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amtheboneofmysword.”(此身為劍鑄)
隨著低沉的話語響起,猛烈的狂風以銀色箭矢為中心呼嘯而起,那堪稱恐怖的熒藍色魔力霎時間彌漫在整個柳洞寺。
archer眼神銳利,用力將黑弓拉滿,一枚小型的螺旋箭纏繞著濃郁的魔力沖天而起,向著懸浮在半空中的caster極速射去。
在這樣的距離,面對速度這樣迅疾的螺旋箭,caster根本來不及過多反應,身軀就被一箭射穿,甚至連維持懸浮的魔力都在這一擊之下散去,整個人重重地從半空中砸向地面。
此刻的caster看起來十分狼狽,甚至可以說相當淒慘,那身深紫色的魔法師大袍在這一箭之威下早已變得破破爛爛,粘稠猩紅的鮮血緩緩自她縴長的雙腿之間流淌而出。
其實這已經算不錯了,剛剛若不是caster反應及時,現在她可能已經退場了。
她還不想退場,其實對于caster而言,她從不懼怕死亡,只是還有想做的事情她還沒完成,比如她還沒來得及對某個人說出喜歡二字。
在那一瞬間,她想了很多很多,多到什麼都有,惡也好,善也罷,最多的卻還是和他在一起的那些微小的點點滴滴。
“類似固有時御制之類的魔術麼?”
看著血泊里的caster,archer低聲自言自語道,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為什麼,為什麼不殺了我,archer?”
過了一會,見archer未有所動作,caster便掙扎著起身,苦笑著問道,好看的嘴角里流出絲絲鮮血。
“我說過一招,就是一招。”
archer神色平淡地說著,仿佛打敗了caster對他而言只不過是一樁微不足道的小事。
“archer,你在做什麼,她危害了城市里多少人,你……”
一旁的衛宮士郎一看到archer有放過caster的意思,一時間著急地大喊。
“那又怎麼樣?”
archer用余光掃了一眼衛宮士郎,並沒有改變放過caster的決定。
“你……你知不知道……”
衛宮士郎急得甚至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你可以閉嘴了。”
archer再度冷冷地打斷了衛宮士郎的話語。
看著archer這幅態度,caster心中不禁燃起一絲希望,同時也暗自運轉起魔力恢復傷勢。
她不會放過任何一絲生存的機會。
“這麼說你真不殺我?”
“那是自然。”
archer剛剛說完,原本平靜的神色突然一變。
同時看清眼前發生的一切的衛宮士郎,心髒像是被人狠狠抓住了一般,正所謂“心髒驟停”,大概就是如此。
是那天那個家伙!
caster不敢置信地緩緩低下頭顱,看著胸口中露出的那段血紅色槍尖。
怎麼……會……?
caster的意識逐漸變得越來越模糊縹緲,像是寒晨的山霧。
“既然你去不做,那就我幫你好了,archer。”
看著archer難看的臉色,lancer挑釁地挑了挑眉,隨即輕輕地將長槍從caster的體內拔出。
隨著長槍的拔出,點點鮮血如墨龍般飄灑。caster的身形搖晃了幾下,再次倒地。
只是這次,她不會再站起來了,她和她渺茫的願望一起化為了點點微光,消融于冰冷的天地。
至此,caster美狄亞,正式退場。
“啊啊,別這麼看我,archer。你應該感謝我除掉了這個惡毒的caster才對。”
面對archer敵意的目光,lancer毫不在乎地露出了譏諷的笑容。
在監視柳洞寺的這些時日里,caster收集魔力的某些不能說的手段多多少少他也還是知道些的,所以雖然沒有和caster有什麼直接的交集,但是lancer不怎麼喜歡caster。
“lancer……”
archer的眉頭越皺越緊,語氣也越來越沉重。
其實他也並不是真的在意caster的死活,但畢竟caster的退場可以說是打亂了他原有的規劃,對他的計劃來說的影響真的不小。
同時,archer也在思考lancer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無論從那種角度考慮,lancer處在這里的概率都應該小的像是火星撞地球才對。
可lancer偏偏就出現在了柳洞寺,這之間存在明顯的邏輯問題,這到底是……
lancer可不會給他這麼多時間來思考。
“接招吧,archer!我將在這里將你擊敗!”
lancer近乎咆哮地大聲宣告著,那雙似血的眸子里閃著如火般純粹熱烈的戰意。
在簡單地耍了個氣勢凌厲的槍花後,他微微彎腰,調整重心,做出沖鋒的姿態。
不好!
看到lancer這幅姿態,archer心中警鈴大作,為了防止身旁的衛宮士郎被戰斗波及,他直接飛起一腳將其踹到柳洞寺的角落里。
可憐的衛宮士郎直接被archer一腳踹暈了過去。
下一刻,lancer身形一閃,瞬間來到了archer身旁,這種出類拔萃的速度簡直讓作為弓兵的他頭疼不已。
看著身旁的archer,lancer手持魔槍奮力向其捅去。
鋒利的槍尖鍍著血紅的魔力,破風而來。
archer自知筋力不敵,只得被動盡力躲閃,險之又險,槍尖擦著衣角而過。
在與lancer過了幾招後,archer的狀態逐漸變得有些下降,投影的干將莫邪質量明顯不如之前,才緊緊幾招就碎了七八把。
畢竟剛剛和caster戰斗對archer來說也是一番不小的消耗,現在立馬又和lancer開戰,他難免有些吃力。
無奈之下,archer只能用盡力氣,跳起抱起士郎,並且與lancer拉開身位。
同時他不停地射出箭矢,阻撓著lancer的接近。
“你們在干什麼?”
正當戰斗逐漸陷入僵局時,一個人出現打破了這樣的場面。
來著赫然就是葛木宗一 。
“這次算你好運,archer。”
狗子放了句狠話,隨後就立馬靈體化離開了。
archer看著葛木宗一 沉默了幾秒,然後抱著士郎也離開了柳洞寺。
“caster……?”
一時間,葛木宗一 有些搞不清狀況,帶著鏡框的眼瞳里閃動著疑惑,只能輕輕呼喊著caster。
一時周圍空蕩蕩的沒有回答,他耐心的等了一會,卻始終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他不知道那個愛慕著他的人已經走了。
他不知道caster再也听不到他的聲音了。
他不知道她再也不會走到他的身旁來輕輕握緊他的手。
caster只是睡著了吧,不然怎麼可能不回答自己呢?
葛木宗一 默默想著,視線卻不知飄向何方。
這也許就是人們常說的訣別吧。
在此刻這個問題的答案到底是亦或者不是,又似乎顯得不是那麼的重要了。
你只知道你失去了什麼無可挽回的東西,並且這是在你今後的人生里再也遇見不到的。
不知何時開始,夜色變得越發沉悶了,沉悶到簡直讓人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