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最高大的蒙臉人一刀砍向李沐的手臂。
其余三人也沒有閑著,一人一腳踹了過來。
奇怪,這些人似乎並不想取我性命。
李沐後退幾步,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不想取我性命的敵人,好像沒幾個吧?楊皮?不可能,這小子恨不得把我砍成肉醬。而且,楊皮知道自己的實力,不可能愚蠢到找幾個刀手殺自己。
除了楊皮,最近得罪的人里,會使用這種手段的人,恐怕只有他了。
李沐腦海中浮現出姚廣的臉,神色怪異,“今天剛奚落完這老小子,他對我有很大的怨氣,找人來砍我也是正常。”
想到這,退開幾步,躲掉所有攻擊,抬腿將其中一人踹倒。
“這小子有點厲害。”
為首大漢眼神一寒,把刀甩向李沐,從腰間拿出兩把匕首。
“說吧,是不是姚廣讓你們來砍我?”
李沐默默打開手機錄音,揮手擊倒一人,遠遠退開。
四個大漢已經倒了兩人,看到這一幕,他們已經明白,這次遇到狠人了。
很顯然,李沐並不是一個普通人這麼簡單。
“大哥,走!”
刀手沒有回答李沐的話,扶起同伴想要逃走。
經過幾個回合的交手,他們知道,想要砍李沐雙手,基本不可能,除非有槍,不然只能逃跑。
看著四個大漢開車離開,李沐沒有去追,站在原地摸著下巴沉思。
脫離了危險,方薰兒神色恢復鎮定,從車里出來,問道︰“李沐,這些人是來殺我,還是殺你?”
她雖然不是黑暗世界的人,可是這些年任職燻妮國際總裁,在生意場上得罪過不少人,如果有人想要買自己的命,她一點都不奇怪。
“你放心,這些人都是沖我而來。”
李沐實話實說只是不想眼前的女人受驚,然而,話一出,方薰兒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你從哪招惹了這些人?萬一連累我怎麼辦?”
這話可不是沒有道理,沒有哪個老板會喜歡自己的保鏢招惹敵人。
保鏢的任務是保護,而不是招惹麻煩拖累雇主。
李沐撓撓頭,笑道︰“其實我也沒有多少仇家,剛才那些二流子,連屁都算不上,你大可放心。”
“放心你個頭,他們連刀都拿出來了,你還說是二流子?”
方薰兒冷著臉拿出手機打電話︰“喂,陳警官……對,我是燻妮國際公司的總裁方薰兒,剛才我受到四個刀手襲擊,請你們幫忙查一下這邊路段的監控……”
報完警,轉過頭看著一臉呆滯的李沐,催促道︰“站著干嘛?還不走,這里的事我找警察去查,跑不掉的,你這幾天小心點,要是被人砍死,我就不發你工資。”
這話听著不是很舒服,可是仔細想想,非常暖心。
李沐面帶苦笑,坐進駕駛位繼續上路。
…………定海市龍道區。
此時,太陽剛落,天色漸暗,位于龍道區西郊的白沙殯儀館,寂靜的大院門口,迎來了一輛綠色越野車。
車內率先出來一個中年人,穿著西裝便衣,如果姜狸在這里,一定會認出,此人是自的頂頭上司陳強。
陳強下了車,後座位跟著下來三人,兩女一男,為首的女子二十來歲,身穿綠色迷彩服。
另外一男一女比較年輕,看樣子不過十七八歲,目光充滿好奇,如同剛出校門的畢業生。
事實上,他們確實是畢業生,但不是大學畢業生,而是戰神組培訓的畢業生。
在場除了陳強,其余兩女一男是華夏特殊組織戰神組的成員。
為首的女子是藍靈,不久前接到任務,從京都趕來。
隨行的一男一女是這一屆戰神組培訓基地畢業生,從未參加過任務,這是第一次。
男孩叫河東,京都人,大家族子弟,武功不俗,擅長跟蹤術。
女孩花淚,孤兒出身,從小由戰神組培養長大,擅長暗器之術。
“藍小姐,請!”
陳強回頭對三人做了個請的手勢。
藍靈點點頭,跟著走進殯儀館。
來到存放尸體的冷藏室內,河東和花淚下意識捂著鼻子,眉頭皺了起來。
藍靈神色如常,示意法醫助手打開冰櫃。
很快,一具具尸體被抬到了桌面上。
“陳隊,這麼晚還來看尸體?”
法醫滿臉疑惑,同時打量著藍靈等人。
“這個案子一日不結,我心難安,畢竟死了這麼多人,雖然這些都不是好人。”
四天前,有人報警說34號工業區發生屠殺事件,死了很多人,警方趕到後,沒有找到凶手留下的痕跡,也沒有找到目擊者。
陳強查過所有死者的身份,查出這些是龍門的人,于是就去找線人收料,誰想,那線人什麼都不知道,或者說,這件事似乎被黑暗世界的勢力封鎖了消息。
為了找出凶手繩之于法,陳強只好報給上級領導。
陳強絕對不會想到,這件事報給上面後,直接吸引了戰神組的注意。
戰神組的人認為有武者行凶,違反古武界武者約定的規則,所以,便派出藍靈等人來查找凶手。
藍靈等人的身份比較特殊,不能暴露出來,到來後,只是由高層跟定海這邊交涉,至今,陳強都不知道他們屬于哪個部門。
大晚上,剛下了飛機,藍靈就要求去看尸體,陳強沒辦法,只好陪他們來。
“藍小姐,可看出了什麼來?”
見藍靈從一具具尸體身旁走過,陳強不禁問。
“你們兩個說一下自己的看法。”
藍靈沒有回答,而是看向身旁河東和花淚。
“組長,這尸體心髒位置缺少了一大塊肉,周圍的傷口呈現持續性的分裂,明顯是被一個精通鷹爪功高手所殺。”
河東走到另外一具無頭尸體面前,指著發黑的頸部道︰“這具尸體更加明顯,凶手使用鷹爪功穿過他的咽喉,將他喉嚨上部分肌肉截斷,一擊斃命!”
藍靈搖搖頭,對花淚問︰“你的看法?”
花淚抿著小嘴,囁嚅道︰“我……我看不出來,這些人的致命傷都不一樣。”
“對,你說的致命傷不一樣就是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