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琳︰開始的命運

第十二章︰蓄勢的夜晚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易武案七印 本章︰第十二章︰蓄勢的夜晚

    這場與狼人族的決戰雖然由卡布蘭佣兵團獲得了勝利,但同樣佣兵團也傷亡慘重,在大部隊回到庫漢後艾旦團長便下令通知︰“這次的勝利不會像往常一樣舉辦慶功宴,大家靜心養傷。”

    此時的佣兵團正如菲歐娜所說,一個人都沒有,除了利斯塔和菲歐娜這種有著特權的人接受了魔法師的治療,或是像卡魯這種有特殊能力的人,其他的佣兵都在醫務室養傷或者在庫漢的酒館消遣。

    庫漢下午的陽光總是明媚的,談話間的利斯塔三人在庫漢的街道上晃悠,但這個村子實在夠小,不知不覺三人就繞著旅館走了一圈了,最終他們坐在了旅館前的櫻花樹下。

    溫暖的陽光總是能吸引小動物們出來玩耍,旅館前幾只胖嘟嘟的小狗懶洋洋的在地上打著滾,見有人路過也會爬起來搖搖尾巴,停在櫻花樹上的小鳥也是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但在這傷亡慘重的勝仗後,也不會覺得吵鬧,更是讓旅館前的三人閉上了嘴,安靜的享受著這份大自然的饋贈。

    三人享受著被陽光沐浴後過渡放松給身體帶來的麻木,那幾只曬著太陽的小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親近的靠在了三人腳邊睡著了,不知不覺,天邊又迎來了晚霞。

    “所以,我們去喝酒吧!”

    靠著櫻花樹坐在地上的菲歐娜最終還是率先打破了寧靜,同樣也驚醒了躺在地上正常打鼾的卡魯。

    利斯塔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大腦還沒反應過來的利斯塔也是只隨口回了一句︰“喝酒......”

    “喝酒?”

    這位使用雙劍的速度型戰士雖然在實力上是得到了佣兵團的認可,但在喝酒方面,利斯塔從來沒沾過,反應過來是喝酒後的利斯塔也是開始打起了退堂鼓。

    菲歐娜立馬就看透了利斯塔的心思,斜眼壞笑道︰“嘿嘿嘿,喝酒可是咱們佣兵團的入門啊......”

    利斯塔︰“......”

    菲歐娜︰“行吧行吧,你就喝一點,不勸你。”

    利斯塔︰“那......我試試......就一點。”

    菲歐娜︰“嘁!這位大兄弟呢?”

    卡魯剛剛睡醒,睡意朦朧的,揉了揉眼也是懶洋洋的回到︰“喝酒啊,好啊,但是我喝酒不太行,兄弟可要讓著我。”

    菲歐娜利斯塔︰“......”

    卡魯這句話利斯塔信了,菲歐娜不信,從體型上來說這位大兄弟敢說不能喝?菲歐娜已經在心中決定好了今晚灌翻這兩位了,臉上的壞笑也是逐漸明顯,讓在一旁的利斯塔看的一陣寒顫。

    ......

    太陽慢慢潛入了天際線,而在天的另一個方向,一輪如藍寶石般的皎月已經掛在天空,地面也用飛鳥的嘰喳聲換成了草叢深處的蟲鳴。失去了陽光的滋潤,夜晚的庫漢氣溫變得格外的低,大部分在屋外晃悠的村民也都選擇了喝下一杯酒暖暖肚子。

    庫漢的氣溫總是如此,白天總是四季如春,暖陽的愜意總能讓人停下腳步來享受,夜晚則是冷的人直打哆嗦,所以庫漢唯一的酒館也就常年保持著很好的生意,雖然庫漢的人本就不多,但對于這個小村莊來說,夜晚的酒館是大部分生活在庫漢的人的一個聚集地。

    夜晚的接到除了蟲鳴外就只剩下了酒館傳來的稀稀疏疏的吵鬧聲,當利斯塔三人推開了酒館的門敲響了迎客的風鈴,熱鬧的喧雜聲撲面而來,里面的客人一團一團的圍在一起踫杯,也能看見幾位康復的佣兵還穿著制服肩靠著肩坐在一團笑一句喝一杯,還有因為調戲少女遭到耳光後獨自喝著悶酒的蓋聯。牆壁與支柱上的油燈把整個酒館照的燈火通明,也正是如此,酒館內的溫度比室外溫暖很多。

    利斯塔可沒見過這般熱鬧,剛一進酒館就被這里歡快的氣氛帶動胃口,從來沒喝過酒的利斯塔在氣氛的渲染下也想主動嘗試兩杯。而一幫的卡魯在剛進門就撞到了門頭,這間酒館的老板已經盡量的將門做得很寬大了,因為在庫漢這個地理位置,常年會有冒險家經過,而來自五湖四海的冒險家也不少有身體特別高大的,但對于卡魯來說,還是很勉強。

    佩內拉︰“歡迎光臨!喲,小娜今天帶朋友來啦?”

