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大漢,冠軍兵聖

第四百零二章 歷史的夾縫【求票】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老告 本章︰第四百零二章 歷史的夾縫【求票】

    繁星綴滿了天空。

    司馬遷的第一反應是跑。

    這是長安,對抗是不可能對抗的。

    司馬遷有把握能利用史家和家融合的特殊能力,開闢出一條路徑死里求生。

    就在他生出想跑的念頭時,曹狡已經發動,足下地面無聲龜裂。

    他猝然出現在司馬遷上方,一腳凌空踩下來,如大山壓頂,雷霆萬鈞。

    但曹狡的瞳孔,忽然收縮。

    司馬遷消失了,毫無征兆,沒有任何動作的消失。

    曹狡感覺面前的虛空,像是扭曲出一個‘褶皺’,折疊般將司馬遷卷入。等他消失後,空間波動才回歸正常。

    “看你往哪跑?”

    曹狡取出同心蓮葉,傳訊道︰“追繳司馬遷,先去太史府。”

    “唯!”

    彼端的繡衣部眾,立即行動。

    周邊建築的暗影里,也躍出數名埋伏的繡衣,追隨曹狡而去。

    長安夜禁,無法出入,猶如甕中捉鱉,司馬遷沒任何脫身的機會。

    曹狡手里出現一枚竹簡,是擒賊擒王的兵策簡。

    擒賊擒王,能主動標注目標,正是追蹤緝凶的首選兵策。

    這條兵策唯一的不便,是事先需要一定的時間才能標注發揮效果。

    所以曹狡露面後和司馬遷交談片刻,就是為了先進行標注。

    此時,曹狡按擒賊擒王的標注感應,轉眼追到太史府。

    司馬遷為人信奉孝道。

    脫身後必會跑回家里接老父,早在曹狡意料之中。

    “入府,抓人。”

    ……

    司馬遷從長街上脫身。

    他是利用史家能力,將封存在書簡中,過往某一刻安寧祥和的長街,挪到了身前,就像一個投影,擋在前邊。

    讓‘歷史’和‘現在’交融,出現一瞬息的扭曲,將自己覆蓋其中。

    造成視覺假象。

    曹狡愕然之時,他趁機離開。

    那一霎,曹狡見到的是一位史家從簡書里放出來的‘長街’,故而寂靜無聲,根本沒有司馬遷。

    司馬遷利用書中陣列,步入其中,剎那回到府上。

    “阿父,孩兒惹下事端,大漢不能待了,我們快走。”

    司馬遷闖入父親的書房。

    夜色已深,但司馬談未睡。

    他在臥榻旁夜讀。

    司馬遷的母親太史慈早喪,家中只一個老父和數名僕從。

    他已經婚配,妻室是李廣的外孫女,恰巧回家省親,眼下卻是顧不上了。

    司馬談的反應有些出人意料,很淡定,像是早知會有今天。

    “阿父……”

    “不用說了……你去年外出游歷歸來,便也有人暗中聯系我,讓我為他們做事,以你要挾,為父當時就有了準備。”

    司馬談意簡言賅的解釋了原因。

    “阿父,我們快走,追兵頃刻就來。”

    “好。”

    司馬談翻手便從臥榻的枕下,抽出一本自己親手編寫的史書。

    司馬遷也在同步拿出一部史書。

    爺倆都是早有準備。

    二人對視。

    從此以後,天下亡命。這大漢再不是他們的大漢。

    “入夜城禁,我父子二人所掌史家能力雖特殊,卻難強行沖出長安城防。

    我二人唯有先藏身,待天亮再尋機出城。”

