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萬安,貴妃娘娘吉祥。”
“葉二小姐起來說話,跟朕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陛下,不知書房可有匕首或者其他利器,先借臣女一用,否則臣女一會兒怕是真的被毒死了。”
葉傾念開口說道。
“小雙子,快,給葉二姑娘拿把匕首。”
只見葉傾念接過匕首走到了書房門口,對著自己白皙的手臂就是一刀。
“噗噗噗……”
一股黑色血液順著刀口直接噴涌而出,落在了門口的地板上。
原本光潔的白色的石板,在接觸血液的瞬間,竟冒起了絲絲白煙。
甚至在血液當中,還摻雜著無數條扭動的小蟲子。
這駭人的一幕,頓時讓所有人都心驚膽戰。
蠱毒?
這是皇甫庭心中的第一個想法。
其他人沒見過,不代表他沒見過。
曾經周游四國的他,親眼見識過這種“蠱毒”的厲害。
中毒之人七竅流血不說,還被活生生的折磨而死,手段可謂是殘忍至極。
但是這種毒,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經絕跡了。
為何會出現在大溪國?
若是哪一日,有人悄悄的將這東西用在他的身上?那豈不是?
光是想一想,皇甫庭就覺得一陣後怕,不過他倒是十分好奇,這葉二姑娘的解毒之法。
“葉二小姐?如何?”
“謝陛下關心,臣女已無大礙。”
葉傾念開口回道,等著皇甫庭接下來的問話。
“嗯,無大礙就好。”
說完皇甫庭將目光落在了葉浩然的身上。
葉浩然愣了一下,難不成這剛到手的差事,又要黃了?
“張能,葉浩然,這件事必須徹查清楚,如此狠毒的伎倆,決不允許再次出現在宮里面。
若查出幕後主使,必定嚴懲不貸!”
“是,臣遵旨。”
皇甫庭說完之後,又看向了葉傾念。
“葉二小姐,不知你今日中毒是怎麼解的?”
“回陛下,臣女小時候去庵堂呆了三年,跟里面的師父學過一些聚氣解毒之法,趁著毒素還未擴散。
利用體內的氣息將毒素匯聚到一處,然後再排出即可。
但這種方法需要消耗極大的體力,按理來說我至少要三日後才能醒來,不知是誰給我吃了何種藥丸。
反而加快了我聚氣的速度,所以提前醒了過來。”
葉傾念說的半真半假,原主確實去過庵堂是真。
但學這聚氣卻是假,跟小公子去玩才是她最終的目的。
皇甫庭是听說過這種方法,但是沒想到葉傾念居然也會?
要說這聚氣,非一般的高手根本做不到。
目前四國能做到的,怕是只有傳說中的那兩位大能。
難不成這葉家二姑娘是其中一位大能的徒弟?
思及至此,皇甫庭心里頭不免有些忌憚。
“也二小姐可否告知,當年教你的那位大師現在,可還在庵堂?”
“回陛下,不知,師父秘密教完我之後,就一直未曾聯系,這些年我也時常尋找師父的下落。
但都一無所獲,若有機緣找到,臣女定當將她引薦給陛下。”
葉傾念說的真摯無比。
她原本以為在宮里多多少少都能查到些線索。
然,事實卻像是給了她一個天大的警告。
這人既然能把手伸到貴妃身邊來,那權力可想而知。
難怪在原著里面,葉家的人死的那麼無聲無息。
目前這種毒,就連她自身修復起來都費勁,救其他人的話怕是更難了。
葉傾念實在不敢想象,若是葉家以後全都遭此劫難,她該先救誰。
听了葉傾念的話,皇甫庭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但也只能如此了。
“好了,都下去吧。”
在場所有人都看到的是葉傾念胳膊上噴出的一灘毒血。
卻唯獨只有龧無妄注意到了葉傾念胳膊處那顆殷紅的守宮砂。
外界傳言葉家二小姐,生性放蕩,水性楊花,養過的面首不計其數。
可她的守宮砂?
為何還在?
“大哥哥,恭喜額,直接榮升四品了。”
出了皇宮,葉傾念整個人仿佛都活了過來。
“傻丫頭,用家人安危換來的官職,有什麼好恭喜的,倒是你三哥哥,八成屁股都開花了。”
“三哥若是不介意的話,這個給你,對傷勢有幫助。”
龧無妄突然將一個白玉瓶遞給了葉凜然。
“嗯,謝謝,別說是一頓板子了,我這屁股就算再來十頓,我也吃的……嗷!”
話還沒說完,葉正堂突然抄起手掌,在葉凜然屁股上拍了一下。
頓時疼的“嗷嗷”直叫。
葉正堂淡淡的瞥了一眼自家三兒子,開口問道。
“我這手可沒板子重。”
葉凜然︰……
因為葉傾念的事情,大家回了房間之後,都沒有睡意。
特別是龧無妄,自從遇到葉傾念的那一刻起。
就不停的在刷新他對女人的認知。
最惱火的是,她還能不停的在他的底線上反復跳躍,最後卻像個沒事兒人似的,拍拍屁股走人。
“公子,你說這二小姐到底是怎麼回事?莫非真的是武林高手?”
畢竟連那毒都能抗的過去,至今為止她可是第一人。
“我那一萬兩可能回不來了。”
龧無妄答非所問。
“公子啊,咱能不能說點正經的。”
林昭嘆了一口氣,都這個時間了,公子還惦記他那一萬兩。
但轉念一想,他瞬間便明白了。
“公子,你好像說的對,二小姐可能會長命百歲。”
“誒!”
“誒!”
主僕倆同時嘆了一口氣。
“我坐會兒,你先睡吧。”
龧無妄身上披著葉傾念送他的狐裘,坐在窗前看著外面霏霏白雪不知道在想什麼。
而此時,躺在榻上的葉傾念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
身體里像是有幾萬只螞蟻,在不停的撓她的心窩子。
腦子里不停的回蕩著龧無妄那修長的身影,眼前甚至還出現了他未穿衣服的場景。
葉傾念緊緊的盯著面前的空氣,整個人如同著了魔一般。
“啪!”
發現勢頭不對,葉傾念抄起手掌,就給了自己一個耳光,瞬間清醒大半。
那下手可謂是半點兒都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