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的一聲。
隨著系統的聲音在白洛的耳邊響起，原本視野里冰藍色的ui被血紅色覆蓋，一條條警告在眼前閃過，讓白洛一陣的不適。
“怎麼了？”
剛剛幫實驗體縫好線的博士顯然也注意到了白洛的異常，他朝著後者邁了一步，似乎是想過來幫忙。
不過被面具遮擋住的面容之下有著怎麼樣的表情，根本讓人看不清。
“沒......沒事，第一次用這東西，有些不適應。”
在系統發出警告的時候，白洛就已經意識到，博士給他的這個所謂的虛空終端應該是有問題。
但他沒有想到，一直以來對提瓦特各路神明仙人呈現碾壓趨勢的系統，竟是被博士做出的一個小玩意兒給影響到了。
除非......這個所謂的虛空終端，運用的技術和他所攜帶的系統有什麼關聯。
“不適應是正常的，我也是學了很久才習慣的。”
沉默幾秒鐘後，博士退後了幾步，出聲附和道。
而白洛這邊的系統，也正式完成了對病毒的清除。
【病毒清除完畢！】
【請不要隨意連接奇怪的裝置！】
嗶的一聲，白洛眼前血紅色的ui消失不見，重新被冰藍色所替代。
不過這一次，出現在白洛面前的冰藍色ui和之前有著很大的區別。
如果說之前的ui界面像是某些最常見的網游界面，到處都是充值、戰令、首充、禮包之類的選項，現在則變得干淨利落。
除了一些必要的功能之外，很多東西都被清除掉了。
“這個是......”
注意到ui界面有一個眼楮一樣的圖案之後，白洛心念一動，選擇了它。
然後......他的視野驟然一低，眼前居然出現了熟悉的天花板。
視野的改變，讓他一陣的不適應，當他嘗試著轉動視野時，博士的後腦勺卻出現在了他的視野里。
注意到這個視野的位置之後，白洛第一時間便確認了這玩意兒是什麼。
居然是剛才被博士裝進實驗體內的眼珠子！
“嗯？”
眼珠轉動的聲音，自然也引起了博士的注意，他回過頭，看著實驗體那個散發著紅光的電子眼時，臉上露出了些許驚訝的表情。
這個眼球，原本應該是和他的虛空終端產生連接的。
如果說這個眼球是藍牙耳機的話，那麼他的虛空終端就是連接這個耳機的手機。
但是現在，他剛剛把耳機買回來，還沒有進行適配呢。
白洛那邊一開機，這邊居然響起了那句話。
【藍牙已連接。】
就算還沒有試著去利用虛空終端挖掘白洛的【秘密】，博士心里基本上也已經有數了。
看來這次，他又失敗了。
“從你的反應來看，我應該是成功了。”
不管心里怎麼想，表面上他倒是露出了些許的笑容，充滿了磁性的聲音給人一種十分值得信任的感覺。
就好像這個眼楮從一開始就是他打算用在白洛那個虛空上一樣。
“的確，不過需要改進的地方也有很多。”
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視野之中，白洛出聲說道。
博士的那些小伎倆，其實他看的清清楚楚，但有時候看破了不一定要說破。
說破就沒意思了。
還是暗戳戳在背後搞小動作比較有趣，他最喜歡這麼做了。
“你喜歡的話，就拿去用吧，當然......它不像須彌的虛空終端那樣共享著大量的知識，充其量也就是個裝飾品。”
博士做出的這個小玩意兒，是依靠女皇賜予的權柄，再加上他自己的一些理解，鼓搗出的產物。
自然不可能像須彌的終端那樣強大。
但僅僅是學了一段時間，就完全重現了一個幾乎一模一樣的設備，也足以證明他在這方面的能力有多可怕。
“所以......這像是探測器一樣的功能，也是有限的？”
視線移到了旁邊的工作台之上，藍色的ui直接跳出了這些設備的名稱、用途、以及磨損度。
如果這玩意兒真能識別出每一個物品的信息，那絕對是一件神器才對。
“很遺憾，它只能夠識別出我錄入的那些東西的信息，如果是我沒錄入的......那麼它就不會有任何的反應。”
搖了搖頭，博士解釋道。
最重要的是，沒有虛空的支持，他也不能大批量的推廣這些東西，支持兩個人就已經算是極限了。
如果女皇大人願意幫忙的話，倒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女皇是絕對不會把力量浪費到這種東西上面的。
原本博士還想著，如果能利用它的特性，深挖一下白洛的秘密，倒也算是沒白辛苦。
但根據白洛剛才的反應來看，他的作品並沒有想象中那麼有用，甚至還被白洛爭取到了主動權。
所以他才把這種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東西稱之為小玩意兒，而並非最偉大的作品。
“那能送給我嗎？”
博士對這東西嫌棄的不得了，白洛倒是不一樣。
作為一名系統文的主角，原本他也應該有帥氣的ui界面、霸氣的技能圖標以及特別有逼格的技能介紹的。
但迄今為止，他的所有能力都是系統通報出來的，完全沒有啥逼格。
這個所謂的虛空，倒是滿足了這一點。
“這本來就是給你的，想要的話就拿走吧。”
雖然知道可能性不大，但博士還是沒有死心，只要白洛帶著這東西離開，他就會繼續嘗試下去。
反正就算是失敗了，對他也沒有什麼壞處，何樂而不為呢？
“行，那我帶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點了點頭，白洛滿意的收起了手中的虛空終端。
得到這東西之後，他也沒有繼續留在博士這里，跟對方打聲招呼之後，就離開了。
已經著手準備接下來“實驗”的博士也沒有多想，只是補了一句走的時候別忘了關門。
過了幾分鐘之後，拿著手術刀在解剖實驗體的博士忽然覺得一陣惡寒。
似乎有涼風進了屋子里。
“奇怪，白洛走的時候沒有關門嗎？”
下意識的朝著風吹來的方向看去，博士沉默了。
因為他發現風不是從大門那里吹來的，而是窗戶。
原本的窗戶已經被人整個拆了下來，只剩下了光禿禿的石磚和原本保持元素能量運轉的元件。
“白洛！”
縱使是很少在別人面前流露出情緒的切片，此刻也是一陣的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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