉梅已經認識到了，要是沒有陸浩的幫襯，可能會做什麼生意虧什麼生意。
“做生意除了要有經商頭腦之外，還得要有眼光，如果眼光有了，那麼就是豬，在風口上也會被吹起來。”陸浩說道，“你倆不會做生意，沒有關系，我給你倆指一條路，不說大富大貴，但是小有家產肯定沒有太大的問題。”
甦玉梅和張永強兩個人互相看了看。
這不是在罵人嗎？
說他倆是豬。
不過到了這個時候，他倆也顧不得計較了，這頓飯為的就是讓陸浩能幫忙，最好的情況就是讓他倆經營汽水的生意，或者是將百貨店的進貨渠道交給他倆，但是顯然陸浩不同意。
但能指一條路，也總比什麼都不幫要強。
“什麼路？”甦玉梅問道。
“你說，我們肯定按照你說的去做。”張永強也跟著點頭。
“做文具生意。”陸浩說道，“賣橡皮差，鉛筆，墨水，作業本，小刀，等等，只要跟文具有關的，都可以經營。”
文具的生意早就有了，不過不是叫文具店，而是叫文化用品。
1840年以前，江城市場上的文化用品品種主要紙墨筆硯，江浙一帶的紙墨筆硯走銷漢口，生意很不錯。
到光緒末年的時候，漢口的紙行已經發展為漢口的八大行之一，年銷售額達到了五六百萬兩！
等到後來各式學堂創辦，文化用品市場進一步擴大，經營的品種也不斷增多，從傳統的紙墨筆硯，到石筆、粉筆、鋼筆、鉛筆，新式文具也出現了。
1955年的時候，江城市成立了文化用品公司，經營的範圍很廣，不止紙張、文具、樂器等等，包括微電腦、電子計算器、靜電復印機、電化教學工具等同樣也經營。
行業銷售額有近1.5億元！
僅僅只是江城，而且還是在八十年代，銷售額就達到這個程度。
這個行業賺的錢雖然不如百貨行業那麼夸張，可同樣不少。
這會兒市面上也有一些文具店，但數量不多，而且以國營文具店為主，隨著教育的普及，升學率的提升，學習任務的加重，課桌上面的學習資料越放越多，文具店也會越來越多。
這是趨勢。
小學，初中，高中，包括大學，校內校外的文具店，起初賣作業本，筆，橡皮差，等等，往後就會添加上各種密卷，教材全解，名校名卷，等等。
“這生意能賺錢？”甦玉梅很疑惑。
“文具才幾個錢，有利潤嗎？”張永強也有些不太看好。
兩人有些嫌棄這行生意。
怎麼想，都沒想到陸浩會介紹這個生意給他們做。
“你們這是在懷疑我？”陸浩喝了口茶水，“如果不想做，就當我的話是放屁，雖然吃了你們請的這頓飯，但主意我已經出了，你倆如果選擇不做，那是你們自己的問題，如果願意做，我可以給你們搭個線，幫你們聯系批發單位，再幫你們找個尋個合適的位置經營。”
主意出了，張永強和甦玉梅听不听，他不管。
不听，吃完走人，听，就幫著再引導下。
“你倆有什麼好擔心，又有什麼好猶豫的？陸浩肯給你倆出主意，已經很給面子了，他既然願意出主意，就不會害你倆，只要按照他說的去做，肯定能賺錢。”甦興民道。
他有些看不過去了。
二姑爺真要使壞，根本用不著說這麼多話，這頓飯恐怕來都不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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