    客人︰“嗚呼~今天菲歐娜也來了!”

    客人︰“菲......菲歐娜,請和我喝一杯!”

    ......

    看的出菲歐娜在庫漢的人氣很是高,剛一進酒館就有著很多人給她打招呼,果然,美麗且有魅力追求者不會少。菲歐娜揮手給每一個招手的客人打了招呼後直接走向了佩內拉。

    佩內拉是一位四十來歲,來自阿尤倫的大嬸,因為個人喜歡清淨便在庫漢經營起了生意,白天經營雜貨店,入夜經營酒館,所以對于常年生活在庫漢的人來說,佩內拉絕對是大家都認識的熟人,菲歐娜很隨意的和佩內拉打了招呼,跟在她後面的利斯塔和卡魯也是只能禮貌的笑了笑。

    菲歐娜單手撐在酒館的木質吧台上,虛著眼給佩內拉使了個眼神︰“哼哼,你懂得,今天我來灌翻他們兩個!”

    佩內拉大嬸探頭看向了菲歐娜背後的兩人,直覺的這位小伙子可能比較好搞定,但這位巨人就......

    叮當!叮當!叮當!

    佩內拉看到兩人後也是心有所思的笑個不停,但手上也沒閑住,不停地拉響吧台專門用來吸引大家注意力的鈴鐺,酒館的個人听到這鈴鐺響頓時安靜下來,原本吵鬧的酒館這一刻格外安靜,都望向了佩內拉大嬸,等著她說出要說的事,利斯塔和卡魯兩人也是不解的看著酒館老板的異常操作。

    “大伙們,這兩位,就是在前兩天的他們佣兵團圍剿狼人的高光人物!”佩內拉攤手指向了利斯塔和卡魯,高呼道,但再說完這一句後就館內依舊平靜。佩內拉笑著瞟了一眼眾人繼續說道。

    “這兩人就是拼了命救下了菲歐娜的人!”

    “喔!就是你們啊!”

    “英雄啊,你們是我的英雄啊!”

    “英雄來,我敬你!”

    ......

    听到是救下了菲歐娜的人,酒館內馬上躁動了起來,甚至有人借著氣氛放出了︰“今晚全場的酒我全包了!”這樣的豪言,利斯塔和卡魯也是在眾人的贊許和起哄下搞得十分不好意思,菲歐娜則是與佩內拉大嬸看著耳根發紅的兩人很是好笑。

    起哄結束後,大家還是各自回到了自己位置,播放了小插曲的酒館,很快就恢復了先前的喧雜,才應付完眾多客人的利斯塔和卡魯揮了一把頭上的汗珠,只見一處空桌上早已經喝上酒的菲歐娜拍了拍桌子表示讓他們坐過去。

    剛剛坐下,佩內拉大嬸便帶著托盤送了兩瓶酒過來。

    佩內拉︰“兩位來到庫漢後還沒嘗過庫漢最有名的特色吧。”

    利斯塔︰“冰草莓甜酒?”

    佩內拉笑眼瞟著利斯塔︰“看來這位小英雄還是听說過啊!”

    酒館老板會收購冒險家們在庫漢北方的冰山谷內采集的冰元素,再由結晶冰鎮庫漢特質的草莓甜酒,冰元素結晶與普通的冰塊不同,元素結晶能很更好的將溫度滲透進草莓甜酒的內部而使酒不會結冰,而元素結晶與草莓甜酒結合的妙處更在于冰結晶激發了冰草莓甜酒的甜味。

    “嗯哼?”菲歐娜將酒杯舉在了二人面前,催促著二人喝酒。

    一聲踫杯後三人同時將杯里的冰草莓甜酒一飲而盡,酒精的灼熱帶著冰結晶的清涼,兩種極端的觸感融合在一起後卻產生了令人難以置信了味道,酒中的甜味更是讓飲酒的人不覺得醉人,但喝下肚後又明顯很感覺到高度酒精在肚子里散發著熱量。

