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學舟的太清真術只能發揮止血、骨骼重接、內腑傷勢這個範疇,涉及頭顱的傷勢則是他都沒治好自己的問題。
自從大長老圖爾庸多碌的腦袋上打了三個孔,這老頭要麼亢奮要麼昏昏沉沉。
等到再一次在昏睡中,這老頭就一臉神神叨叨在那兒說自己得到了神諭。
這實際上的原因不過是因為對方精神力最差方便下手罷了,荒提及當下的他也只能做這種程度的精神控制。
雖說張學舟不信荒的話,但事情辦成了就好。
大長老圖爾庸多碌嘮嘮叨叨著自己接收的神諭時,兩個護衛左右的聖武士已經一臉虔誠在祈禱了。
張學舟問道。
大長老圖爾庸多碌回道︰
張學舟恨鐵不成鋼提醒道︰
腦袋被創傷過的大長老思維走入了一個死胡同,他堅持認為神所指示的是三個人而不是一個人。
這讓張學舟有些惆悵,他一時沒想到這種事情還能將圖爾柯蘭朵拉下水。
甚至于大長老當下難于確定最年輕者和最勇敢者,但最有名望者則是有著直接的提出。
張學舟勸說道︰
張學舟只得直接進行點名。
但哪怕他已經說到圖爾卡蘭朵名字的份上,大長老依舊頑固到難于說服。
事情安排下去了,但事情好像沒辦成。
一番商議後加裝神弄鬼,張學舟沒想到圖爾卡蘭朵沒脫離圖爾區,反而是圖爾柯蘭朵有著欽定。
看著大長老圖爾庸多碌打開通訊連連呼眾多長老,又聯系各大族長,發了宗教重誓提及自己的神諭,張學舟感覺有點小糟糕。
他心中吐槽一聲。
任安然則是眨了眨眼楮。
張學舟為了讓圖爾卡蘭朵不落下心病,又或引發後續難于回圖爾族群的問題,安排可謂是環環相連,並不是以自己為中心去勸說圖爾卡蘭朵。
但張學舟的安排再好踫上大長老這種腦袋有癥狀的人也沒轍。
听著大長老在通訊中斬釘截鐵的囔囔,任安然很清楚圖爾卡蘭朵沒安排上。
神諭這種事難于重復,也只有一個傳聲筒才能昭示神諭的稀有與特殊地位,荒不適合再控制大長老引導一道新的神諭,張學舟也沒法和這些宗教人士辯駁,等到通訊中眾長老將事情快速定下來,這一切都已經難于去變更。
難得見到張學舟有吃癟的時候,任安然心中不免還有些小樂。
任安然覺得事情也不算壞,只要圖爾柯蘭朵這個前酋長依舊有重大作
用,還拿捏著圖爾族的命運,圖爾卡蘭朵就大概率不會因為宗教審判引發惡性事故。
事情轉了個一方向,但也有歪打正著,只是免不了要折騰圖爾柯蘭朵。
等到任安然低聲和張學舟交流了數句,張學舟也後知後覺反應了過來。
張學舟道。
任安然啊的一聲點頭應下又疑道︰
張學舟低聲吐槽︰
看似只是與周信簡單見個面,但這種事情並非一般人所能達成。
除了周家人和少數人,外界的人甚至還不清楚周信會被放逐到秦蒙,更不清楚周信會去秦蒙哪個區域生存。
以張學舟和周月燕在鍛靈丹上的捆綁,又欲在凶獸的事情上法力,這才有可能獲知到周信的相關消息。
否則圖爾柯蘭朵去秦蒙亂找都沒可能找到周信,更不可能找到希望。
如果沒有明確的目的地,圖爾柯蘭朵這幾乎是相當于放逐到了秦蒙。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或許也是長老集團和神恩家族快速通過神諭決議的原因。
任安然道︰
如果出行的人是圖爾卡蘭朵,眾人可以觀望等待事情結束,存在多種可能的選擇。
而出行的人換成圖爾柯蘭朵,圖爾卡蘭朵又留在圖爾區,這無疑讓選擇變成了單一。
任安然低聲道。
張學舟疑道︰
任安然道︰
任安然和張學舟低聲探討。
張學舟在利害關系上算得特別清楚,但任安然更了解圖爾族。
再如何說她也當過一段時間的祭祀神女,不說從小耳濡目染,但她看過的宗教內部檔案相當多,對這個族群更為熟悉。
這對圖爾族是一場危機,但只要操縱妥當,這也是圖爾柯蘭朵母女咸魚翻身真正掌握圖爾族的機會。
圖爾卡蘭朵或許不懂這其中如何去操作,但圖爾柯蘭朵數十年熬下來大概就是苦等這種契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