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普通人的眼中,混亂和戰爭只會帶來無序和滅亡。
可是在銀行家和資本家的眼中,卻又充滿了商機。
尤其是成為愚人眾的執行官之後,富人在多地布下的閑棋和暗手,統統發揮出了他們該有的作用,進一步為富人爭取到了不少的利益。
香醉坡,位于璃月層岩巨淵和須彌道成林的交界處。
這里的岩石上長滿了綠草、草叢里可以看到裸露的岩石。
岩與草的交融,看不出任何的違和感。
走在這里的愚人眾商隊,還真不好說是在岩神的國度,還是教令院的領土。
可不管哪一方過來找茬,他們都有合適的理由規避開。
“停——”
隨著一聲命令,並不算很長的車隊緩緩停了下來。
在最前方負責帶路的債務處理人看了看隊伍的後方,悄悄隱去了身形。
等他再次現身時,已經來到了一個看起來有些肥碩,不停在擦汗的至冬人身邊。
“怎麼回事?”
這名債務處理人是負責安保工作的,這樣貿然停下的話......誰也不清楚會出什麼事情。
畢竟真正進入層岩巨淵之前,這里還算不上真正的安全。
尤其是道成林。
在商隊過來之前,他可是有特意打听過,道成林里有著一個十分棘手的家伙。
說真的,如果不是編制里沒有缺少同伴的話,他真會以為這個躲在道成林的家伙也是一名債務處理人,而且是偷偷逃走的。
除了很少殺人這一點對不上之外。
高明的隱匿方法、詭譎的身法、奇特的短刃、喜捅人腰子......
這些基本上和他們債務處理人的戰斗方式差不多。
至于為什麼債務處理人愛捅人腰子的事情沒有在大陸上流傳開來,是因為會被他們找上門討債的人,很少有活下來的機會。
死人可是最能保守秘密的。
“是安德烈經理的信件,說是讓我們把旗幟換成教官大人的。”
拿出自己的手帕,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商人模樣的愚人眾解釋道。
他倒不是害怕,這種滿頭大汗的樣子,更多是因為他的體質。
“速度快些,我去附近檢查一下。”
听到是和教官有關系,債務處理人也沒有說什麼。
對于自己這位已經晉升為執行官的老領導,他們這些債務處理人可是最為尊敬的。
在他們的心里,這位導師僅次于偉大的女皇大人。
“好 。”
再次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商人打扮的愚人眾小心的從車子里取出了一面早就準備好的旗幟。
和其他執行官一樣,白洛也有著屬于自己的旗幟。
圖案基本上來說就是他臉上的面具,除了有閃電標志的右半邊臉之外,左半邊臉仿佛沒入了黑暗之中,若隱若現。
而在商隊更換旗幟的時候,債務處理人則不停的在張望著。
按照白洛曾經教導的知識,他計算出了好幾個適合伏擊的位置。
雖說知道敢于截擊他們愚人眾的蠢貨不多,可從不疏忽大意,也是白洛曾經讓他們特別記下的事情。
比如眼前的這片雨林。
看似藏不住人的雨林,在風的作用下似乎到處都是人。
這里位置雖不算高,但恰巧在商道的視覺盲區,如果想要伏擊商道的話,這里恐怕就是......
“嗖——”
蘊含著草元素的一擊飛速抵達,直取債務處理人面門。
和普通愚人眾士兵不一樣,債務處理人眼疾手快的抬起了自己的短刃,嗑在了箭矢之上。
右手擋開箭矢的同時,左手藏起的手弩也朝著箭矢飛來的方向射出。
對方也以相同的手法磕掉了他的弩箭之後,掏出了一把短刃,和他對峙了起來。
之後......就沒有之後了。
兩個人在一個略顯微妙的距離下,互相提防著對方。
按理說,對付弓箭手的話,最好的方式就是近身過去欺負她。
但教官曾經教過他,在不確定對方有沒有近身手段之前,絕對不能貿然接近對方,說不定對方沒了弓箭之後,反而讓戰斗力更加的恐怖。
他在調查道成林這個奇怪的家伙時,曾經听那些受害者說過。
他們都是在想辦法搞掉對方的弓箭之後,欺身而上打算制服對方。
結果對方沒有了弓箭之後,反而更加的可怕了。
可是......為什麼對方和自己一樣?開始戒備了起來?
對峙了大概五秒鐘之後,幾乎和雨林融為一體的那個身影先動了。
收起弓箭的她,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回旋鏢。
附著了草元素的回旋鏢,旋轉著從債務處理人的左側飛去。
而對方則從右側沖了過來。
簡單來說,對方想以這種左右夾擊的方式,解決他。
債務處理人並沒有慌亂,簡單的看了看回旋鏢,飛速在腦海中模擬了它的飛行路線之後,他稍稍改變了一下站位,便迎向了沖過來的對手。
以他的計算,現在這個回旋鏢根本打不中他,除非......
“嘶嘶嘶......”
一陣熟悉的聲音響起,也將債務處理人驚了一身的冷汗。
這種聲音,在他剛進行實戰訓練的時候,可是經常在他耳邊響起的。
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
難不成......
在鋼絲的帶動下,原本不可能擊中債務處理人的回旋鏢,硬是被拉到了正確的軌跡之上。
現在,債務處理人想要再次躲開,可是不容易了。
“鏗——”
在這種情況下,債務處理人並沒有慌亂。
他拿出了自己的督察長祭刀,使勁向後方一揮。
左手則朝著下方探去。
原本必中的回旋鏢,被他的督察長祭刀給彈飛。
而對方那刺向他肋骨下方的短刃,也被他死死的捏在了手里。
即便他們的手套都是經過特殊處理的,對于普通的利器有著一定的防御能力。
但對方手里的短刃,明顯也不是凡品。
她的刀刃輕松的割破了債務處理人的手套,在他的手上留下了深深的傷口。
可不管怎麼說,傷到一個手總比被捅了一個腎要強。
更何況,這種程度的傷,可不會影響到他的戰斗。
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兩人腦海之中同時產生了一種疑問。
對方的招數好眼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