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花節期間,酒館的客人少了很多,平日里經常來這里徹夜狂歡的酒鬼為了給風花節做準備,基本上都是來這里要上一杯酒,就匆匆離開了。
所以偌大的酒館之內,除了溫迪他們那一桌人之外,也就零星幾個冒險家。
最重要的是,櫃台里站著的人,也和之前不一樣了。
扎了一個高馬尾的迪盧克,久違的穿上了酒保裝,站在櫃台里擦起了 光瓦亮的酒杯。
不過他與其說是在擦酒杯,倒不如說是在偷偷監視跟溫迪和凱亞在一起的銀。
從歌德大酒店回來之後,迪盧克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白洛居然會不想見他,這簡直就跟白洛不走窗戶開始走門一樣,太特麼稀奇了。
他覺得這其中肯定有貓膩。
但仔細想想,整個蒙德城會有貓膩的存在,也就和凱亞待在一起的銀了。
所以他回到酒館之後,主動提出讓查爾斯去做一下風花節的準備,而他則暫時代替了對方。
“好了,我能教你們的只有這些,真正需要寫些什麼,就要你們自己去領悟了,如果還不放心的話,這兩天可以帶著自己寫的作品拿過來讓我檢查一下。”
教的差不多之後,溫迪點了點頭,出聲說道。
兩個人都有什麼心思,他也算是看透了。
說真的,他還是蠻期待銀的作品。
“十分感謝。”
將自己的煉金筆記合了起來,銀長舒了一口氣,出聲說道。
如果沙貓貓在這里的話,一定會覺得很驚訝的。
因為這個煉金筆記對于銀來說,是十分重要的存在,上面記錄的基本上都是一些比較重要的實驗靈感。
她可是很少在這上面記錄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放心吧溫迪老師,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點了點頭,凱亞回應道。
不過溫迪具體講了什麼,他基本上都沒有怎麼听進去,他全程都在關注銀在講些什麼。
你還別說,真讓他听到了一些東西。
“嗯,那我就期待你們的作品了。”
說完這句話,溫迪對著凱亞伸出了自己的手,他打著什麼主意,已經很明顯了。
“好好好,知道了。”
不是很情願的拿出了剩余的鮮花隻果酒,凱亞放進了溫迪的手里。
交過去之後,他還沒有忘記朝著迪盧克那邊瞅一眼。
他要確保自己的義兄看著自己把酒放到吟游詩人手里。
這樣的話,之後他還能以請教寫詩為借口,再討上幾瓶。
爭取把自己的損失降到最低。
不過和自己義兄的眼神對上之後,對方竟是很快就移開了視線,自顧自的起了手中酒杯。
擦擦擦!還擦呢!
再擦就禿嚕皮了!
“說起來,銀你有地方住嗎?”
溫迪心滿意足的拿著酒離開之後,凱亞看著也要跟著一起離開的銀出聲詢問道。
他當然知道銀有地方住,再怎麼說對方也有著愚人眾先遣部隊首席煉金術士的美譽,進了歌德大酒店,估計也會被安排上最豪華的單間。
但他可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
“你問這個做什麼?”
瞥了一眼凱亞,銀出聲詢問道。
雖說凱亞並不在白洛的警告名單之中,但今天的接觸已經讓她對這個看著不起眼的獨眼男人產生了警惕心。
雖說他的危險程度比不上那個綠色的吟游詩人,但也足以讓她認真對待了。
“我不是答應阿貝多幫忙照顧你了嗎?我當然要問一下。”
凱亞理所當然的說道。
阿貝多的那一句囑托,給他帶來了不知道多少便利。
“我有地方住。"
銀抗拒別人時,倒是和阿貝多有幾分相似。
不過分去疏遠,但也不會太過于親熱,十分恰當的保持著一個合適的距離。
“有什麼需要幫助的,隨時來騎士團找我啊。”
對著銀離開的方向揮了揮手,凱亞的熱情並沒有被銀的抗拒影響到。
該說不愧是蒙德老男人心目中的理想女婿嗎?就是暖。
“哎呀,終于結束了。”
確定溫迪和銀都走遠了之後,凱亞這才活動的脖子和腰,走到了櫃台前。
本來他想伸手把桌子上的酒拿過來給自己滿上一杯的,結果卻被迪盧克提前給拿走了。
“套到話了嗎?”
將手中的酒瓶放回了身後的架子上,迪盧克面無表情的詢問道。
大有不給出一個結果,就不給他酒喝的意思。
“沒有下酒菜就算了,連酒都不讓我喝一口了嗎?”
看了看面前空空如也的杯子,凱亞略顯無奈的說道。
“有沒有酒,取決于你給出的消息有沒有用。”
把凱亞面前空蕩蕩的杯子也一起拿走,迪盧克出聲說道。
他似乎察覺到了凱亞私藏酒水的事情。
“好歹讓我先喝一口啊,為了這麼點情報,我可是在酒館枯坐了一個下午啊。”
舔了舔嘴唇,凱亞試圖在自己義兄那里爭取一寫憐憫分。
毫無疑問,他失敗了。
“還是先說說情報吧,萬一騎兵隊長大人喝醉了,可是要耽誤不少事情的。”
迪盧克頭也沒有回,淡淡的說道。
他很清楚,以凱亞的酒量,這點酒水根本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奈何之前這家伙就以醉酒為理由,裝醉躲過很多事情。
所以他這麼說,更多是在敲打對方。
“好吧,你贏了。”
嘆了一口氣,凱亞換了個姿勢,用手撐起了下巴,出聲說道。
“我大概......知道白洛在打什麼鬼主意了。”
凱亞一句話,讓迪盧克手中擦杯子的動作微微一頓,他把自己拿走的酒瓶重新取了回來,走到了凱亞的身邊。
不過他並沒有直接替他把酒水滿上,而是用眸子盯著他,開口說道。
“繼續說。”
“你不覺得奇怪嗎?她一個煉金術士忽然跑到蒙德城,而且主動要求學寫詩。”
看著自己面前空蕩蕩的杯子,凱亞將其往迪盧克身前推了推,出聲說道。
“這也是我懷疑她的原因之一。”
往杯子里稍稍添了些酒水,迪盧克說道。
之前他在雪山待過,也通過自己的渠道在愚人眾內打听過銀的情況,所以他很清楚銀的脾氣和性格。
她做出的這些行為,可以說和之前的她判若兩人。
說這其中沒有鬼,他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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