    “呼啊!沒想到,酒還挺好喝的!”利斯塔一飲而盡,擦了擦嘴角,便又給自己的酒杯滿上了。

    卡魯的臉上也掛著驚嘆,喝完了杯中酒便拿起了酒瓶觀察了起來︰“確實,我第一次喝到這麼好喝的酒。”

    菲歐娜見二人喝上了興致,立刻再次舉杯,要求兩人繼續喝。

    “這酒好喝吧,來啊,繼續喝!”

    ......

    在三人不斷的舉杯下,菲歐娜率先打開了話匣子,她站起來將椅子搬得靠在了利斯塔旁邊,弄得未近女色的利斯塔很是不好意思︰“利斯塔,嗯......你很強啊,你那招叫什麼啊?”

    初次喝酒的利斯塔明顯已經有點不勝酒力,晃了晃頭,用手使勁的抹了兩下臉,同時又將靠的太近了菲歐娜推開了一點︰“哪招啊?”

    菲歐娜也已經有點酒意,手上的動作也有點不像平時,她伸出食指和中指矗立在桌面上,然後一下把手甩到了桌子的另一頭︰“就是,那個,一下就沖過去的那招,我那天......倒下的時候,我見你......像閃電一樣?”

    利斯塔明顯已經被冰草莓甜酒吸引了,又是一飲而盡後說道︰“那啊,我叫它......狂怒,不過也是在團長的指導下......我學會的連續狂怒。”

    一旁連續喝酒卻一點沒反應的卡魯發話了︰“兄弟,可是這對你身體的負擔很大啊。”

    利斯塔頓了頓,放下酒杯︰“可是,我必須要不斷變強啊,我一定要成為騎士。”

    菲歐娜︰“那,就叫雷霆狂怒吧,你可是想閃電一般的在戰場中穿梭......騎士啊。”

    利斯塔︰“雷霆......狂怒,听起來還可以啊,那......那就叫這個嘍。”

    ......

    菲歐娜︰“卡魯大兄弟,你已經收到佣金了吧,打算什麼時候離開啊?”

    卡魯︰“兄弟,我沒有收佣金,我也不打算走了。”

    利斯塔菲歐娜︰“啊?”

    癱坐在椅子上酒精上頭的利斯塔听到卡魯的話也清醒了幾分。

    菲歐娜︰“你......你要加入?”

    卡魯︰“嗯,我已經想好了,我本是在大陸流浪追尋世間的均衡的,但,我看到的是肆意掠殺人類的魔族,和嘴里喊著女神,對魔族同樣無情的人類。”

    在听了卡魯的話後菲歐娜和利斯塔也開始回憶了起來,確實,人類在絞殺魔族的部落時,何嘗不是如人類眼中的魔族一般無情,魔族也是在呼喊著魔神在擊殺人類吧,那本職上,人類和魔族有什麼區別呢?

    卡魯︰“但準確的來說,我不是要加入佣兵團,我是要加入你們。”

    菲歐娜︰“嗯??”

    利斯塔︰“嘿嘿!啊?什麼意思啊?我......我也是新兵啊?”

    菲歐娜︰“哈哈哈哈哈,你......醉了......”

    卡魯巨大的手撫摸著利斯塔的背,一股微弱的金光鑽進了利斯塔的身體,一瞬間,本是醉到嘴邊淌著口水的利斯塔一下就坐直了身板清醒了。

    利斯塔︰“嗯?剛剛那是什麼?”

    菲歐娜拍桌站起︰“哎!你很......很過分哎,好不容易才把他灌醉的!”

    卡魯︰“這是巨人族的秘‘聖靈’,兄弟們別急,我也正好想找個機會教你們這個,當下先听我說。”

    菲歐娜也是有點微醺,接著酒勁也是顯得特別乖巧︰“哦~”

    反應到剛才失態的利斯塔這時乖乖的坐好了,等著卡魯繼續說。

    菲歐娜︰“所以,你不是想加入佣兵團,而是想加入我們是什麼意思?”

