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清楚緣由之後,白洛也沒有繼續在醫院久留,而是安撫過貝諾尼以後,打算先離開這里。
“大賢者大人,您還沒跟我說,這東西是誰造出來的呢。”
看白洛有離開的意思,貝諾尼再次出聲詢問道。
之前他就問過對方這個問題,但被對方以“朋友”一詞給搪塞了過去。
最初接觸這虛空終端時,他就已經覺得極其不可思議了,現在他進行過細致的破解和剖析,更是對造出這東西的人敬佩不已。
如果可以的話,他想和這個人認識一下。
不......已經不僅僅是認識,他甚至想跟著對方學習。
他有一個猜測,或許造出這東西的人,就是他面前的......
“那個人是上個時代一切罪惡的根源,你還想和他接觸嗎?”
就像是看透了他的想法一樣,白洛瞥了一眼貝諾尼,出聲說道。
所謂上個時代,其實就是阿扎爾統治的時代罷了,听著似乎很遙遠,實際上卻也算是近代。
正因如此,貝諾尼才知道這其中的水有多深。
“額......我還是更欣賞大賢者大人您的才華。”
果不其然,听到和阿扎爾他們有關系以後,貝諾尼果斷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本就是戴罪之身,若非還有些用處的話,興許都已經和那些罪人一樣被流放了。
要是真敢和阿扎爾他們扯上關系,別的先不說,他的居住環境興許都要先變一變。
這是目前他所不能容忍的。
“好好休息吧,我之後有空再來看你。”
微微搖了搖頭,白洛離開了這里。
勇!真是夠勇!
別人巴不得從多托雷那里逃走,你倒好......主動想要貼過去。
如果和那個男人扯上關系的話,整個後半生都會變得不幸。
感謝我吧,貝諾尼。
我這可是把你從火坑里拉出來了。
在一眾人的驚呼聲中,白洛從窗戶跳了下去,落在了街道上。
不曾想落下來的時候,還遇到一個熟人。
而從他的表現來看,他應該已經在這里等許久了。
“還真是白洛啊。”
看著從窗戶上落下來的白洛,很少在白洛面前吐槽的賽諾居然調皮了一下。
對于白洛喜歡走窗戶這一點兒,他知道的並不多,他更多是從小吉祥草王那里听來的。
對于這位“相父”的小習慣,她可沒少吐槽過。
今天也是心血來潮想堵在這里試試,沒想到還真就成功了。
這時他好像理解為什麼艾爾海森會堵不住白洛了。
你每次都去大門口堵人,而人家從來不走門,你怎麼可能堵得到嘛。
“事情解決了?”
按理說,現在賽諾應該去解決監獄里的事情了,現在出現在這里......大概率是已經把問題給解決了。
嘖嘖,不愧是賽諾,這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按照普通風紀官的速度,此時就連官方的流程都沒走完吧?
“是啊,本來還有別的任務,但听說醫院這邊又有了新的情況,只能先趕過來了。”
說到這里,賽諾的眼神中多了幾分的幽怨。
你跟著來了醫院,然後醫院又出了事情,你還說跟你沒關系!
“只能說貝諾尼那家伙太莽了。”
賽諾不提還好,他這麼一說,白洛又忍不住唏噓了起來。
他都不知道自己這是第幾次如此感嘆了。
貝諾尼這家伙能活到現在,簡直是一個奇跡。
不......如果不是小吉祥草王把他從夢境中解救出來的話,興許他的意識已經湮滅了。
也活不到現在。
“他做了什麼嗎?”
白洛的這句話落到了賽諾的耳中,就變成了另外一個意思。
他還以為已經獲得第二次機會的貝諾尼,又開始不老實了呢。
“做了,沒完全做,只能說這家伙面對一些科學研究的時候,完全到了一種忘我的情況,甚至都不考慮周圍的環境。”
這句話,完全總結了白洛對于貝諾尼的認知。
無論是沒忍住去破解虛空終端,還是在醫院時毫不猶豫的戴上虛空終端,都是因為這個。
“還真是讓人頭疼的類型啊......”
听完白洛的解釋,賽諾頓時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
作為教令院的大風紀官,類似的事情他也不是沒有處理過,或者說這種情況在教令院很是常見。
甚至出現過為了搞研究,結果把自己身體累垮的情況。
賽諾還親自給幾個學者收殮過尸骨。
只能說......這些學者一旦遇到了讓自己感興趣的事物或者研究,真的是會忽略掉所有的危險。
貝諾尼之所以會鬧這麼大,純粹是因為他所涉及的領域比其他人更危險罷了。
“行了,上面你不用過去了,因為這次我在現場的緣故,當時就順手給解決了,壓根沒有多少人受到影響。”
說沒有影響,那是假的。
不過和監獄里的情況相比,這次在醫院里發生的事情,明顯要小的多。
“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草神大人去了哪里。”
賽諾當然知道這里已經沒有了什麼大問題,不然他也不會守在樓下等白洛。
他更在意的是小吉祥草王的情況。
求援的人是他派去的,按照對方的說法,小吉祥草王現如今根本沒有在淨善宮。
雖然他很清楚,白洛根本不會對小吉祥草王下手,但他還是想搞清楚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她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暫時回不來,所以我就替她坐鎮須彌了。”
示意賽諾跟上自己,白洛一邊走著,一邊回答道。
“多重要?”
听了白洛的話,賽諾眉頭緊緊擰在了一起。
居然要讓白洛回來坐鎮,小吉祥草王是要做什麼?
“關系的須彌的生死存亡,你說重不重要?”
賽諾︰“......”
如果這話是別人說出來的,哪怕是提納里或者艾爾海森,他興許都要懷疑一番。
但偏偏卻是白洛說出來的。
這句話從這個最不可信的男人口中說出來以後,反而變成了最可信的內容。
“為什麼不跟我們說?如此重要的事情,你就讓她一個人去了?”
賽諾的話中,帶有一絲質問。
雖然是神明,但他們卻很清楚,小吉祥草王絕對不是那種擅長戰斗的類型。
這不是讓她去送死嗎?
“不,她不是一個人去的,柯萊也和她在一起。”
賽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