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影兒,似曾相識。
從背影的矯健程度來看,黑影兒的主人是個年輕人。
而方泰河和吳瞎子,都屬于老年人了,剛才又喝了那麼多的白酒,肯定不能跑的這麼快。
在大長溝村,除了方泰河和吳瞎子,那我認識的也只有吳小虎夫婦了。
不過剛才我要去敲門的時候,正听見他們兩口子在屋里,做兩個人才能完成的那件事,所以也要排除。
想到了這里,我心里納悶起來,既然在這個村子里,我認識的人都已經排除,那麼這個黑影兒的主人,會是誰呢?
看樣子是我多想了。
眼下還是趕快回去,看看那兩個老東西回沒回來。
順著小路,朝著吳小虎家的方向趕去。
剛進院門,便看見正房的燈,已經亮了起來。
我會心地一笑,自然明白是何原因。
回到廂房,看著桌子上剩下的飯菜,還有兩杯沒喝完的酒,我陷入了無限地失望中。
因為,還是屋子里還是空無一人,並沒有見到方泰河和吳瞎子的影子。
重新走出廂房,來到正房門口前,抬手敲了敲門,里面傳來了女人的聲音,是青蓮的。
“誰啊?”
“奧,嫂子,是我,方泰河和吳瞎子不見了,我想來問一下,你們有沒有看見他們?”
說完,房間里沉默了好一會兒。
接著,便听見里面傳來穿衣服的聲音,須臾,青蓮從里面打開了房門,見到是我,然後說︰“我也沒有看見他們啊,你剛才不是還和他們吃飯嗎,才這麼一會兒,他們怎麼就不見了?”
見青蓮不解,我便將事情的經過全都告訴了青蓮。
同時,還講了剛才遇見了黑影兒的事情。
不過,在我說到黑影兒的時候,青蓮那張有些恐怖的臉,有了一絲地異樣,不過很快便被她掩飾過去。
已經和青蓮聊了這麼久,遲遲不見吳小虎出來,這讓我感到有些意外。
現在已經很晚了,面對一個男人敲門,吳小虎作為男人怎麼能讓妻子出來,自己在被窩里?
我不解地詢問︰“嫂子,小虎呢?”
見我問吳小虎去了哪里,青蓮的臉,再次傳來了異樣,有些磕巴地說︰“他…他出去了……”
出去了?
這怎麼可能?
剛才我明明听見屋里傳來了兩個人的聲音,不是吳小虎能是誰?
但是細想一下,青蓮並沒有理由騙我,那剛才屋里另一個人,會是誰?
我心里想起一股不好的感覺,難道剛才屋里,是另一個男人?
不過這種想法,也只是一閃而過,畢竟青蓮現在這個模樣,恐怕除了吳小虎,也沒有哪個男人會看上她。
我晃了晃腦袋,將腦子里這些亂糟糟地想法,晃干淨。
剛才屋里的另一個人,不管是不是吳小虎,這都不是我應該管的。
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尋找方泰河和吳瞎子到底去了哪里。
既然青蓮說沒有看見,我朝她點了點頭,說道︰“既然這樣,那謝謝嫂子了,也不知道這兩個老家伙去了哪里?”
說著,我便告辭,準備再出去尋找他們。
就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青蓮拉住了我的胳膊,看了看大門外,仿佛是怕被人看到一樣,然後壓低了聲音,說道︰“我早就告訴你了,在這個村子里,不要相信吳小虎,不要相信任何人任何事,你就是不听,現在兩位道長不見了,就是證明!”
聞言,我愣了一下。
白天青蓮跟我說這話的時候,我急著去保護神算周,沒有來得及詢問這話的意思,後來又遇見吳瞎子,便將此事忘記了。
如今見青蓮又提了起來,我又想起了吃飯的時候,吳瞎子警告我,小心隔壁同學!
青蓮和吳瞎子說的一樣,都要我小心吳小虎,這里面,到底有什麼原因呢?
我開口問道︰“嫂子,你這話,讓我有些稀里糊涂的,你要是真的知道什麼,就請直接告訴我吧,我這人腦子笨,實在不理解你的意思。”
青蓮並沒有回答我這個問題,而是說了句︰“時間就要來不及了,你還是先去村東頭一間茅草屋那里看看吧。”
說罷,便不顧我還站在門口,直接將門關上了。
時間就要來不及了,什麼事會來不及?
青蓮又為何要我去村東頭的茅草屋?
我又敲了敲門,問青蓮到底怎麼回事,不過青蓮並沒有開門,而是在門里說,所有的事,我去了村東頭的茅草屋,就能知道了。
見狀,我只能搖了搖頭,心里明白,無論我再怎麼求她,她都不會再說什麼,只得作罷。
既然青蓮提示我去村東頭的茅草屋,想來那里肯定是有答案的。
出了大門,沿著小路,朝著東頭的走去。
約莫走了二十分鐘,已經出了村子,四面全是山。
路的兩旁長著一人高的草,我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在草叢中,傳來蟲鳴聲,听著很是悅耳,不過在這種環境中,我實在是無法欣賞。
只能唱著歌,給自己壯膽。
同時心里有些沒底,青蓮告訴我,沿著小路一直往東走,在村東頭有一間茅草屋。
可已經走了這麼長的路了,除了泥瓦房就是磚瓦房,並沒有看見青蓮口中的茅草屋,會不會是錯過了?
心里正想著,一處孤零零地亮光映入了我的眼簾。
燈光很微弱,但是在漆黑的夜里,還是很明顯的。
借著月光,依稀可以看到,房屋的建造草料,正是茅草。
我心里一動,看樣子,這就是青蓮說的茅草屋了。
看著眼前孤零零的茅草屋,我心里泛起了嘀咕,眼下已經離村子很遠了,萬一那個黑影兒的主人,就藏在茅草屋里,我貿然沖進去,萬一遭到什麼意外,那我豈不是得不償失?
躡手躡腳地走到,距離茅草屋最近的一堆草叢中,躲在草叢後面,查看里面的情況。
才剛蹲下,便听見一聲毛骨悚然地慘叫聲︰“啊!”
這一聲慘叫,將我嚇了一跳,後背傳來一陣地白毛汗。
從聲音的慘叫程度來看,像是正在經受著刀割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