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看了眼陳粒，又看了眼牆上的鐘，發現很晚，肚子也咕嚕咕嚕在叫，想著把這些工作全都處理完再下班。
“你不是七點下班？人都走完了，怎麼還留下來加班？”
江予歌也覺得奇怪。
一個實習生，沒有必要那麼拼，按照正常時間上下班即可。
如果工作成為全部的話，那生活將是無滋無味。
“有些事我不懂，得留下來查查資料這樣，唉，以前沒做過助理，怕做不好這些事，說好听就是勤奮，不好听就是太笨得多補習補習。”
高校即將畢業的研究生不會笨到哪去，是陳粒說話太謙虛了。
“沒事，今天你下班吧，正好陪我去吃個飯，我也餓了。”
再喊她們出來陪自己吃飯也麻煩，倒不如找助理陪著自己，也難得，說完就拿起自己的包包，沒等陳粒拒絕就把她給拉去打卡下班。
來到一家網紅店，隨意點了些餐，江予歌拿著手機看著這些設計稿，怎麼看都覺得不太對勁，很奇怪的感覺。
畢竟是第一次親自設計，以前還懂得一些婚紗，現在倒是完完全全不同。
有些頭痛，想著晚上還是回去多看看資料什麼的。
“江總，您下了班還那麼努力嗎？”
殊不知陳粒一直在注視著自己。
突然說出這句話。
讓江予歌奇怪，她疑惑地“嗯”了聲，也不知道陳粒是從哪里看出來自己很努力，全靠人脈和運氣罷了。
“不努力，只不過是身邊的朋友很好，都特別照顧我，才能夠走到現在這個地步，你要是努努力你可以比我走的更高更遠。”
本就是簡單的夸贊幾句，給陳粒加加油打打氣。
沒想到陳粒卻低下頭。
江予歌看著陳粒，突然想起剛見到陳粒的時候，她穿的很樸素簡單，人也沒怎麼見過大世面，可是從第一天到現在，她真的比誰都努力。
不禁想到當初她也是跟陳粒這樣。
現在也算是墮落了。
“你要有什麼不高興就跟我說，我可以開解開解你。”
江予歌主動關心著。
“沒有什麼不高興，就是感覺和江總比，我差的不是一星半點，我家庭條件不好，而且我父母身體不好，自從我讀大學後就沒供過我，都是我自己省吃儉用才能勉強過日子。”
言語里滿是心酸。
這種日子肯定不好過，江予歌很心疼陳粒。
“現在工作了，那就對自己好點。”
千言萬語也抵不過一句對自己好點，人苦是一輩子，樂也是一輩子，苦中作樂才是正解。
“向江總看齊！等我掙錢了肯定給我家里人買好東西，再買套房給父母。”
“……”
剛剛的話說了也是白說。
選擇性沉默，剛好菜也全都上齊，江予歌默默吃飯，正好今天用腦比較多，她多吃了些，吃到一半兩人沒再講話。
江予歌看出陳粒有話想說，便放下筷子，問了句︰“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問我？”
“真的可以問嗎？”
見陳粒小心翼翼。
她點點頭。
“江總，我其實好羨慕你和商總的感情，可是為什麼現在都在說你做小三的事啊？”
突然說到這個，江予歌又想選擇性的沉默。
這家伙偏偏就在吃瓜的時候不羞澀，一個勁的在問，很好奇。
沒辦法。
只能簡單一說。
“沒什麼好羨慕，婚姻當中不就是這樣？你寵著我我對你好，一來二去就有了感情，只不過現在出這些事我也很失望，對于他的行為我更加失望。”
回想起當初兩人培養感情的時候，那是真的好，只要江予歌想要的東西，商褚言都能夠給她。
包括公司也是，商褚言設計幫忙奪回來，就單憑這件事，江予歌能感謝商褚言一輩子，其它的不說，唯獨這點，江予歌什麼都能忍了。
“那做小三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還真是什麼話難听，陳粒就問什麼。
“我和商褚言是隱婚。”
就這一句話。
陳粒點頭猶如搗蒜，直接秒懂，不再多問其它。
這頓飯吃完後，心中萬分感慨，還記得很久之前商褚言送了她一套高級公寓的房子，她一直還沒去過，今天工作繁忙很累，又記起這套房子剛剛好就在附近。
打算順路去看看。
那時候買房，商褚言把什麼都給置辦好，當時兩人就過去看了幾眼，好在江予歌還記得路，把陳粒送回去後，就去到公寓里。
開門用密碼鎖解鎖，進去一看，房內一塵不染，一看就是有人定期打掃。
布置很溫馨，走可愛風，這個公寓分兩層一共一百多平米，能夠看上這一套公寓最重要原因就是，這個房三面都是落地窗。
外面的景別提有多好。
她就很喜歡有落地窗的房間，這套房滿足江予歌所有的幻想。
今晚，她就住在這里。
——
深夜把這幾版設計稿都連夜改好，並讓顧婉婉把這些都發給顧客看，顧客暫時還沒回應，她累到直接就在桌子上睡著。
她是被冷醒的。
瘋狂打噴嚏。
打算去上班，又突然想起老太太早上都要喝湯，就打算回家給老太太煲湯，結果接到顧婉婉的電話。
“予歌，你怎麼還沒到公司？”
才恍然想起，今天是周三要開早會，比平時早一個多小時左右。
差點都忘記了。
“我晚點再過去，你們先開著吧，我回家一趟給我奶奶煲個湯就過去。”
沒辦法，都已經到半路，再折返回去也麻煩，顧婉婉沒說什麼，讓她好好照顧老太太就掛了電話。
今天買了些補氣的藥材煲湯，回去後，發現老太太並不在家。
有些慌張。
“奶奶？奶奶？！”
叫了好幾聲，發現人都不在，她只能打電話，可還是沒人接听，打給管家，管家表示老太太並沒有回過老宅。
這下江予歌徹底慌到不行。
人也找不到，只能打電話把這件事告訴商褚言。
就在客廳著急忙慌的來回走動打電話時，門鈴響了，她走過去看發現是老太太買了點菜回家。
“奶奶！您去哪里了，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
真的怕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