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空提著武器到達了大廳附近時,看著眼前的一幕,他頓時握緊了拳頭。
因為無論是核心區,還是周圍的部件,所有儀器全都已經崩潰散落,完全沒有了重復利用的可能性。
更讓他驚訝的是,不僅僅是他們布置下的儀器,就連那原本倒置的泉水,也全都傾瀉了下來,將凹陷下去的大廳全都填滿了。
他能感覺到,這泉水原本擁有的力量,現在全都消失不見。
就連那個黑蛇騎士,泡在里面也沒有任何的反應。
“可惡......”
試著捧起了泉水,清澈見底的泉水看起來十分的純淨,甚至連一點灰塵都沒有沾染。
但它卻再不復之前那神奇的功效。
“王子大人,司鐸大人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但想要醒來,大概還要過一段時間。”
深淵司鐸什麼時候能夠醒來,其實這名下屬也不是很清楚。
畢竟對方看起來只是睡著了而已,好像隨時都能叫醒。
“嗯,把他帶回去好生照顧著。”
任由手中的泉水從指間滑落,空低聲說道。
深淵司鐸出了什麼事情,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畢竟他也吃過這方面的虧。
還不止一次。
“那這里......”
作為終末王國的施洗者,深淵司鐸是這場儀式最重要的角色,讓他回去養傷,豈不是說明王子殿下放棄了這里?
“泉水已經失效,儀式也無法再進行下去了,繼續留在這里也毫無意義。”
抬起頭,看著泉水干涸、就像是失去了某些東西的穹頂,空低聲說道。
之前他冒險留在這里,就是因為這個東西,現在它已經失去了效果,那空完全沒有繼續留在這里的意義。
最重要的是,熒最近也在附近活動。
雖說深淵的子民在他的授意下,都盡可能的遠離了對方,但一旦他們對峙上,無論是哪邊出事,對他而言都是壞消息。
再加上愚人眾的兩名執行官也在這層岩巨淵之下,這里早就成為了一處是非之地。
還不如盡早脫身。
一想起白洛,空只覺得自己的眼楮又是一陣火辣辣的疼。
這該死的白洛,以後如果有機會的話,他一定......
“嗯?”
眼楮緩解了很多,已經可以試著揉一下的空剛剛抬起手揉了一下,就察覺到有些不對勁。
這泉水......
“嘶——眼楮啊!!!”
痛苦的哀嚎聲,在層岩巨淵之中傳出了很遠......很遠......
......
“重新回到城里的感覺,真是太棒了!”
嘿咻一下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看著眼前繁華的璃月城,荒瀧一斗美美的伸了個懶腰,不顧旁人那異樣的目光,用著自己那略顯獨特的大嗓門嚷嚷道。
不得不說,有個有權有勢的“好兄弟”,待遇就是不一樣。
他們跟著煙緋去層岩巨淵時,完全是靠兩條腿過去的。
回來直接換成了兩匹馬拉的車。
雖說性格方面完全不一樣,但達達利亞和荒瀧一斗的相性出奇的好,尤其是打過架之後。
原本按照白洛的安排,荒瀧一斗和久岐忍應該是坐在拉礦石的車子上的。
結果在達達利亞的安排下,他們兩個甚至坐上了執行官的專屬座駕。
“老大,這里是璃月,收著點吧。”
在稻妻的時候,自家老大做出這樣的行為,久岐忍倒也沒覺得怎麼樣。
畢竟他的性格,整個花見阪、或者說整個稻妻都清楚。
但在異國他鄉的土地上,感受著別人異樣的目光,就算是戴著面甲,她的耳根也有些發紅。
本來懶腰都伸到一半了,荒瀧一斗生生止住了這個動作。
他看了看久岐忍,又看了看那個大什麼法師,出聲詢問道︰“恩人,這樣犯法嗎?”
據說她可是比阿忍還厲害的家伙。
“根據璃月的律法,只要你不說一些有辱斯文的話,就不算犯法。”
雖說璃月的確有禁止在公共場合大聲喧嘩的規定,但更多是在請仙典儀或者某些比較重要的場合有用。
像這種地方,只要不是罵街,怎麼喊都沒關系。
“那不就沒問題了嗎?哈哈哈哈哈!我荒瀧天下獨尊一斗,就是要這麼氣派才行!”
和久岐忍不一樣,對于別人的目光,他只覺得是對他的崇拜和嘉獎。
他巴不得多點人看他呢。
“很有氣勢嘛,讓我想起了托克。”
和白洛從另外一輛馬車上走了下來,達達利亞看著荒瀧一斗,出聲評價道。
當初他把自己至冬最棒的玩具推銷員身份說給對方听時,對方也是這麼有氣勢的在自己伙伴面前炫耀的。
“當你拿托克和他對比的時候,他就已經輸太多啦。”
對于荒瀧一斗的這番舉動,白洛倒沒有覺得奇怪。
他有一種預感,只要這貨還在璃月,短時間內他就還能听到和對方有關的消息。
嘖嘖......
所以這次他會干出什麼事情呢?
會不會還有和九條裟羅一樣的大人物撈他呢?
嘶.......
你還別說,真就有。
夜蘭啊。
雖說兩個人在層岩巨淵的時候,經常鬧不愉快,但再怎麼說也算是一起出生入死過。
夜蘭也知道他就是這樣脾氣的人,實際上卻並不是很壞。
所以就算他進了牢獄,多半夜蘭也會和煙緋一起聯手將其撈出來。
畢竟撈人這種事情,夜蘭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這麼看來,荒瀧一斗這家伙,還真是走到哪里都被幸運眷顧呢。
真就傻人有傻福啊。
“時間差不多了,咱們也回去吧,別忘了把人家小姑娘的畢業證還給人家。”
看著璃月的相關人員開始過來核查信息,達達利亞拍了拍白洛的肩膀,出聲說道。
過完這關之後,他們就能直接回北國銀行了。
“我就......不回去了。”
但說起要回北國銀行,白洛忽然又變得有些不對勁了起來。
他好像有些抗拒。
“怎麼,又想把爛攤子甩給我?自己玩失蹤?”
達達利亞並沒有想太多,還以為白洛單純是不想管事情,還想和之前一樣,把愚人眾所有的事務推給他來處理。
類似的事情他都已經習慣了。
“佳人有約嘛,我不能爽約。”
微微攤了攤手,白洛一副十分為難的樣子。
“是之前那個叫夜蘭的?”
听到這里,達達利亞顯然來了些興致。
之前他就看出來了,這兩個人的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難不成......
“你就別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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