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閣下的存在,類似于稻妻的妖?”
吃虎岩的茶攤上,圍觀的人在甘雨醒來之後,就該干啥就去干啥了。
好歹甘雨也是半仙之獸,能威脅到她的還真不多。
更何況這個異國他鄉的浪人看起來沒有任何的威懾力,站在那里就像個普通的少年一樣。
“稻妻之事,我在某個稻妻後輩那里也听說過,與其說是妖,倒不如說是類似于天狗一族那種護佑山林的存在。”
甘雨口中的後輩,說來也算是白洛的老熟人,其實就是雷神的眷屬八重神子。
作為璃月七星的秘書,稻妻尚未閉關鎖國之時,兩國的往來事務都是由她和對方接洽的,所以對那邊的情況也有些了解。
“這麼說的話,在下就了解一些了。”
對白洛而言,最煩惱的事情莫過于自己已經知道的事情,還要假裝不知道再听別人說一回。
不過為了維持住拔刀齋的人設,他也只能這麼做。
“說起來,拔刀齋先生在稻妻時,可曾去過鳴神大社?”
放下手中用于提神的茶水之後,甘雨出聲詢問道。
她會抽空留下和這名稻妻來客交流,其實就是想跟他打听這件事情。
稻妻閉關鎖國之後,兩國之間明面上的關系自然而然也斷掉了,除了北斗偶爾會偷渡過去之外,根本沒有別的途徑和稻妻產生接洽。
但北斗的勢力最多觸及到海 島的核心領域,在幕府那邊也僅僅是在離島登陸,距離鳴神大社還有十萬八千里呢。
根本打听不到有用的東西。
反倒是這個拔刀齋,從她看過的資料來分析,他應該是有和鳴神大社以及八重神子接觸過的,興許能從他這里打听到一些東西?
“倒也是去過那麼幾回。”
雖說只去了幾回,可白洛比任何人都清楚里面的情況,要知道他當初為了找被八重神子藏起來的神之心,把她家翻了個底朝天。
“不知那里的八重宮司近來可好?”
作為鳴神的眷屬、大社的宮司大人,按理說她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問題才對。
但根據凝光收集的資料,以及北斗傳回的消息來看,稻妻的情況比她想象中還要嚴峻一些
其中甚至還有愚人眾的影子。
也不知道她過的怎麼樣。
“前些日子,在下倒是有幸參加了某場名為【希娜小姐】的盛會,如果在下沒猜錯的話......那個站在神轎之上,扮作雷電將軍的女子,就是八重宮司。”
稍稍回憶了一番之後,白洛說道。
那也是白洛在稻妻城時,八重神子唯一一次露面的大型盛會。
最重要的是,就算璃月方面想通過北斗調查這件事情的真偽,白洛也有辦法證明這件事情。
可別忘了,希娜小姐之所以會出現在稻妻城,就是因為拔刀齋的幫助。
所以拔刀齋會知道這件事情,再正常不過了。
“嗯,的確是她的風格呢。”
對于這個看似乖巧,實則古靈精怪的後輩,甘雨也算是比較了解。
別說是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扮作雷電將軍了,她甚至不下一次以開玩笑的口吻說自己也想坐坐雷電將軍的位置。
在璃月這邊,她可是萬萬不敢說出這種話的。
“恕我冒昧,不知拔刀齋先生之後還會回到稻妻嗎?”
“嗯......至少也要等稻妻的鎖國令和眼狩令結束吧?在下現在是戴罪之身,海 島方面也因為愚人眾而......想要回去,絕非易事。”
懷里抱著逆刃刀,白洛苦笑著說道。
不過這番苦笑,倒也不算完全假的。有家不能回,只能獨在異鄉為異客。
這種孤獨的感覺,他可是深有體會的。
“抱歉,是我唐突了。”
海 島那邊的事情,甘雨也是有所耳聞的。
拔刀齋現如今被幕府所通緝,唯一的棲身之所海 島也被愚人眾所侵佔,在那個名為故土的國家,當真算是沒有了拔刀齋的容身之所。
除非他願意和那些為非作歹的海亂鬼一樣自甘墮落,否則只能暫時安身在別的國家。
別看甘雨平時看起來沒精打采的樣子,說話也是昏昏沉沉的。
實際上她的思維能力比任何人都強。
再怎麼說,她也有著仙人的血統。
說起來,她的身上也充滿了很多的不可思議。
秘書的職位給人一種她不善武技的感覺,實際上在當年的魔神戰爭之中,她也曾獨自殺死過巨獸。
雖然是因為身體太胖,把對方噎死的。
說她是戰斗人員吧,實際上在魔神戰爭之中,她的職責更多卻是輔助。
麒麟之血,可是能護佑隊友不受奸邪所害的。
說她是輔助吧,她那一箭的威力......
只能說不愧是仙人。
“說起來,拔刀齋先生在璃月可有居所或者朋友之類的?”
或許是白洛的那句話太有感染力了,本來就身負仁獸麒麟血脈的甘雨,也起了一絲惻隱之心。
以她在璃月的地位,如果願意出手相助的話,那白洛在璃月的日子,將會過的很舒坦。
“嗯,南十字船隊的北斗大姐頭和夜蘭小姐,在下都挺熟的,承蒙她們的照顧,這些日子在璃月過的還算可以。”
豈止是可以啊,今天晚上的這頓飯,如果不是甘雨的話,恐怕他會燥熱的一晚上睡不著覺。
說起來......他在甘雨身邊會覺得很舒服的原因,會不會就是因為對方麒麟的血脈壓制住了他身上那莫名的邪火呢?
應該是吧。
“那就好,如果有什麼需要的,可以來月海亭找我,若是能幫得上忙的話,我定然不會推辭的。”
麒麟到底是仁獸。
就算白洛沒有發現她,她大抵也是不會出什麼大事的。
但既然這個浪人出了聲,還將她從干草堆里解救了出來,那她自然也不會虧待對方。
就是不知道她哪天了解了白洛和帝君的愛恨情仇之後,還會不會抱有這種心態。
相信屆時她肯定會恨不得噎死眼前的這個家伙吧。
不過話都說到了這份上,也代表對方應該是打算離開了。
也對,如果說之前還是以【調查這個浪人,也是工作的一部分】為借口留在這里的話,現在她清楚了白洛的近況,自然也就沒有繼續留下來的理由了。
“那在下就先謝過甘雨大人了。”
白洛倒也沒有推辭甘雨的好意。
他可是沒有忘記,他直到現在還沒有往甘雨身上做標記呢。
有了對方的這句話,就代表他之後有更多的理由去接近甘雨了。
這還用愁上不了標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