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行走在人跡罕見小路,腳下多雜草,耳邊是鳥類嘰嘰喳喳的叫聲,偶爾還伴隨著幾聲怪叫,叫聲沙啞悠長,听不出是什麼動物的叫聲。
一行人越走路越窄,原本四人同行,後來變為兩人,最後只夠一人通行。
彎曲狹小的小路被他們甩在身後,再往前走,已經沒有路了,野草沒過腳腕蓋住原有的路。
本地向導走在隊伍的最前面,負責開路,不知走了多遠,織織回頭,已經看不見她們來時的村莊了。
秦妮每走一步都格外小心,似乎怕野草叢中藏著恐怖的妖怪,突然出現咬她一口。
“王澤,你確定這里沒有蛇嗎?”秦妮兩只手抓著褲腳,眼楮緊張的看著草叢,哪里有一點風吹草動,她都嚇得一激靈,“我最怕蛇了。”
王澤走在秦妮身後,說,“不會有蛇啦,現在蛇還在睡覺呢,不會出來咬你的。”
小晚走在前面,開玩笑道,“秦妮,你別擔心,如果真有蛇出來,我們還有織織呢。”
小晚看向最後面的織織說,“織織一下就能把蛇抓住。”
小晚在網上看過織織抓蛇的視頻。
秦妮也想起織織有抓蛇的本領,隔著王澤沖織織喊話,“織織,我想和你一起走。”
王澤不樂意了,“我也會抓蛇啊。”
秦妮看看王澤,再看看織織,雖然王澤長得人高馬大,一米八幾的大高個,但不知為何,她總感覺織織更讓她安心。
她當然不會把實話說出來,她的聲音帶著撒嬌意味的笑,“王澤,我們倆換個位置唄,你在前面保護我。”
織織在我身後保護我。
後半句話,她沒說出口。
王澤心大,不疑有她,反而為自己能保護秦妮感到開心。
“行。”王澤加快步子,走到秦妮身邊,“我和你換。”
她們村莊里遠看維達森林時,以為很近很近,可真正開始走,方清楚明白到底有多遠。
一行人繼續向前走,眼看森林離他們越來越近,卻被一條橫跨的小溪攔住去路。
劉凱抹去額頭上的汗,說,“快到了,我們跨過這條小溪就能抵達維達森林了。”
秦妮累的實在走不動了,“我們為什麼不能在這兒休息呢?我覺得這里也挺好啊。”
林目溪見大家都走不動了,提議可以在小溪邊稍微休息一會。
林目溪的提議得到大家的贊同,八人紛紛在小溪邊找到一塊石頭坐下。
男生們則用清澈的溪水洗臉,洗手。
王澤掬了一把清澈的溪水,好奇問道,“你們說這兒的溪水能喝嗎?是不是甜的啊?”
劉凱擰眉道,“野外的水最好不要喝。”
他話音剛落,當地的青年向導已經掬起溪水,大口大口的喝。
如果不是向導听不懂他們的語言,劉凱都要懷疑這家伙是不是故意針對他。
向導喝完溪水,沖他們露出一抹清澈友好的笑,他指著溪水機里呱啦的不知在說什麼。
幾人听不懂他的話,只能沖向導尷尬的笑。
織織上前,蹲在小溪邊望著清澈見底的溪水,忍不住也掬了一把清涼的溪水洗臉。
春天的溪水還有些冰涼,但對于走了很久的她來說,正正好可以撫平她體內的燥熱。
織織洗完臉後,道,“向導是要告訴你們這里的溪水可以喝。”
林目溪問,“你怎麼知道?”
“看動作也猜得到啊。”
劉凱看了眼溪水,說,“野外的水看起來再干淨也不衛生。”
王澤則猶疑的看著眼前的水,“他們說溪水都是甘甜的,我好好奇啊。”
林目溪拍拍王澤的肩說,“嘗一口唄。”
“但我怕真的和劉凱說的一樣,不干淨。”
小晚听見他們的爭論,蹦蹦跳跳的跑過來說,“怎麼會不干淨?這里可是原始森林哎,這里的水最干淨了。”
“你們平時喝的礦泉水也是山里的泉水啊。”
劉凱擰眉道,“那不一樣。”
小晚反駁,“怎麼不一樣?”
她說完,蹲下身子掬了一汪清澈的溪水,一飲而盡。
“很甜啊。”
向導見小晚喝了,開心的沖她咧著牙笑,指著小溪嘰里呱啦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小晚則回以向導一個笑,對他說,“這的水很甜。”
眾人見小晚喝了,紛紛按耐不住好心,掬起一汪溪水喝了。
“真的很甜啊。”
“織織,你怎麼不喝?”
“你也喝喝看,真的很甜。”
織織搖頭拒絕,說,“我不渴,你們喝吧。”
溪水對她來說並不稀奇,她在現代科技不發達的世界,天天都喝著最天然的水。
她們一路走走停停,終于在日落時分,趕到目的地。
幾人累的氣喘吁吁,秦妮更是不顧形象直接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歇氣,王澤放下背包,蹲坐在秦妮身邊,又從背包中翻出一壺水遞給秦妮,“秦妮,喝點水。”
小晚靠在劉凱懷里,仰頭望著湛藍的天空,黃昏的余光透過樹梢灑在她身上,清涼又不失溫暖,耳邊是鳥類嘰嘰喳喳的鳴叫聲,呼進身體里的空氣是城市中沒有的新鮮空氣。
她真的來到她心目中的聖地了。
小晚悄悄抬頭偷看面前的男人。
她和她心中所愛之人一同來到維達森林了,簡直就像做夢一般美好。
哪怕這檔節目結束以後,劉凱選擇與她分手,她也覺得不虛此生。
劉凱察覺到小晚的視線,低頭看向她,“偷看我?想看我正大光明的看。”
簡陽站在光影下,激動的欣賞眼前美景。
他興奮的放下背包,從包里拿出他的繪畫工具,他要把眼前的景色全都畫下來。
向導看著他們幾人,沒有一人開始干正經事,開始嘰里呱啦的說話。
幾人一頭霧水的看向向導,不懂他在說什麼。
這一次進入維達森林,節目組只派出一人負責現場拍攝,節目組的其他人員都並未出現。
“向導,你在說什麼啊?”小晚問道。
劉凱試圖用肢體告訴他,我們听不懂。
年輕的向導無奈了,他指了指自己的帶來的帳篷,然後開始搭。
眾人明白了,原來向導是讓他們搭帳篷。
他們八人共帶了兩個帳篷,他們還是和之前一樣,男生一個帳篷,女生一個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