    卡魯︰“在我游歷大陸各地後,看到的是被信仰支配的人類和魔族,但我從與你們並肩作戰的過程中發現,你們沒有對神的信仰。”

    確實,在利斯塔的心底從來沒有信仰過神,自己曾今生活在人類的底層,見慣了在極度痛苦中死去的人,那里的人就連睡覺都默念著女神的名字,但到他們痛苦的死去也不見女神拋下一根拯救的羽毛,如今成為騎士也是只為了達到自己的目標僅此而已。而在菲歐娜心中,她對神更是無感,自己的家人及家族為了守護女神與魔族抗戰,而自己作為唯一活下來的人,靠的也不是向女神祈禱。

    卡魯︰“所以,追尋均衡,我就要探究神。而只有和不信神的人共事,才能找到真相。”

    卡魯剛說完,菲歐娜邊沖上去捂住了卡魯的嘴,小聲的說道︰“你忘了這是個信仰神的時代,人多的地方說這些被听到了可是會被當成異教徒的!”

    卡魯“......”

    這時酒館的門被兩個壯漢粗魯的撞開,兩個壯漢在互相的爭吵著什麼,看似很是激烈,利斯塔回頭一看,其中一位個子更高的壯漢不就是那晚與利斯塔相撞的那個壯漢嘛。

    佩內拉︰“喲!老福喝什麼?”

    福格斯︰“兩杯冰草莓甜酒!”

    另一位爭吵的壯漢叫福格斯,是這個村里唯一的鐵匠,他有著熊一般的身材,這樣的體型在村里也是極為少見的,但在這個酒館一下就有兩個人比他壯,一個是正在與他爭吵的壯漢,雖然沒有福格斯寬大,但卻比福格斯高很多,還有一個就是來自巨人族的卡魯。

    福格斯留著絡腮胡,手上隨時捏著一個煙斗,在這兩個人爭吵的同時,福格斯時不時的會吸上兩口,吵到激烈時福格斯還會把煙故意吐在對面那位壯漢的臉上,然後就會吵得更激烈。

    菲歐娜︰“喏?這不是霍克嘛。”

    利斯塔︰“你認識這個人?”

    “嗯。”一旁的卡魯也表示肯定︰“有傳聞說這位兄弟揮動巨劍,就如同龍卷風一般,片刻間便能踏平一座建築。”

    利斯塔若有所思,嘴上回著︰“有這麼強?”

    菲歐娜︰“不過這個人來到庫漢以後,好像一直在找老福的麻煩。”

    殊不知,正是利斯塔給霍克指的鐵匠鋪的路,利斯塔一陣無語。

    菲歐娜︰“卡魯,這人怕是和你們巨人族有什麼關系,怎麼這麼壯。”

    卡魯搖了搖頭︰“不,這位霍克兄弟雖然很高也很壯,但是巨人的體型是屬于寬大的,你們看,雖然他很壯,但同樣的椅子,他坐下去還有空間,再看看我。”卡魯指了指自己屁股下的椅子。

    果然,霍克雖然很壯,但是坐在椅子上還是能有空間移動,反觀卡魯,坐在椅子上已經看不到凳腿了,當二人仔細比較才覺得,卡魯可能是兩個霍克這麼寬,二人不由得在心中再次的驚嘆卡魯的身材。

    在三人交談之時,霍克與福格斯又吵了起來。

    霍克︰“老頭,你還說,讓你給我維修肩甲,一錘子下去,我的肩甲就沒了!你必須給我修好!”

    福格斯深吸一口煙︰“這能怪我?就你那個肩甲,本來就很碎了,是你執意要讓我修的。”

    霍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拍桌道︰“呵,老頭,就你這技術還當鐵匠呢?”

    福格斯︰“老子!”

    霍克一口將剩余的冰草莓甜酒,然後使勁的摟過福格斯的肩膀,用手指使勁的戳著福格斯的額頭,一臉嘲諷的說道︰“你咋不慶幸弄壞的是我的肩甲而不是我的巨劍呢,不然你還以為你能在這喝酒啊?嗯?啊!”

    只見福格斯額頭青筋暴起,手上的拳頭已經捏實了。

    霍克︰“老板,再來兩杯冰草莓甜酒。”

    見有冰草莓甜酒喝,本來很生氣的福格斯立馬就笑出來了︰“嘿嘿,謝謝啊小兄弟。”

    ......

    利斯塔︰“這兩人......”

    菲歐娜︰“這兩個人有病吧,這是在吵架嗎,剛剛都要打起來了,現在又在笑。”

    卡魯捧腹大笑︰“哈哈哈哈,看來這兩位兄弟也是性格豪爽之人啊。”

    ......

