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說。
至琛從來都未曾率先出手，算計過他這些師兄弟們。
因此。
這無數年過去，至贊與至琛的關系，都一如既往的不差。
“指教什麼的就算了，以後少貪圖一些便宜也就是了。”
“說起你們那明冥山，其實也不過是那永世冥淵、棄地城的附庸而已。且不說棄地城這件大道之寶如何，又有多少人貪戀、覬覦。單說那永世冥淵之中的秘密，即便是我，也是不敢去窺伺的。其中隱秘太多，涉及太廣，比起那棄地城來，水更深更渾。”
“師兄，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麼。”
至贊先前，其實也算是這龐戊山中的一位混沌。
不過第二次閔月大亂之後，至贊便想方設法的，留在了棄地城中。
如今至贊混沌已然是明冥山上的一位上品混沌，掌管一山一脈，真的說起來，也算是心想事成了，可誰承想……
無數年來。
至贊都未曾有過半分，回轉龐戊山的心思。如今終于回來了，可想而知，他如今的心境會如何了。
“未曾親身所歷，听到的那些不過是虛言。至贊，這麼多年了，你難道還沒看穿真假麼。對于我等混沌而言，重要的不是真與假，而是不要被他人給算計去了。”
“所以，無所謂真假，也不必執著那些過往的隱秘。全當其不存在，自然就不會影響到你的心了。”
至琛混沌說的輕描淡寫，可至贊卻听的滿心的苦澀。
哪有那般輕巧。
要是真的能看開，當年他至贊又何必留在棄地城，又何必抱著大道誓言，坐鎮于明冥山上，無數年來，都未曾下山多少次。
至琛看的開，可至贊不成。
“師兄，我還是想知道，哪怕是不明真假的傳聞，我也想听你說。”
“痴愚！”
身為至贊的師兄，其實至琛還是很了解至贊的，“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本以為，那棄地城、明冥山，能讓你有些長進，可現在看來，你還如當年。不僅痴愚，還格外執著，哪怕明知是錯。”
“罷了罷了。你想知道什麼？”
“還請師兄解惑，那永世冥淵與我明冥山，到底有何等因果。”
其實，至琛已經說過了。
雖然說的有些模糊不清，可對于混沌神魔而言，又一個理由，就很足夠了。
不過。
至贊還要問，至琛也是開口了，“當年，我與你現在修行仿佛，都不過是上品混沌而已。那場彌漫了整個閔月上下的大亂，你也是親身所歷者，不過想來背後的緣由，你是不知的。”
“其實緣由很簡單，不過是有人想要強行凝聚概念因果而已。對于我等混沌神魔本就不存在的東西，偏偏有人借助某些手段，凝聚了出來，還想將混沌大同、永世冥淵等等因果概念，強加于人。”
“如此因果，誰能受得了，誰又可能眼睜睜的看著，這般手段，這般好事被別人給得了去。所以，不管是永世冥淵一側的棄地城，還是太古有聞的韋丈神山、三生之河、洞徹金川，都成了最大的靶子。”
“那韋丈神山最是倒霉，一開始便被幾位巔峰混沌給盯上了。其實這也不出所料才是，誰讓那韋丈神山可勻楊大道之名，銘傳億萬。只是可惜了，好好的一座神山，如今成了百惡之地。”
“至于說好一些的三生之河，最終被十余位巔峰混沌給佔了去，洞徹金川也仿佛如此。就如那號稱隱世之地的旗?洞，可不就在那金川一側，開闢的隱世洞府。”
當年，至贊混沌也只是初入混沌不久，自然是不曉得，閔月大亂背後，其實也是算計。
最終，借助閔月大亂，不知多少混沌多少勢力灰飛煙滅，留下來的太半好處，則被那些巔峰混沌給分潤了去。
這也似乎是，理所當然之事。
“比起那神山、金川、三生之河，其實棄地城才最為麻煩。只因，當年的因果概念，最先便在那棄地城中凝聚與施展。這也導致了，某些因果一直凝聚在棄地城中經久未散。”
“這也是為何當年，大亂之後有一段時間，棄地城中的歷任城主，都不得好死的緣由。”
至琛不說這些，至贊那里曉得，當年棄地城還有這等過往。
那時候，別說什麼明冥山了，就是歷任棄地城的城主，一開始都是被人給瘋搶的。
甚至傳聞。
有許多城主繼任沒多久就忽然暴斃，那都是被其他混沌神魔給算計的，為的就是搶奪這城主之位。
可現在看來，怕是某些混沌被人給算計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呢。
“當年之事，都是因為那因果概念？”
“你說呢？說你痴愚，你還不信，你听听你這話，是該你問出來的？因果概念再強，難道那些混沌神魔，還能前僕後繼的，一個個無端端的死了不成。”
“不過是有人在下棋，有人在施暗手，也有人試探著，想著將那概念模糊、消磨而已。”
“不過當年到底是誰，最終將那概念抹去，並將其恆定在你明冥山上、棄地城中，就不好說了。如此轉嫁概念、消磨概念之能，怕三五位巔峰混沌，都不足以成事。”
“這麼說，我明冥山上下一眾混沌道友，無法突破上品混沌，也是有的？”
聞言，至琛點點頭又搖搖頭。
與永世冥淵有關的某些概念、因果、詛咒之類的東西，確實被人給轉嫁了，也確是落在了棄地城與明冥山身上。
可到底有多少好惡，便是連至琛也說不清楚的。
“當年，師兄就知道？”
“一半一半。只是風聞，也見過一些什麼，卻不能確定而已。如今看你這副模樣，怕是應驗了。你明冥山上下，這麼多年來，確實無一位大成混沌出世，也許你所言，真的不假。”
“可有解？”
其實，至贊是知道這個問題答案的。
對于混沌神魔而言，數遍世間無數，他們所不能辦到的事情，真的不多了。
可要說什麼全知全能，一切盡在掌握，還是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