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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去管歪歪扭扭如同醉漢一般亂扭的三輪車,所有人的眼楮都盯住了天空那顆墜下的火流星。
哪怕任安然等人此前見過,他們此時也在認真觀看。
白天的火流星被太陽光照射,讓人看得極為清晰,無數人都見到了那顆滾滾而落的大火球。
但夜晚的火流星只剩下流星火焰,天際只剩下這顆發光體,這種主動光源也讓人看到火焰下片片重重疊疊的山麓。
墜落越向下,那片山麓也有著劇烈燃燒越來越小,直到劃過天際遠處墜下消失在眾人的視線範圍內。
奇蒙海格低沉道︰
張學舟看著天空殘留的火焰,更是想起了火焰中的那片山麓之地。
他只覺這些火流星有些像是失控的秘地。
在尊上那兒見識過漂浮的陸地,張學舟對此有著更高的接受度,不免也有猜測這些火流星的真實。
秘地、高舉神座的神國之地、秘境、聖地……
諸如此類很可能只是各有的稱呼不同,實際上指向或許存在一致。
天坑或許就是失控秘地的殘留物。
張學舟剛剛感慨一聲,忽地想起十萬大山秘地挪移時爆發的靈氣潮,又有圖爾區火流星下的指骨、紅晶、魂玉、凶蟲等。
一片秘地的靈氣並非一塊靈玉所蘊含,所引發的沖擊範圍完全不是一個等級。
這或許會帶來大災害,但這也可能是秦蒙廢墟生物喪失理智的狂歡時刻。
或許大量異獸會再次澤被靈氣涌現,又有新的凶獸脫穎而出。
而在凶獸之上還有精銳凶獸。
惡劣環境下衍生的生靈或許會越來越強大,直到走向肉體的極限。
沉悶如雷的聲音墜下,又有大地似乎帶上了微微的震感。
張學舟處于細微感知中時,只听奇蒙海格連連催促。
張學舟的推斷是基于自身見識面,而奇蒙海格則是在秦蒙區域生存已久,見識過各種獸潮。
他只覺此時不僅僅是會有諸多高序列者前來秦蒙,而秦蒙生亂的獸潮也有可能誘發。
不論是什麼生靈都如同喝酒的醉漢一樣欠缺理智,哪怕是螞蟻都敢對著大象咬一口,更無須說去針對人類。
而無數異獸會在這種獸潮中誕生,甚至于是凶獸。
有人會因為獸潮而狂歡,但這絕對不是奇蒙海格的主場。
他催促著眾人上了三輪車,只覺這趟海外出行來得正好,在哪兒避難都是避,避難的時候還能干點活撈取收益簡直大賺。
昏黃的車前燈光芒中,海浪的聲音不斷清晰,也漸漸進入了虎力港區域。
當獸潮可能來臨時,奇蒙海格的飯館也會遭殃,但不會被人類所踐踏。
這是一趟極為完美的出行時間,他甚至不需要擔心有人來撬家,而那些沒腦子的獸群絕對不會挖
空他的實驗設備和資源。
奇蒙海格催促著入夜駕駛快艇前來的周日輝,匆匆忙忙鑽進了飯館中。
周日輝吐槽道。
任安然回道︰
周日輝想了想火流星砸人的概率,最終覺得概率能接受。
這種墜落必然有破壞,但相較于龐大的星球,這些火流星猶如在人身上放了一個鞭炮,炸不出什麼花樣來。
他跑到港口邊緣處,將鎖住快艇的纜繩解了。
坐在駕駛艙中,周日輝一時想不出自己來秦蒙的意義。
他病沒治成,還似乎成了這幫人離開秦蒙的司機。
如果張學舟有時間,他希望張學舟再抽出兩天時間將他另外數處區域的病痛治療好。
如今的他可以全力出戰,一旦傷勢愈合則會給他帶來完全不同的感受,也有能力發揮出更強的序列實力,甚至有可能打破自己過往的極限。
他的一切就差了這兩天。
這讓周日輝決定跟著張學舟等人跑一跑,他就不信張學舟會時時刻刻處于忙忙碌碌中停不下來。
周日輝感興趣道︰
張學舟想了想回道︰
听著張學舟毫無意義的發言,周日輝想了想張學舟的序列實力,只覺張學舟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就張學舟這樣的上十個也不夠凶獸一巴掌。
凶獸的力量、速度、蠻橫不講道理的搏殺方式遠超正常人類,這換成另一種方式就是身體素質的絕對碾壓,什麼技巧、口才、花樣格斗術在這種絕對力量面前都將被摧枯拉朽般破碎。
這沒什麼道理可講,也難于用序列去做定義。
當個體能力被放大,這並非呈現想象中一加一的強力,而是會帶來比例的瘋狂擴增。
一個能打出一百公斤力量的成年男子和一個能打出五百公斤力量的成年男子完全不同,這並不僅僅差四百公斤力量的數值,也並非五個一百公斤力量的男子可以應對。
周日輝之所以能站在第五序列的前方,也正是他同樣運用了這種打法。
只要他的身體素質夠強,他針對一切時就會呈現一力降十會的效果。
張學舟沒有講多少,周日輝倒是將涉及凶獸的部分相關說得清清楚楚。
而涉及到精銳凶獸,那是另外一種能力的生物,這些生物擁有種種非物理意義上的能耐,哪怕周信看到也要躲遠一些。
周日輝說著認知中的凶獸,這讓張學舟覺得邀請奇蒙海格前往圖爾區也不靠譜了起來。
在千島聯盟國圖爾區的巨蛾子似乎很符合周日輝所描敘的精銳凶獸。
張學舟問道。
周日輝說了一個答案。
這讓張學舟和任安然相互對視了一眼,兩人只覺事情或許並不像他們所想的簡單。
如果奇蒙海格無法解決圖爾區的凶獸,他們求援的對象很可能會變成唯一。
而兩顆火流星墜落秦蒙,
沒有頂級序列者會來關心千島聯盟國的一片島國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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