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是說，兩次閔月大亂，是這些認知引起的？”
禍輔混沌聞言，都不禁長吸了一口氣，臉上平淡的面容都難以保持了。
實在是，讓他預料不到。
弄怕是當年禍輔這位混沌神魔，也曾親身經歷過一次閔月大亂，也曾見過那滿天滿地廝殺、破滅、倒戈相向。可其中的緣由，各有說辭各有傳聞，從來就莫衷一是。
如今，卻又听了一個新鮮的，還是極有可能的緣由。
“不僅僅是認知，還有那些存在留下的痕跡。听聞，最開始是某位巔峰混沌，想要借助前人的腳步，踏出那一步去，然後不知道見到了什麼，徹底瘋魔了，才引得天地大亂。”
“當然，也有傳聞，說是有某位巔峰混沌，想要打破大道的界限，暗中利用某些手段，掌控了千百位混沌道友，然後想著借助那些存在留下的痕跡，從而一蹴而就，最終引發的閔月大亂。”
祭章混沌一邊說一邊搖頭，顯然對于這等說辭，他也是不全信的。
如今，祭章混沌已然是踏出了圓滿混沌之後的那一步，距離真正的巔峰混沌，怕也只有一個腳印之遙了。
越是如此，祭章混沌越是不相信，僅僅憑借前人留下的什麼痕跡，就能邁出更上一步的。
絕對沒有這樣的可能！
就如現在，給巔峰神魔一道大道之息一般，那也是混沌神魔留存于天地間的某些痕跡，可又有誰見了，那位巔峰神魔，僅憑這麼一道痕跡，就能成就混沌的。
簡直是開玩笑！
當那等存在是什麼，又當巔峰混沌神魔是什麼。
單單只是為了邁出這一步，天知道祭章這位圓滿混沌，摩柯了多少年，耗費了多少功夫與心神。
便是如此，祭章混沌回想一下過往，都覺得能有今時今日，都是僥幸。
“道友是說，認知早就存在，不過後來的因果或者說認知，才被人強加到那明冥山上的？”
“應該是如此。永世冥淵存世多久了，棄地城又存世多久了，而那明冥山才多少年。那等認知，若是我沒猜錯的話，怕是這閔月存世之時，怕是就存在了。”
“甚至，還有傳聞，這閔月都是神魔界中，太古更早之前，十大亙古戰場中的幾座凝化而成的。如此傳言，要說一點都不沾邊，倒也不是。可實質上……”
“我曾特意，尋過某些太古混沌驗證，不過是當年，有幾位巔峰混沌痴心妄想，想著利用那亙古戰場的特殊性，來掌控這閔月而已。雖說那幾處戰場，是被煉度進了這閔月之上。”
“可要說其他，還是有人想多了。”
閔月之神異，如今其上的那位混沌神魔不知曉。
又有誰不想掌控整個閔月，尋出這閔月上下，被無盡歲月、無窮陰霾所遮蔽的過往隱秘。
說不得，這里面就有超脫大道之上的可能。
可惜。
想法是好的，也有無數的巔峰混沌試過無數種法子，可最終，就連棄地城這般的大道之器，都沒有哪位巔峰混沌，敢站出來說上一句，這是我的寶貝，我說了算的。
“無數歲月下來，當年的那幾處古戰場，除了某物之外，早就被這閔月給吞吃的一干二淨，其上的諸般手段，如今也早無了影蹤。不過如棄地城這般的存在，其實這閔月之上還不只一處。”
“道友是說，那空山澗之上的懸宮？”
“不錯，正是那懸宮，也正是那懸宮，是當年幾處古戰場中，唯一留存在閔月天地間的遺物。不過那懸宮，比起棄地城來，甚至比起那永世冥淵來，就不知道要危險了多少。”
“就是巔峰混沌去了，也有半數可能，一去不回。因此，也有人懷疑，那懸宮當年極有可能，是某位大道之上的存在，留存于世間的一處行宮。”
“兩位道友，若是對大道至上的存在感興趣，不妨有空的話，去那懸宮長長見識。”
你確定，是去長見識？
𡡀蒙其實很少腹誹人的，除非是他忍不住還打不過。
對于懸宮，𡡀蒙也的確好奇，就如他好奇大道之上的存在，是何等偉力一般。
可便是如此，作死什麼的，𡡀蒙也是半點都不喜歡的。
“敢問道友，那等認知，可有解脫之法。”
懸宮在這位祭章混沌口中，能與棄地城相提並論，𡡀蒙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也不想去試試。
他只想著，看看有沒有法子，解開那永世冥淵強加與明冥山、棄地城之上的因果、認知！
𡡀蒙是想活著，自由自在的活著。
“難！太難！若是道友手中有大道之器，說不得我還可以出手試一試究竟。若是道友舍得自身過往，去那永世冥淵一行，再活轉一次，也說不得有可能，脫落這種認知。”
“可要說，依仗一人之力，徹底抹去或者轉嫁這種認知、因果，近乎沒有可能。”
“有一些東西，是能不斷積蘊的。就如那等認知，其實一直都存在，一直都強加在了那棄地城與你明冥山之上。無數年下來，天知道這等認知到底化作了什麼，又有何等神異。”
𡡀蒙聞言，整個人都傻了。
這東西，𡡀蒙直到如今，都不知道具體是什麼玩意。
是因果是認知，說的倒是明白，可仔細想想，𡡀蒙真的沒感覺到，明冥山、棄地城這麼多年下來，到底有什麼不對的。
難道真的如林龍這位城主所說，只是讓他們明冥山上下的一眾混沌什麼，不能突破大成混沌不成？
有著這樣的疑問，𡡀蒙嘗試的開口，又問了問祭章混沌。
“你說這是詛咒……到也不能說差。”
祭章混沌眯眯眼神，好似想到了什麼，又道︰“我好似，從那位道友那里听說過，不過也沒太在意。具體來說，這些東西，對你你明冥山沒有半點好處，也就是了。”
一句話，好似就揭過了。
可𡡀蒙听在耳朵里，整個人都不好了。
沒半點好處，自然就是說全部是害處了，而且還是一位巔峰混沌，都說不清楚的害處。
這尼瑪，還有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