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影子說著沒有想到，實際上他也並不意外。
因為白洛本身存在的意義，就是要做一些他影響不到的事情，如果事事都能讓他猜到，那麼白洛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而他猜不到的事情，甚至包括白洛殺死他。
反正就算是死在白洛手里，也不冤。
“你這話有些矛盾啊，你剛才還承認是你把我拉進來的，現在又說沒想到。”
白洛干脆盤腿坐到了地上，極其放松的說道。
其實他大概已經明白這個影子的來歷了，大概率也是某個“白洛”。
而且是比較“高級”的白洛。
至少比水洛還有蘭穆護昆達要高級的多。
還有之前副本里被他弄死的那幾個。
嘖嘖所以這個世界是由無數個白洛組成的嗎？
我是富江嗎？！
我怎麼不知道我這麼厲害？
“的確是我把你拉過來的，但前提是你要進入夢境，誰又能想到一個完全不會做夢的人，居然會以這種方式，進入了夢境。”
影子的聲音中雖然帶著些許的疲憊，但卻能讓人听出他很開心。
就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白洛做出的每一件出乎他預料的事情，都會讓他如此興奮。
“這也算是歪打正著吧。”
听了影子的話，白洛多多少少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個比多托雷不足、比達達利亞有余的學者，竟然會給他這麼大一個驚喜。
“你見過那只水形幻靈了吧？”
隨手提溜起了旁邊的蘭穆護昆達，影子將其抱在了自己的懷里，學著白洛的影子盤腿坐了下去，出聲詢問道。
既然他能屏蔽掉系統，那就說明他的“位階”要更高一些，所以自然能感受到白洛身上的變化。
比如他的那些技能。
或許這些技能本身，就是影子留給白洛的成長禮物。
所以他會知道白洛經歷了什麼，也不奇怪。
“嗯，他是你留在琉形蜃境之中的嗎？”
其實這個問題也是他一直想問的。
他只知道水洛是被一個人留下來見證某件事情的，但等兩個人能心平氣和坐下來交流時，重生的水洛已經忘記了大部分的事情。
最後還是沒有得到太多的線索。
而現在，關鍵人物就在自己的面前，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什麼？這樣過于直球？
我白洛做事情啥時候拐彎抹角過？！
我走的都是正道，而不是羊腸小道！哪有那麼多彎彎繞繞。
並不是誰都有當個攪屎棍的愛好。
“那倒不是，本來他應該是在楓丹等你的，可惜或許是原始胎海之水的緣故，他出現了某種變化，最後陰差陽錯下去了艾莉絲的琉形蜃境之中。”
雖說就算是在系統的眼中，水洛也只是一個連野怪都算不上的小兵。
可實際上影子也曾經關注過他一段時間。
那時候的白洛還沒有成長起來，影子甚至有將其當成“備胎”培養的意思。
這也是為什麼水洛會同時擁有召喚師技能和刺穿死棘之槍的原因之一。
可惜和白洛相比，水洛還是太好猜了一點兒。
在他將蜃樓玉匣拿到手的那一刻，影子就知道他想要做什麼了。
如果當初水洛不是迫切想成為白洛，而是成為水洛自己。
那麼影子還是不介意在白洛成長起來之前，幫水洛一把的。
或許這就是水洛和白洛之間的差別吧。
他們一個人想的是顛覆棋盤、顛覆棋局、顛覆棋手、甚至是顛覆這個世界的規則。
但另一個人的目標卻僅僅是成為棋子。
影子不需要棋子，多一個棋子在手里並沒有什麼意義，所以水洛自然也就被他放棄了。
放棄歸放棄，他並沒有收走水洛所擁有的力量。
或許他自己也在想，水洛在這些年里會不會改變心意，不再執著于白洛。
可惜水洛最終還是讓他失望了。
“那當初在楓丹的那個人，真是你？”
現在白洛幾乎可以肯定，芙卡洛斯口中幾百年前的那個他，就是眼前的影子。
而留下了水洛的人，同樣也是影子。
“誰知道呢？”
影子笑了笑，似乎並沒有打算將這件事情告訴白洛。
無論是水洛，還是楓丹的水神，他們所面臨的問題都已經被白洛所解決。
這就已經足夠了。
至于那些所謂的疑點，誰在乎呢？
別管過程如何，只要結果是好的，那不就行了嗎？
“所以，到底還有多少白洛？或者到底還有多少你？”
看著被影子抱在懷里有些懵逼的蘭穆護昆達，白洛將其搶了過來，抱在了自己的懷里。
這特麼是我被奪走的夢！能給你這麼玩嗎？玩壞怎麼辦？
“白洛只有你一個，至于我也只有我一個，你不要想太多。”
面對白洛的問詢，影子出聲解釋道。
按理說對于他的說法，白洛應該保持懷疑態度才對。
但正因為他是影子，白洛才愈發確認對方應該沒有說謊，因為他自己就從來不說謊。
“所以是水洛？瘋洛？庫洛？還是蘭那洛？”
拍了拍蘭穆護昆達軟乎乎的小臉，白洛像是看透了對方的想法，出聲詢問道。
不得不說，雖然蘭穆護昆達是只存在于夢境中的蘭那羅，但手感還是挺不錯的。
但還是比不過美露莘。
嗯？你問白洛怎麼知道美露莘的手感怎麼樣？
那什麼只是友好的交流而已。
作為那維萊特的朋友，白洛怎麼會對美露莘有什麼壞心思呢？
“等你遇到了，自己問問不就好了？”
瞥了白洛一眼，影子若無其事的說道。
看似什麼都沒有說的他，話語中的信息量可以用爆炸來形容。
也就是說白洛之後還會遇到類似的事情？
也對，蒙德、璃月、須彌和稻妻他都遇到了類似的事情，沒道理在剩下的國家里遇不到。
不過從影子的語氣來看怎麼感覺要不了多久，他就能遇到新的白洛？
不也不一定是白洛，或許是別的洛？
臥槽！狗日的你別跟我說！我接下來要坑的阿佩普，實際上叫阿佩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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