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意思?”
對于白洛的這番言論,若陀龍王並沒有放在心上。
反而是他舉的那個例子,引起了若陀龍王的注意。
老友因為磨損忘記一切,將自己視為仇敵,卻不得不背負一切,將其給封印。
雖然句句沒有提他若陀龍王的名號,卻字字不離他。
就差把他的名字寫進去了。
“既然都這麼問了,不就代表你懂我什麼意思嗎?”
臉上帶著笑容,忽視了對方那足以殺死他幾千次的眼神,白洛十分放松的說道。
反正對方也掙脫不出來,他該怎麼耍就怎麼耍。
“這種事情,你還好意思說出口?”
不管摩拉克斯有沒有騙他,至少“達達利亞”這次是真的耍了他一次。
“那有什麼,難道你不覺得這樣很有意思嗎?”
像安撫受傷的野獸一樣,伸出手摸了摸胖坨坨那肥嘟嘟的下巴,白洛笑道。
沒有什麼比讓一個人親手把自己給封印起來,更有意思的事情了。
這事他能笑話對方好幾年。
決定了,以後每年都過來帶著日落果祭拜他,直到有一天他覺得自己是他的恩人為止。
這樣以後就有更多的樂子了。
嗯,二胡也不能忘記。
“我可不覺得有什麼意思。”
還有意思?如果不是困在這里動彈不得的話,他高低要讓對方知道一下他的意思。
“人類攻擊了我賴以生存的地脈,在我驅趕那些人類的時候,摩拉克斯卻站在了他們的那一邊,這不是背叛,又是什麼?”
若陀龍王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給人一種十分委屈的感覺,白洛甚至都可以看到阿鳩揪著自己衣角告狀的模樣了。
也就是摩拉克斯,換成是他的話......
他興許已經忽悠著若陀龍王一起去層岩巨淵挖礦石了。
這麼大的勞力,不要白不要。
“那我問你,如果你一心反抗的話,摩拉克斯能把你給封印住嗎?”
“當然不能!”
沒有絲毫的猶豫,若陀龍王直接就開了口。
但開口之後,他又愣了一下。
是啊,就算是和仙人聯手,面對狂怒的自己時,摩拉克斯應該也不會輕易將自己封印才對。
畢竟封印不比殺死,比起活著將自己封印,殺死他反倒是一件更加容易的事情。
但作為元素創生物,若陀龍王哪里是那麼容易殺死的?
那麼封印就更是難上加難。
如此一來......
“如果我說,是你主動要求被封印的呢?”
咯吱吱......
白洛一句話,讓原本平靜下來的若陀龍王,再次掙扎了起來。
“不可能,我乃若陀龍王!我怎麼可能會主動讓摩拉克斯將自己封印!”
不願承認?還是不願相信?
和摩拉克斯不同,如果若陀龍王現在是阿鳩的形象,白洛或許還會有所收斂。
但面對胖坨坨,他沒有怎麼猶豫,就將一切和盤托出。
“是啊,作為若陀龍王,你也不可能會自己把自己給封印起來吧?但事實擺在面前,你不僅封印了自己,還特別賣力,大部分事情都親力親為。”
什麼叫殺人誅心,這就叫殺人誅心。
被困在陣法里的若陀龍王,都已經開始恨得咬牙了,你特麼還好意思在我面前提這件事情?
“達達利亞!!”
若陀龍王如今有多恨摩拉克斯,具體數值除了阿鳩之外,還真就沒有多少人知道。
但有一點我們不得不承認,白洛在若陀龍王這里的仇恨值,絕對是高過鐘離的。
也就是說,白洛除了幫鐘離解決了封印的事情,甚至還促進了二者之間的關系,可謂是超額完成了任務。
嗯?你說若陀龍王對于鐘離的恨意根本沒有改變?
誰說的!
至少現在他最恨的不是鐘離了,你說對不對吧。
“金石迸碎蕩塵埃,”
“磐山紆水盡為開。”
“創龍點楮得助力,”
“盤桓遂引雨露來。”
看著愈發震怒的若陀龍王,白洛出聲念了一首詩。
而听到這首詩之後,若陀龍王逐漸停止了掙扎。
巨大的身軀逐漸收縮,最終化作了一個小姑娘的模樣,站在法陣的正中央。
戴著眼鏡的阿鳩,雙手握拳,滿臉憤恨的看著白洛,心里五味雜陳。
這句詩,他當然知道是什麼意思。
因為這讓他回憶起了,那原本應該被他忘記的東西。
他的眼楮,是摩拉克斯賜予的。
“摩拉克斯這家伙啊,真是沒有一點藝術細胞,先是你,然後是外面那個小昆,一個個都是戴著眼鏡,一看就是當初沒有雕刻好。”
看著鼻梁上戴著眼鏡,滿臉憤恨的阿鳩,白洛語氣忽然變得輕快了起來。
甚至還抽空給她開起了玩笑。
不過玩笑歸玩笑,他說的也有道理啊,不然他們咋都是近視眼?
“摩拉克斯他......真的死了嗎?”
縮小之後,原本困著她的鎖也變成了類似于手環腳環一樣的東西,只要她不過分使用能力,這些鎖就不會為難她。
嘶——感覺白洛忽然就成了觀音菩薩。
阿鳩成了紅孩兒。
“我都站在這里了,你覺得呢?”
攤了攤手,白洛解釋道。
也許是想讓這個胖坨坨不要再去記恨摩拉克斯吧,白洛從頭到尾都在暗示對方一件事情。
摩拉克斯已經死了。
實際上除了第一句那開玩笑一樣的話之外,從始至終他都沒有說過對方已經不在人世。
不過......這也說不上是在說謊。
畢竟就算是鐘離本人,也已經默認了摩拉克斯已死的事實。
“我早就該意識到的,身為璃月人的你,又怎麼可能是異國的執行官呢?”
嘆了一口氣,阿鳩說道。
現在仔細復盤一下全過程,有很多地方都值得她去懷疑。
可惜......白洛這一系列的手段,讓她忽視了那些漏洞,一直都在信任著對方。
可她說完這句話,白洛的表情反而變得更加精彩了。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真的是至冬國愚人眾的執行官?”
本來白洛還以為她發現了別的什麼線索,沒想到她居然拿這件事情開始說事了。
只能說,她被自己騙的團團轉,還真就不冤。
或者說就算當時留雲借風真君沒有給她下藥,估計白洛也能把她給拿下。
這麼傻的孩子,除了在壁爐之家以外,他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過了。
阿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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