    父子倆聯手,各自手上的史書翻開,有氣息相合。

    房間內,情景變化,像是來自另一個既定歷史時期的空間波動,在和他們交融。

    過往某些銘刻在歷史中的天地烙印中蘊含的力量,也被父子二人聯手借用,抽取出來加持自身。

    他們借助這股氣息,在當下,眼前這一刻的房間里消失了。

    這是一種術法,讓他們被過往的歷史覆蓋,從視覺,感知,甚至意識形態上隱跡,無人可見。

    實際上父子二人並沒走。

    他們稱這種能力叫做歷史的夾縫。

    兩人在夾縫里求生存,準備堅持到天亮,再尋機出城。

    太史府是父子二人最熟悉的地方,能借助任何往昔烙印在記憶里的‘印象’,和史家能力結合,提取出來,為己所用。

    所以兩人才選擇躲在府內。

    曹狡等繡衣深夜闖入太史府。

    但反復搜查,始終找不到目標。

    曹狡按擒賊擒王的兵策指引,幾乎能鎖定位置,就在司馬談的寢殿。

    然而他親自進入寢殿,反復查看,亦沒能將人找出來。

    那父子倆躲在夾縫里,利用手上編著的史書,保持‘史’的波動覆蓋全身,站在過往,矚目曹狡在寢殿內來回走動,查看。

    這曹狡明明無法看見他們,憑什麼能鎖定他們的位置?

    雙方僵持不下。

    司馬遷的目光落在雙鬢斑白,躲藏中仍下意識將他擋在身後的父親,心頭酸楚。

    從此以後,爺倆背井離鄉,到處流竄,無一日安寧。

    天下之大,再無他們的容身之地。

    阿父年邁還要受自己牽累,東躲z,被大漢緝拿。

    司馬遷吸了口氣,傳聲道︰“阿父,我們不跑了,孩兒出去承擔罪責,要殺要剮隨他們便是。”

    司馬談手一抖,駭然道︰“不,那霍去病殺人如麻,在我等學史的人眼里,其氣象中夾雜著尸山血海,萬千白骨。

    他一人便統兵屠匈奴萬眾,一股殺氣已貫穿了歷史。

    陛下亦為心性冷硬的人,容不得臣子有半點錯失忤逆。陛下掌權不過二十載,�C純闖 杏卸嗌俑韃抗 簦 甲勇淶帽簧鄙硭賴南魯。br />
    你投降出去,必是死路。”

    司馬遷心意已決,微微搖頭,跪地給父親叩首。

    他起身後,正要出去,曹狡已對著虛空吼道︰“給你們最後一個機會,不然等我動用某件器物,將你們逼出來,想投降的機會都沒有。”

    虛空生出波瀾。

    司馬遷像是從另一個歷史時期中走出。

    父子倆從夾縫里出來,神色狼狽。

    曹狡眉頭大皺,又驚又奇,心忖明明就在這,之前為何無論如何也無法發現?

    他揮了下手,眾屬下頓時上前,將司馬遷父子一網成擒。

    “事情是我做的,與我父無關,放了他,我跟你們走。”司馬遷道。

    “放不放要侯爺說了算,由不得你,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曹狡冷笑。

    一干人很快被帶回禁軍大殿。

    知道曹狡去抓人,霍去病也在大殿等候,沒回家。

    他身畔趴著一頭體長過丈的巨虎,虎目森然,是入夜叼著食盒,乘車來送飯的胖虎。

    而在左右兩側的矮席上,坐著學者和教士。

    雖已入夜,但兩人不日將啟程返回身毒,有些事特地來拜訪和霍去病商談。

    這次來漢,讓他們印象深刻。

    地下的一座陵寢,感覺能覆滅身毒一國。

    其中秘密無數,凶險之極。

    地下陵寢的遭遇,讓兩人愈發本分老實。

    他們與霍去病交談之際,司馬遷父子被押了上來。

    曹狡一壓司馬遷肩膀︰“跪下。”

    霍去病淡然道︰“算了,跪不跪無妨。”

    “司馬遷,我問你,你是子的弟子?”

    司馬遷頹然道︰“是,那一年我出長安游歷。不久就被人找上,成了他的弟子。”

    司馬談突然插嘴道︰“我要求見陛下。”

    霍去病待要說話,耳畔听到皇帝的聲音︰“去病,你將人帶來見朕,司馬談和先帝有些淵源。”

    霍去病答應一聲,足下陣紋一卷,連同司馬遷,司馬談,曹狡,一起出現在皇帝的內書房。

    皇帝亦是入夜未眠,在處理一些事情。

    “司馬談,你父子被抓,朕大抵知道原因。

    你兒司馬遷頗有才名,奈何是縱橫道余孽,你還有何話說。”劉徹道。

    司馬談跪伏在地,悲戚道︰

    “當年先帝對臣分外信任,臨終問我,以史觀之,子嗣中誰會是明君,可興我大漢。

    臣說陛下氣象最雄,當為千古霸主,如今一語中的。

    臣只求陛下能念在我司馬家多年修史,且我兒雖入縱橫道,但從未行惡害人的份上,給我兒留下一命。

    我司馬家從此安心撰史,絕不參與其他任何事情。”

