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一章舊神悲嗆
知牧黑影重重，瞬間追擊而上。
“能看到多少光明，就能看到多少黑暗…都是墮入黑暗，但顯然，你已經不再有機會看到光明，你的信仰，是力量，心中已無絲毫光芒回饋世間，而我不是…”
“長成枝繁葉茂的大樹，雖根處黑暗，但依舊心向光明，沒有愛的生靈，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兩道黑影在空中相撞，爆發比深夜還要漆黑的大幕。
青州城內無數山海異獸以及到處躲藏的人族抬頭。
凝視這場大戰。
北海。
深處海峽。
東皇鐘還在不停震蕩。
安靖舉與上古風神，風伯飛廉已經大戰許久。
東皇鐘籠罩內的海域一片狼藉。
此時的風伯道體已經縮小許多，似是收縮了大道本源，開始躲避起了上古第一支。
鹿一般的身軀，布滿了豹子一樣的花紋。
孔雀頭顱，頭上的角崢嶸，蛇尾。
翻騰間，風之大道法則竟可以避開凶戾的上古第一支，以及人族心箭術的鎖定。
這股混沌道法則黑風，似乎讓風伯的一切都捉摸不透。
安靖舉無極身影不斷顯出消失。
似乎想要抓住這股風。
但無論出什麼手段，風伯鐵了心開始避戰，他這無極意志體也無法抓到這股風的本源。
于是安靖舉不再出手，而是停了下來。
虛掌一握，在海底旋轉不止的東皇鐘範圍開始緩緩縮小，似乎想要封鎖風伯飛廉的躲避範圍。
“沒用的，我是刻畫上古風之法則的鴻蒙道先天生靈，加入九黎後，入了混沌道，我本身就是風的祖宗。”
“無極，你抓不住風，哪怕東皇鐘縮小到指甲蓋大小，你也無法干掉我，東皇鐘屏蔽一切法則規則之力，你也在里面，你這意志體的很多手段也對我無效，想干掉我，你只能放開東皇鐘，在天地規則下與我一戰。”
“你在這跟我耗著，真界已經不知道亂成什麼樣子。”
“很多舊神都入世了…想要干掉我，愚蠢的無極，你的棋終究是走錯了。”
安靖舉目光平靜，冷笑一聲；“我就是故意走錯的。”
“安家的棋局，已經無路可走。”
“因為所有對手都不下場，想拖到我這人族意志體老死。”
“我的目的…就是讓 們下場，成為麻煩。”
“這麼長時間，舊神該入場的都入場了，我也沒必要繼續演下去了。”
說罷安靖舉手掌托舉，東皇鐘瞬間飛起，在海面卷起旋渦，緩緩縮小，飛回手中。
飛廉感覺到真界天地。
一瞬間沖天而起。
“你想去哪？”
安靖舉身影如影隨形，瞬間出現在其沖出海面的身形前。
手中出現魔紋長刀。
斬命運之勢凝固，閃爍無極白光的身影一刀釘出。
直直釘向風伯飛廉的眉心。
風伯飛廉身軀旋轉，猛然化作異類黑風，長刀釘在旋轉的黑風之上竟傳出金屬摩擦的嘶鳴聲。
“斬斷一切…”安靖舉在空中弓起的身影，無極之力猛然爆發。
一瞬間破了風伯飛廉風之大道本源法則。
釘入了黑風。
黑風停止旋轉，緩緩變回風伯的樣貌。
此時的風伯大道被斬命運之勢破開，心髒處飄灑黑色血液。
嘶吼一聲。
一把抓住安靖舉的魔紋長刀，緩緩抽出。
白色幻影閃爍。
長刀消失不見。
安靖舉身影又突然出現在其頭頂，一刀貫穿了鹿角鳥首天靈之處。
只見安靖舉在空中毫不停歇，身影不停閃爍，似乎同一時間從四面八方出刀。
每一刀都實打實的捅入風伯道軀。
無極之力瘋狂摧毀著飛廉的大道本源。
風伯渾身散發虛影，元神散出，化作風浪。
眨眼間似乎失去蹤影。
安靖舉鎖眉。
“以風止風。”只見上古炎黃十鎮鴻蒙道舊神風女從海底緩緩升起。
妖異魅惑的面孔透出嘲弄，單手輕拂，海面被大風掀起海嘯，大風席卷而過。
海嘯不停拔高席卷，卻如同被定住一般，始終無法壓下。
似乎風浪封閉了四周。
風伯的元神身影在一處海浪前浮現，似乎無法沖出封鎖，緩緩回頭，冰寒聲音傳遞而出；“風女，你是上古的神，你看到了他現在在做什麼，也要助他？”
“他在絕我們的生路。”
風女搖頭一嘆；“風伯，你是風的祖宗，若是沒有入混沌道，早就該還道于天了…”
“生于天地間，一切都是天地贈予，該還就得還，風，不需要有意識的神主宰。”
“我們的生路…”
“就是回饋世間，屬于神的時代早就該結束了，黃帝已經給了我們答案。”
風伯聲音尖銳回蕩；“放屁！我們誕生比黃帝早的多，天生地養，何需他來給答案！”
“舊神余輝，不該散去，我們可以回歸，這是我們的山海，我們的天地。”
風女悠揚的女性聲音嘆了口氣；“別騙自己了，現在的天地，容不下我們，帶著使命而來，帶著使命離去，有何不好？”
“蚩尤的天外飛升計劃，不是我們的救贖…你若要試，何不寂道，學那星神夸父，去追逐真正的天外天大日，道渴而亡，而不是在孕育我們的天地發瘋，入了混沌道的你，已經徹底變了，你渴望的，是勝利…還能記起自己的初衷嗎？”
“身為鴻蒙道生靈，造化刻畫法則時的你，在自己內心的拉扯中…已經脫離了你的本心，你所有的一切已經變成了不甘，不甘九黎部敗給炎黃。”
“你不甘的，只是自己選錯陣營了。”
“這樣的你，還配的上風祖的名頭嗎？”
風伯元神散發潮影，突然捂住頭顱，仰天嘶吼，悲嗆聲回蕩天地間；“我！不會錯，蚩尤會來找我， 答應過我，涿鹿勝利後，讓我永遠是萬族眼中的神！不死不滅的神…受到萬族贊美敬仰的神…”
“我的涿鹿，還沒有結束，山海還沒有結束！”
“將萬族殺光，萬物摧毀的神嗎？”風女聲音有點干澀，似乎有了情緒傳遞。
“ 不會找你，蚩尤，為的也是權力，山海制定規則的權力，你不過是 手下的一顆棋子，是 用來沖鋒陷陣的大將，九黎部涿鹿已經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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