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雅點頭,起身扭轉望著小牧風,溫柔道︰“夫君,我走了。”
小牧風心頭涌動親情溫馨,輕語︰“我與你說說話。”
林小雅玉手一擺,一眾奴婢退離,屋里只剩夫妻二人。
小牧風溫和道︰“在外面保命第一,不要貪婪,機緣錯過了還能再有。”
林小雅小臉古怪,盯著小牧風打量。
小牧風懶散道︰“看什麼看,我資質劣品。”
林小雅輕語︰“夫君早慧,我能放心,但畢竟缺少世情,我允許奶娘女兒收納小妾。”
小牧風說道︰“我說了當成妹妹。”
林小雅輕語︰“奴婢屬于主人的財產,一旦為奴,沒有城主大人的開脫,主人不能解除奴籍。”
小牧風意外,說道︰“我不知。”
林小雅輕語︰“夫君好心的當成妹妹,小娥歸屬別的男人,不是出嫁,而是贈與,成為另一個男人的奴婢。”
小牧風不語。
林小雅又道︰“不要好心做惡事,小娥成為夫君的小妾,她們夢寐以求,幸福的不得了,我不在家,她們是尊貴女主。”
小牧風溫和道︰“我受教。”
林小雅傾身玉手支撐,俯首親吻小牧風額頭,輕語︰“修煉歲月長,願我們還能再見。”
小牧風望送小美人背影,心頭暖暖的幸福感,人生,當如此溫馨。
他明白林小雅的意思,一別或許幾十年回不來,甚至于永別。
......
小牧風仰臥望天,奶娘悄無聲息的走進來,走近榻旁低眉順眼默然。
“怎麼成了木頭?”小牧風扭頭溫和道。
“主人有事請吩咐。”奶娘拘謹低語。
“你看我說話老氣橫秋,害怕?”小牧風溫和道。
“不不,主人天生貴冑,早慧不稀奇。”奶娘明明感覺小牧風陌生,違心的回答。
“我的生母給了我早慧,但我還是孩子,你抱我,拍我睡覺。”小牧風溫和道。
奶娘爬上榻,手臂抱過小牧風。
小牧風閉上眼楮。
奶娘玉手輕輕拍撫小牧風後背,小牧風很快進入沉睡狀態。
奶娘松口氣,秀眸喜極而泣。
她出身富戶人家女兒,嫁給一個中階力士,夫君受邀,執意去往山中狩獵,一去不回的死在山中。
夫君死了,她可以回去娘家,不想夫君生前欠了葉氏債務。
葉氏告官,她與女兒抵債判給葉氏為奴,娘家還不起債務,救不得她。
幸運的是,她與女兒轉給新的主家,給收養的嬰兒哺乳。
沉睡的小牧風抬起小手,撫摸奶娘光潔臉頰。
奶娘迎合的扭頭摩挲,口中輕吟,玉手輕輕拍撫。
詭異的是,抬起撫摸奶娘臉頰的小手,居然是小牧風多出的一條手臂。
奶娘淚眼朦朧,毫無察覺。
轟!一聲突兀雷音。
小牧風驚嚇的心顫醒來,再現以前的遭遇,不知多遠的一道意念降臨。
轉瞬間,小牧風置身富麗堂皇的殿堂,又見華貴裙衣的女子。
“大人。”小牧風心驚肉跳的行禮,怎麼又來了?
“親情覺醒天魂,恭賀你。”女子語氣平淡。
小牧風愣怔,下意識詫異︰“我覺醒天魂?”
“隨本宮來。”女子招呼轉身走去。
小牧風邁步跟隨,又有好處拿了,同時感知體內,有個小小的自己。
小小自己秦牧風的模樣,懵懂的好奇張望。
轉瞬間,進入一座白玉殿堂。
小牧風眼楮所見,愕然不解,殿堂內空蕩蕩,不見金色銀色青色的寶物排列。
唯有幾尊殘破的無臉盔甲雕像,擺在殿堂中央,仿佛一堆淘汰破爛。
“天墉神甲,你抉擇一尊。”女子介紹道。
小牧風吃驚,神甲?听著高大上,只是這一堆破爛,仿佛戰場撿回來的殘品。
他擺正心態,認真的打量盔甲雕像。
黑色的,頭盔上一對牛角缺一個,甲身還算完好。
暗赤色的,布滿火焰紋路,整體完整,但卻密密麻麻裂痕。
有一尊金色的,引起小牧風關注。
那是一尊帝王雕像,冕毓平天冠,龍紋袍衣,通體金色。
雖然雕像無臉,依然透出俯視蒼生的神韻。
可以說,帝王雕像在一堆雕像里,仿佛王者的一枝獨秀,完美無缺。
“這尊需要神道,你借助河圖洛書,或能致用。”女子說道。
小牧風吃驚,干脆坦然問道︰“河圖洛書,非是禁忌嗎?”