    霍克與福格斯踫了一個杯後都干了各自手上的酒,霍克的臉立馬就板了起來︰“你就說,能不能修吧!”

    福格斯再深吸一口煙,揉著太陽穴思考著︰“......”

    霍克︰“算了算了,實在不行你賠我一個新的。”

    吸煙的老福轉頭看著霍克,本是焦愁的臉上,盡然感覺在憋笑。

    霍克看出了福格斯的心思︰“哈!我就知道你修不好,早就想好了賠新的給我了吧!”

    此時的福格斯再也憋不住笑了,拍著霍克的肩膀,兩人對視了一眼,從憋笑到大笑,這兩人的作為屬實讓一旁的人看不懂。

    酒館的客人隨著夜深已經慢慢離去,夜晚的冷風有一點刺骨,三人喝完酒後也在酒館門口道別,但卡魯和利斯塔還是 不過執意要送他們回旅館,三人便在星空下一起向著旅館走去。但,悠閑的休息時光,也結束了......

    旅館前兩個人影,一個坐著,一個站著,他們是不是的左顧右盼,像是等著誰。

    利斯塔︰“艾利斯?德芸......德芸大人?”

    之見德芸被刺穿的雙腳已經被裹上了厚重的紗布,她坐在輪椅上,被艾利斯推著靠近了三人,他們兩人的臉色,很是慘淡,特別是德芸,在寒風中本就將她的嘴皮凍的發紫,但從她的嘴唇上還看得見一絲血光和一排齒印。

    “德......德芸大人......是找我們有什麼事嗎?”

    德芸側過臉,雙手全身顫抖,用力的捏著輪椅的扶手,口中帶著嗚咽說道︰“這次的戰爭,我......我無話可說。”

    剛說完這句,兩行淚在德芸的臉上滑落,艾利斯見德芸悲傷,便輕揉著德芸的肩膀安撫著︰“德芸大人......”

    德芸擦去淚水,但淚水斷了線的珠子怎麼止也止不住︰“這次......是個突襲,黑暗中,前後都被包圍了......太傻了。根本沒想到狼人會埋伏在哪里。這都是我的錯,我甚至不知道我的隊友們是怎麼死的,從他們的尸體我認不出他們是誰了。醒來的時候,只剩下我自己,我......真該死。”

    平時性格剛硬的女騎士在這個時候變成了哭訴的少女,哭的梨花帶雨,一行行淚水即便德芸怎麼擦拭,也擦不完。同為女人且同樣經歷過獨活的菲歐娜已經蹲下了身子,她的雙手捂著德芸冰冷的雙手。

    德芸︰“看來......把艾利斯留在村里是正確的。”

    艾利斯︰“德芸大人......”

    德芸︰“......我不能就這樣回到羅切斯特,也沒臉見卡丹大人。”

    這時德芸突然伸出了雙手,抓住了菲歐娜和利斯塔,求助般的眼神看著利斯塔、菲歐娜和卡魯︰“赤怒酋長沒有死,我听說了,在檢查尸體的時候,沒有找到巨大紅色狼人的尸體!”

    利斯塔︰“......”

    菲歐娜︰“這......”

    德芸的淚水已將她的褲子打濕,她死死的抓住利斯塔和菲歐娜,繼續哭道︰“求你們,幫幫我,我知道赤怒酋長已經受了重傷,我想為了能讓部下們的冤魂安息......求你們,幫我報仇。”

    說完這些的德芸頭已經埋在了自己的手里,更加傷心的哭了起來,在這深夜里,蟲鳴也停止了,能听見的只有德芸悲慘的哭聲。

    菲歐娜回頭看了一眼利斯塔和卡魯,他們三人都是見證了騎士團慘狀的人,再者,如果赤怒酋長真的沒死,那必然不能留下活口,若是等他恢復了,庫漢必定遭殃。所以利斯塔和卡魯也很果斷的向菲歐娜點了點頭。

    菲歐娜撫摸著德芸的背,靠在她的耳邊說道︰“德芸長官,不要擔心,交給我們了,我們明天一定給騎士團報仇......”

    菲歐娜將德芸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任由這位女騎士將淚水哭完,直到淚水完全打濕了菲歐娜的肩膀,在艾利斯的安慰下才慢慢進入了旅館休息......

    而三人開始迎接明天的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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