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屠老三態度囂張,我從大殿中走了出來。
質問屠老三,說道︰
“屠老三,你年長我幾歲,算的上我的前輩。
我作為晚輩,想要問你幾句,我們溫韋道觀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你為何來此,找我們的麻煩?!”
屠老三正一臉得意地看著方泰河等人,絲毫沒有留意我的存在。
見我問他,斜著眼楮看了我好幾下,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輕蔑地說道︰
“你是誰?有什麼資格問我?”
面對屠老三的輕蔑,我沒有表現出不快,而是一臉真誠且自豪地說道︰
“我叫高進,是長龍鎮最聰明的人!現如今是溫韋老人最喜歡的第二代弟子!
怎麼樣,我現在有資格問你了吧?!”
在我說出,我是溫韋道觀的第二代弟子後,屠老三臉上明顯露出了詫異地神色。
狐疑地看著我。
再接著,屠老三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變成了豬肝色。
正當我疑惑不解的時候,屠老三竟然“呸”了一聲,說道︰
“好你個溫韋老雜毛!我屠老三再怎麼說,也是一方豪杰,道門中數得著的人物。
想我當年,想來溫韋道觀做個掃地小童兒都不行。
可你現在,竟然讓這麼一個毛頭小子,做你的第二代弟子!
真是氣煞我也!”
屠老三說完,又是掄起了斧頭,在空氣中來回亂砍。
看他的樣子,恨不得將溫韋老人給砍成肉醬。
我定了定神,終于弄明白了,屠老三為何這麼恨溫韋老人了。
原來這家伙,當年想來拜入溫韋老人門下。
但是由于一些原因,沒有通過溫韋老人的考驗,所以被無情地拒絕了。
所以屠老三,就開始記恨起來。
想到這,我不由得有些氣憤,看樣子當年溫韋老人,拒絕屠老三是有原因的。
畢竟,這家伙心胸肚量實在是太小了。
如果讓他拜入溫韋道觀,學得一身本事,將來指不定要出什麼岔子呢。
我正要開口,康樂章便插話說道︰
“哎我說屠老三,我奉勸你一句,做人能不能要點兒臉?
就因為當年我師父,拒絕了你,你今日就要上門找麻煩?
這理由未免有些說不通吧?!”
康樂章說完,從大殿里走了出來,看著眾人,又說道︰
“大家伙給評評理,就因為當年我師父,不收他做徒弟,他就上門找麻煩。
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估計道門界都會感到不恥吧?!”
听了康樂章的話,眾人一陣 聲,小聲地議論著。
看他們的神色,大概從心底里,也認同了康樂章的話。
看著 的人群,我不由得冷笑了一下。
心說全都是烏合之眾。
同時,在心底里給康樂章,點了一個大大的贊。
他的綽號不愧是“妙手書生”,三言兩語,短短地幾句話,就將前來找麻煩的人,給堵了回去。
正當我暗自佩服的時候,從人群中又站出來一個人,冷聲說道︰
“如果說屠老三,沒有上門的理由,那我呢?!”
那人話音剛落,眾人全都將目光看向了他。
這人身材十分瘦弱,甚至不能用縴瘦來形容,而是應該用骨瘦如柴來形容。
他的眼窩,已經全都陷進去了。
此人更明顯的一個特征,就是枯槁的臉上,長著一個十分巨大的鷹鉤鼻。
看起來十分地突兀。
見狀,我心里暗自稱奇。
我轉過頭,看向康樂章。
想要從他那里,確定這人是誰。
不料康樂章此刻,竟然也滿臉疑惑,看來他也不知道這人是誰。
這時,大殿里的方泰河、許玉山、連心水也走了出來。
由于受了很嚴重的傷,所以他們走的很勉強。
來到殿外,四人看著面前的人,也是一臉疑惑,不知道他到底是何方神聖。
這個時候,還是方泰河這個做大師兄的,站了出來,一臉平靜地問道︰
“敢問道兄姓甚名誰?和我們溫韋道觀,又有什麼瓜葛?”
鷹鉤鼻男人聞言,冷笑了一下,說道︰
“貧道巨鷹派孫景山!”
聞言,不光是我,方泰河等溫韋道觀的人發出疑惑的聲音。
就連在場的其他人,也表現出十分不解的樣子。
紛紛小聲議論著︰
“巨鷹派?這是什麼派別?我怎麼沒听過哎,還是第一次听說呢!”
“就是啊,沒听說過啊!”
人群中,騷亂的聲音越來越大,都在議論著這個派別。
孫景山並沒有表現出不耐煩,而是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朝著眾人拱了拱拳,說道︰
“如大家所知,巨鷹派是剛剛創立,這些年貧道一直隱居于西南邊陲。
在得到溫韋老道死訊,貧道特地快馬加鞭趕來,只為一血前仇!”
說著,孫景山惡狠狠地看了站在大殿門口的我們,露出樂凶神惡煞的神色。
見狀,我再次問道︰
“敢問孫前輩,我師祖爺爺當年,又是如何得罪你了?”
說句老實話,我觀察這孫景山,發覺這人面目猙獰,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肯定和屠老三的理由一樣,全都是被溫韋老人拒絕了。
孫景山冷笑了一下。
接著,臉上竟然露出了悲傷的神色,說道︰
“二十多年前,溫韋老人伙同常思遠,以道門正道自居。
凡是不听他們的,不尊他們的,一律被他們視為異端鬼道。
就因為我不听他們的,沒想到他們就起了殺心,去我家找我的麻煩。
那時候,正好我的妻子懷胎三月,可溫韋老人和常思遠,竟然絲毫沒有留情,一掌將我妻子打死。
後來,我僥幸逃到了西南邊陲之地,苦心修煉鷹爪功,就是為了有一天,能給我的妻子報仇!
諸位應該也看到了,我的面貌有些不一樣。
實話告訴大家吧,這是我修煉多年鷹爪功,帶來的後遺癥。”
說完,孫景山一臉悲傷的樣子,眼里淌出了淚水。
溫韋道觀此刻,擠滿了形形色色地人,在听到孫景山講述的往事後。
無不淚流滿滿,滿臉悲傷。
騷動了一會兒,人群中又站出來幾個人,紛紛講述起,當年是如何與溫韋老人結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