    霍去病瞅瞅司馬遷。

    讓人盯了這貨好幾個月。

    他謹慎也好,膽小也罷,確實沒有大惡,小打小鬧的搞事情,不然早把他拿了,豈會等到現在。

    皇帝思慮片刻︰“縱橫道亂我大漢,決不輕饒。

    念你司馬家還有些苦勞,死罪可免,活罪難饒,流做苦役……”

    君無戲言,皇帝的話音要是落下,就是決定,不會再改。

    霍去病心忖這判罰的不對啊,司馬遷怎麼著也是漢的明信片之一。

    且他是史學大家,雖錯漏不少,因為和李廣有姻親就瞎特麼寫,給李廣單獨列傳,衛霍一筆帶過,還暗藏貶義。

    但霍去病決定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能讓史家一脈斷了筋骨。

    在這件事上,他打算撥亂反正一下,沿著歷史線推進。皇帝話音未落,便執禮道︰“陛下,臣有話要說。”

    劉徹的視線轉過來。

    司馬遷跪在地上,惶恐不安。

    真到了面對生死這一刻,少有人能坦然視之。

    “司馬遷,你可有後?”霍去病問。

    “有一女……求陛下開恩,此事禍不及妻兒。”

    “有後就好,陛下,不如叛他個宮刑,從此讓他安心修史。”

    宮刑就是‘切’,從此身上無甩器,介于陰陽之間。

    歷史上司馬遷就被武帝給割了。

    對有些人來說,宮刑生不如死,但對另一些人來說,好死不如賴活著。

    這是個很微妙的刑罰。

    從此斷了七情六欲,即便心里有時候會想,但只會越想越自卑,了無生趣。

    司馬遷目瞪口呆,天昏地暗。

    司馬談滿臉蒼白,一陣眩暈心悸。

    曹狡感覺兩腿一寒,渾身冰涼。

    他屬于那種若遇宮刑,生不如死的,人死鳥朝天,沒有鳥活著還不如死了干脆。

    司馬遷霎時間百轉千回,決定好死不如賴活著,澀聲道︰“罪臣……認罰。”

    “陛下,臣建議,對司馬遷延後動刑,給他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霍去病道︰“縱橫道還有三兩余孽,而司馬遷能與他們聯系。”

    “誘出余孽,殺之。若司馬遷做的好,臣懇請陛下從輕發落。”

    “也罷,就先判宮刑,給你史家一脈留些香火。若能將功折罪,朕會酌情處理。”

    皇帝看出了霍去病的目的,判不判司馬遷事小,但要抓住一切機會,摧毀敵人。

    絕處逢生,竟有了轉機。

    司馬遷和司馬談眼淚差點掉下來,當即磕頭表示願意當二五仔,幫大漢把縱橫道最後一把草割干淨。

    司馬遷一五一十的交代︰

    “縱橫道有三子,其中執筆者算上我一共有三名弟子,都被霍侯…聯合繡衣所清剿。”

    “三子中另外兩人是掌兵者和淮南王,掌兵者有無弟子無從得知。

    罪臣通過一些書簡與其聯系,他應該人在身毒。”

    “此外,臣最近通過竹簡,收到一個命令,來源未知,可以確定不是掌兵者。但其也能用三子和我聯系的方式,通過簡書傳訊,給我下達命令。

    他讓臣尋找機會出手,亂冠軍侯心境。”

    皇帝和霍去病踫了下眼神。

    修行到他們的層次,某種精神層面的感應非常玄妙。

    兩人不約而同的想到那個半聖。

    司馬遷叩首道︰“臣絕不敢行亂漢之事,所以並未動手。”

    巴拉巴拉……司馬遷叛變後表現良好,坦白從寬,把縱橫道的事交代的清清楚楚。

    並表示他有手段能引出掌兵者,甚至能對西北戰局形成一定影響,幫大漢取得優勢,減少消耗。

    ps︰求票,謝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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