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轉變讓場中的人皆是震驚不已。
上一秒還強的可怕的光頭,此刻捂著喉嚨,痛苦萬分,連直起腰板的力氣都沒有了。
而這邊的阿兵伸手抹了一把自己被咬得血肉模糊的脖頸,低低罵出一句︰
“狂犬病是吧?!”
被咬並可怕,他能很明顯的感覺體內的寶珠又開始運轉,脖子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愈合。
就這點小傷,比起當日在巨神峰上烈焰噬心,根本算不上什麼,甚至寶珠都懶得轉快一點點。
而緩過勁來的阿兵,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血里有毒”,但他卻是毫不客氣的上前三步,狠狠一個撩踢!
砰!
阿兵的腳正中光頭的下巴,光頭整個人瞬間向後仰起,同時中路大開。
這一次阿兵真正發了狠,雙拳照著光頭的胸脯猛烈揮出!
一拳,兩拳,十拳,百拳!
在極短的時間內,阿兵的手已是快出了殘影,猶如葉師傅一樣,把光頭錘的連連後退。
一直到最後,光頭的胸腔都已經是完全塌陷下去,里面的五髒六腑全都碎成了渣。
砰!
最後阿兵以一記擺拳,狠狠砸到光頭的太陽穴上,把他的腦袋捶的轉了360度,脖子扭成麻花狀,這才結束了戰斗。
此時地上捂著胸口,痛的死去活來的萊克馬等人見勢不妙,紛紛強忍著痛起身逃跑。
但齊雲天眼疾手快,上前撿起地上遺落的一把手槍,對準萊克馬的後背就連連扣下扳機。
砰砰砰!
萊克馬後背連中三槍,被大口徑子彈打的血肉橫飛。
但他一時竟然還有行動力,仍舊硬撐著往門那邊逃竄。
齊雲天眉頭一皺,轉頭對準那幫到現在還傻站著,就跟npc無異的門客爆喝道︰“還在看戲?要當廢物當到什麼時候?!”
那幫人迅速反應過來,道道身影竄出。
很快,他們充分展現了自己痛打落水狗的本事,徹底將逃竄的萊克馬等人控制。
而在阿兵這邊。
他站在原地喘了好幾口粗氣,慢慢蹲在了光頭那不成樣子的尸體旁邊。
定楮一看,光頭的脖子上已是千瘡百孔,猶如被硫酸腐蝕過一般。
再伸手一扒開那略顯惡心的傷口,阿兵看到光頭那幾乎純黑的血液中,竟是有絲絲金色的拉絲。
這拉絲阿兵可太熟悉了,他抬起自己的左手一看,剛剛沾滿自己鮮血的手上,也有很多這種拉絲。
以前的阿兵,血是純紅的。
金色的出現,是在被聚靈陣淬體之後才有的。
純陽之力已經浸透了他的血脈,而眼前的光頭,很明顯就是被純陽之力腐蝕而死。
“為什麼會這樣?”
阿兵蹲在地上想了半天,仍舊想不出什麼頭緒,索性站起來,撿起了滾落一旁的那株地藏花。
一場惡戰下來,戰利品還是要好生揣著的。
這邊齊雲天見到大勢已定,過來熱情的握著阿兵的手︰“許大師,多謝你了,今天要不是你在這里,我肯定逃不過這一劫,現在好了,我十幾年擔心懼怕的事情終于塵埃落定。”
“我當你是朋友,為朋友挺身而出,都是應該的。”阿兵輕笑著回應。
“咳咳咳。”
就在兩人交談之際,之前一直趴地上裝死的曹寬卻是在一陣咳嗽中撐起了身子。
“人呢,趕緊來人扶我去醫院,哎喲痛死老夫了!”
之前那一槍雖然正中心口,但曹寬好歹算個半吊子武王,還不至于直接斃命。
此時見到他在地上慘嚎,那些門客面面相覷,沒有人敢上前。
畢竟這年頭,家里有礦都不敢去扶老人家。
最終還是齊雲天,他左右看了看,輕嘆一聲,過去扶起了曹寬。
“曹大師,我送你去醫院。”
他扶著曹寬正要往外走,可路過阿兵身邊的時候,曹寬盯著他懷里那株地藏花,當即眼前一亮。
“臭小子,把那株藥材給老夫拿來!”
阿兵本來都沒打算搭理他,此時被這麼一叫,頓時腦袋上冒出三個問號。
“曹老頭,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光頭是我一手干掉的,現在你卻要拿走他留下的地藏花?”阿兵滿是疑惑的看向曹寬。
然而曹寬卻是蠻不講理的叫道︰“你那都是踩了狗屎走了大運罷了,哪里能比得起老夫的貢獻大,我可是結結實實挨了一槍!趕緊把地藏花給我,老夫要去醫院好好恢復一下!”
這話一出,阿兵的臉色已經慢慢冷了下來。
“老東西,你再這麼不要臉的說一句,信不信我連你一塊打?”
曹寬聞言,氣的胡子直抖,當即轉頭對齊雲天大聲說︰
“齊總,這臭小子竟然不尊敬我,你快把他趕出去!”
過去一兩年,齊雲天都是對這位曹大師恭敬有加的,甚至可以說是言听計從。
這讓曹寬多少有點覺得,齊總可能真的是人傻錢多。
然而齊雲天顯然不是那種人,他以前慣著曹大師,那是因為他沒得選。
現在曹寬竟然不長眼的敢得罪他的救命恩人,齊雲天頓時臉上一寒,用力把曹寬一推!
吧唧!
本來就受了傷的曹大師再次摔到了地上。
而齊雲天憤怒的皺眉厲喝︰“為老不尊的家伙,你還想在我這里倚老賣老到什麼時候?!”
“還敢叫許大師滾,分明該滾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