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日落果呢?
被他踫過的日落果,會變得那麼酸,是不是因為它變成果子里的白洛?
不過這個想法剛剛出現,就被他否定了。
畢竟有白銀培育的那個遠古日落果樹在,這個結論根本站不住腳。
而且他酸澀的果子到了申鶴手里,還會變甜呢。
但他卻暗自記下了這些特點,想等到下一個“白洛”出現以後,確定一下自己的猜測。
從水洛的情況以及影子的語氣來看,之後會出現其他“白洛”的可能性會很高。
說真的,看著這個睡的十分安穩的草之龍,白洛其實有一個想法。
如果......他給對方塞一顆日落果,會怎麼樣?
不過白洛也清楚,如果只是解決禁忌知識的問題,用日落果倒也不是不行。
但目前阿佩普的痛苦並非僅僅是日落果。
之前說過,像阿佩普這樣被禁忌知識侵蝕過深的存在,想要只消除掉禁忌知識,根本不可能。
幾百年來,禁忌知識已經融入了她的體內,甚至成為了她的一部分。
白洛吸收掉禁忌知識時,那一部分“血肉”也像是被刀子剜掉一樣,生生被帶走了。
所以禁忌知識的消失不僅沒有讓阿佩普的情況得到緩解,反而讓她因為缺少的部分變得更加嚴重。
而這其中又包括記憶和思想之類的存在。
這也是她為何會如此瘋狂的原因之一。
白洛的日落果威力很大,它不僅僅是戰略級別的武器,也算是一種治病的良藥。
就是這良藥有些酸甜口。
但它作為良藥的效果,更多是“殺菌”。
比如祛除體內多余的東西,或者潔淨靈魂上的污穢。
而阿佩普是因為體內“血肉”的缺失,才會出現現在這種情況的。
所以他如果給阿佩普喂食日落果的話......或許只會出現雪上加霜的情況。
興許她苦苦支撐到現在的意志會徹底崩潰,給沙漠乃至于雨林帶來無法想象的災厄。
以白洛唯恐天下不亂的性格來看,他估計是不會在意這回事兒的。
不過因為納西妲和柯萊的緣故......
唉,誰讓人家叫我相父了呢?
“唔......”
就在白洛思緒紛飛的時候,原本睡著的阿佩普有了動靜。
她似乎是察覺到了自己體內的異物,那種不適感讓她下意識的掙扎了起來。
其實如果只是體內有異物的話,她也不至于反應那麼大。
可問題是幾百年前她曾經吞下了赤王阿蒙,也就是這一口,給她吃出了禍端。
俗話說的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雖然阿佩普本人倒是挺像一條蛇,但經歷過幾百年前的事件以後,她對于此類情況,自然是異常排斥的。
“听話,別動,這是為你好。”
看著阿佩普不停抖動的眼皮,白洛伸出手,輕輕摩挲著,低聲撫慰道。
他不知道阿蒙的本性,也不知道對方是怎麼樣的人。
但他根本不需要了解這些。
他只需要和在琉形蜃境時扮演水洛一樣,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就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白洛的安撫起到了作用,原本不斷抖動的眼皮逐漸安靜了下來,就連那份不安也逐漸消失不見。
“阿蒙......”
睡夢中,阿佩普喊出了那個即便她已經變得瘋瘋癲癲,卻也記得十分清楚的名諱。
不知為何,白洛忽然想起了若陀龍王。
那個胖坨坨也是,就算記憶已經被磨損,忘掉了許多的東西。
唯一忘不掉的只有摩拉克斯。
嘖嘖。
深綠色的光芒在阿佩普的體表亮起,這些元素之力逐漸補足了她體內的缺失,滋養著她的身軀。
也許是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她的呼吸愈發平穩、也不再反抗體內的異物,而是任由其在自己體內滋潤著自己。
“看來是起效果了。”
看到這一幕,白洛終于松了一口氣。
這玩意兒如果暴走的話,處理起來也說不上太難。
實在不行給她一棒子。
但誰也不知道她挨了棒子以後,會不會出現什麼麻煩事兒。
比如進入她身體的納西妲他們會不會被困在里面?
不過目前來看,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在發展。
“阿蒙......”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說夢話,阿佩普再次叫了一聲赤王的名字。
不過從她目前的狀態來看......
應該是夢話。
“有什麼事情?”
沉默片刻後,白洛回應了她。
不過並沒有用類似于“我在”或者“是我”之類肯定自己阿蒙身份的詞匯。
只是用“有什麼事情”這種模稜兩可的話語回答著對方。
他知道劇情里阿蒙干了什麼,但不知道這里有什麼情況。
萬一那家伙挖了不少的坑,自己要是應下來的話,豈不是自己往坑里跳?
什麼?你說白洛為什麼對阿蒙那麼沒信心?
想想水洛的事情吧。
還有達達利亞。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達達利亞的大名,估計在海那邊的魔神圈里傳瘋了。
白洛不想成為水洛,也不想成為達達利亞。
所以他只能盡可能的避免掉這些。
“你為什麼騙我......”
阿佩普的聲音中滿是委屈和不解。
白洛不知道她和阿蒙是什麼關系,也不知道阿蒙具體都對她做了什麼。
只是從劇情的內容來看......阿蒙的確把她騙的很慘。
眾所周知,魔神在死亡時,會影響到周邊的環境。
比如鹽之魔神死亡時周圍人類的慘狀。
而阿蒙因為是被阿佩普吞了下去,不僅僅禁忌知識被這只上了當的草龍承受了下來,就連死亡時爆發的力量,也一並“送”給了她。
這也是為什麼那兩只奇怪的蕈獸會說——【末日降臨之際,伴隨災厄落入我們家園的,就是那燃燒的天光!】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那所謂燃燒的天光,應當就是赤王隕落時造成的影響。
如此一來,白洛也終于明白為什麼那兩只奇怪的蕈獸會害怕自己了。
禁忌知識就已經十分可怕了,然後又有一個魔神在他們的
多重打擊下,才讓阿佩普變成了現如今的模樣。
她見到白洛時,只是罵罵咧咧喊幾聲,然後又抽幾尾巴,已經讓白洛很意外了。
看著阿佩普委屈的模樣,白洛輕輕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額間。
“我從不說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