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此刻黑燈瞎火的,但大飛說的不錯。
眼下我們三個,體力都耗費極大。
尤其是方泰河,不光耗費了大量的道法,還受了不輕地傷。
為了避免出現什麼岔子,所以趁著半夜,偷偷溜上山去,是個正解。
我吃著壓縮餅干,心里卻在懷念著,早上在宋青蓮家中,吃的飯菜。
有一說一,雖然宋青蓮這個女人,為人陰險狡詐,但做的飯菜,都是很對我的口味。
這麼一來一回的對比,手中的壓縮餅干,瞬間就不香了!
將餅干囫圇吞棗地吃完,胡亂地擦了擦嘴。
跟其余二人商量了一下後,便下了車。
由于我們準備偷著上山,所以此刻不能打手電。
只得借住著月光,摸黑前進。
所幸的是,今晚是農歷十六,月亮極圓。
外加上山里沒有污染,月色十分明亮。
所以盡管沒有手電,但也勉強能看清腳下的路。
離智叟山約莫還有百十來米,放眼放去,我瞬間明白了。
為什麼這麼多年來,溫韋老人只需要,四個徒弟,就能守住他。
這山十分陡峭,直插雲端。
進山的路,只有一條,而且還是一條細長的小路。
在山的外圍處,環繞著一整條的河水。
我們離智叟山,不算遠,但也不算近。
仍可以听到“嘩嘩嘩”地流水聲。
三人對視了一眼,長呼了一口氣。
邁著小碎步,踏上了智叟山的路。
在靠近盤山的河水後,我看了看河水。
這條河,大概有五十幾米寬。
河水通體發黑,看不清楚到底有多深。
大飛從地上,撿起了一塊石頭,扔向了河中央。
“噗通”一下,石頭應聲落入河中。
瞬間,水花四濺,直接噴向四周。
我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從水花四濺的程度來看。
這河水,絕對不會淺。
雖說有條河水,橫亙在我們面前,但說實話,我並不感到頭疼。
要知道,我可是會游泳的。
我高進,不光是被稱為長龍鎮第一小諸葛。
同時,還被稱為長龍鎮第一游泳健將。
別說眼前這條五十米寬的小河了,哪怕是百米寬,千米寬。
對于我長龍鎮第一游泳健將來說,也是“張飛吃豆芽——小菜一碟!”
跟大飛還有方泰河,說出我的打算。
二人看著河水,竟然連連搖頭,不住地朝後退著。
見狀,我不由得有些疑惑,心說這兩個家伙,這是在干嘛。
看著二人,在看向河水時,膽戰心驚的樣子。
我瞬間反應過來,原來他們不會游泳,怕水呀!
見此,不知為什麼,我竟然得意起來。
說實在的,這一路上,都是大飛和方泰河,在為我解決困難。
如果沒有他們,恐怕別說河西鎮了。
估計出長龍鎮,對于我來說,都是不可能的事!
現在,正是我長龍鎮第一小諸葛,大展身手的時候了。
我咳嗽了一聲,對他們說道︰
“原來你們不會游泳啊,這有什麼?
放心,我長龍鎮第一小諸葛,是不會拋棄你們的!”
說罷,我便將我的計劃,全盤說了出來。
我準備先帶著大飛,游過去。
然後,再返回來,將方泰河,背過去。
至于大黑,狗本來就會游泳,自然就不用我過多操心了。
對于我提出的計劃,大飛表現地有些抵觸,說道︰
“老高啊,你會游泳雖然不假。
但是我和方大師,可都是旱鴨子。
你一個人,能把我們背過去麼?
別到時候背著我們,體力不支,咱們來個一鍋燴啊!”
聞言,我搖了搖頭,坦誠地說道︰
“說實話,我一個人游過去,自然沒有什麼問題。
但我從來沒有背著別人,過河。
所以我也不知道,咱們能不能安全地到對岸去。
但眼下,咱們一沒有船,二沒有救生圈兒的。
也只有這一個辦法了!”
大飛听了,面露難色,顯得有些猶豫起來。
看樣子,他心里也明白,這是沒辦法中的辦法了。
倒是一旁的方泰河,開口說道︰
“小高,我比較輕,你先背我過河吧。”
聞言,我點了點頭,對方泰河投出感謝的眼神。
感謝他這麼相信我,把自己的命,交給我。
不過說句實在的,我高進,作為長龍鎮第一游泳健將。
區區五十米寬的河流,不就是背著人過河麼?
有什麼難的?
脫下鞋子,丟給大飛,然後背起方泰河,試探著便要跳進河里。
就在我腳尖,即將踏進河流的時候。
河流遠處,飄來一個聲音,朝我們大喊道︰
“且慢!”
我聞言一愣,直接看向聲音發出的地方。
不知什麼時候,從河流的東面,漂來一艘小船。
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撐著蒿,正朝我們漂來。
見狀,我心里不由得大喜。
這真是天物絕人之路。
正愁著無法渡河呢,這就漂來一艘小船。
這不就是老天在幫我麼?
連忙招呼船家,說道︰
“船家大爺,船家大爺,請過來一下。
我們要過河!”
在來到我們面前後,船家沒有說話,只是來回大量了我們幾個一下,問道︰
“你們是誰?來這里干嘛?”
我咳嗽了一聲,說道︰
“船家大爺你好!
我們是從長龍鎮來的,想要過河,請您行個方便,渡我們過河吧!”
船家聞言,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說道︰
“過河干嘛?大半夜的鬼鬼祟祟地,來智叟山,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見船家說話,這麼不客氣。
一旁的大飛,十分的生氣。
挽起袖子,直接罵道︰
“嘿!我說你這家伙,給臉不要了是不?
怎麼說話呢?”
說著,大飛就掄起了拳頭,朝船家打去。
沒想到這船家,見大飛掄過來拳頭,竟然連躲都沒有躲。
“咚!”一下,大飛的拳頭,直接砸向了船家的腦袋上。
發出了一聲沉重的聲音。
“哎呦!哎呦!”
大飛忙將手撤了回來,來回抖摟著手,不斷地慘叫。
見狀,我心里一驚。
這……這特麼是怎麼回事?!
雖說力是相互的,大飛打船家的時候,也會被反彈回相同的力。
但看大飛的表現,這也太夸張了吧?!
船家依然不為所動,只是面色陰冷地看著大飛。
似乎絲毫沒有感覺到疼痛。
這時,方泰河朝船家拱了拱手,客氣地說道︰
“想必閣下就是,溫韋老人的大弟子,漁樵耕讀中的‘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