“本宮掌管兵冊,不管其它,修士成長難免各種機緣修密。”女子回答。
小牧風心頭一松,恭敬道︰“還請大人指點一尊。”
“只能自己選擇。”女子回答。
小牧風點頭,繼續認真打量,看過一遍只覺帝王雕像還成。
其他最慘的那個,大半身體沒有,斜肩至腰的平整斬斷,還是沒有頭盔的光禿禿頭顱,躺在那里擺慘。
“十方,我覺醒了什麼天魂?”秦牧風呼喚。
“不清楚,或許喜之心狐受到奶娘喜悅的感召。”十方回答。
“你說選擇那個?”秦牧風隨口問。
十方沒有回應,秦牧風明白不能做主指點。
小牧風掃視一下,目光落在最慘的那個,因為那是唯一的冰屬性。
喜之心狐,相關極光狐。
“就這一尊吧。”小牧風做出抉擇。
“本宮給你歸位。”女子說道。
小牧風頓覺一道力量牽引,身體飛出了小小牧風,一閃沒入最慘雕像頭顱。
“這里?”小牧風感覺一個冰川世界,漫天雪花飛舞,自身渺小的宛如一片雪花。
“這里是神之本源,神靈戰甲的神源未毀,能夠重生修復,你弱小,需要漫長時間成長,直至你能駕馭神源。”女子聲音告知。
“我弱小,為什麼這麼早進入神之本源?”小牧風問道。
女子解釋︰“弱小的成長,更易獲得神源契合。”
“卑下懂了。”小牧風回應。
“你的天魂入主,神甲開始修復。”女子說道。
小小牧風融入一片晶瑩雪花,漫天雪花的一分子。
“我的天魂留在神之本源?”小牧風尋思。
忽而精神一恍惚,仿佛天魂回歸本尊。
而那個雪花飛舞的冰川世界,仿佛在體內,又仿佛在遙遠,虛幻而又真實。
回到現實,小牧風看見飛來一具晶瑩冰棺,地上擺慘的雕像飛起落入冰棺。
冰棺封口飛去,不知所蹤。
“神?養生,送去了冰魄靈地。”女子介紹。
“送你回去。”女子說道。
“大人,我挑了最不好看的,日後不知多久再見大人,大人能否給點附帶。”小牧風大著膽子,賣萌討巧。
大人物眼中的普通寶物,對于他絕對寶貴,機遇難得,被拒絕又不損失什麼。
女子平淡道︰“賜予規矩不能為你打破,上一次你挑走的瓊樓,少了內在的中樞八卦,還給你。”
小牧風意外,他覬覦上次見過的天品淨血丹,希望大人物領會的賞賜給他。
轉瞬間,小牧風回到居處,奶娘還在輕輕拍撫小牧風,口中溫柔輕吟。
秦牧風關注元蜃瓶內的瓊樓,猶豫一下,暫放下的離開。
他轉而關注雪花飛舞的冰川世界。
奇妙的,純淨的感覺,仿佛飄在極樂世界,無憂無慮的心神寧靜致遠。
秦牧風自我催眠,通過雲生狐弄清天魂的根腳。
醒了,雲生狐說,同屬于喜之心狐,類同一根系生出兩個樹干。
但是,大世界的天魂屬于異類心狐,隨著本尊甦醒或沉睡,類同十方。
......
小女孩悄無聲息的走進來,走到榻旁,小手臂抬起趴在榻沿。
“娘親,主人睡了,出去吃飯吧。”小女孩小聲說話。
“嗯,過幾日的,娘親帶你出去。”奶娘溫柔輕語。
“為什麼能夠出去啦?“小女孩不解。
“因為我們有了自主,娘親想回娘家。”奶娘嗚咽流淚。
小女孩不語,稍許,小聲道︰“娘親回去吧,我陪伴主人。”
“你不願去?”奶娘小聲問。
“嗯,我不認識,娘親的親人不救我們。”小女孩小聲回答。
“救不得的,你的父親欠下兩千下品靈石,娘家只是凡俗富戶。”奶娘無奈道。
“我陪伴主人。”小女孩堅持意願。
“嗯!”奶娘答應了。
“娘親吃飯吧。”小女孩催促。
奶娘小心翼翼起身,下榻,抱起小女孩放在榻上,離開了內室。
小女孩爬近小牧風,側臥躺下,伸出小玉手,小大人的輕輕拍撫小牧風,不知不覺小手扶著小牧風,睡著了。
小牧風假寐中,奶娘母女的人生心態,不影響他的人生觀。
他與凡人仿佛兩個世界,只是不喜為了修煉,漠視親情。
“神靈高大上,偏偏凡人心誕生,兩個極端的生命形態。”小牧風感嘆。
覺醒天魂難嗎?虛無縹緲的求不得。
容易嗎?睡一覺誕生,不可思議。
小牧風飄身下榻,修煉‘鑄天羽’。
轉瞬間,整個人背負了雪白鳳凰,聖潔高貴的鳳舞,一道道寒氣仿佛雪白羽毛飄飛,美輪美奐。
秦牧風吃驚,修煉效果超越以往三倍。
而且,冰雪世界的雪花天魂,變成一頭小小雪凰,飛舞在漫天雪中。
同一時刻,紫凰世界的一角,出現漫天飛雪的景象,內有一頭美輪美奐的雪凰飛舞。
紫凰與坤尚宮詢問。
秦牧風承認他在修行雪凰,隱瞞了大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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