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有關這次運輸的情報,也被安德烈切割成小細節,一點一點的透露出來。
藥物的效果,再加上酒水的影響,夜蘭似乎也上了頭,有時甚至不等安德烈開口,她自己就主動把酒給滿上了。
如果此時她是正常的狀態,一定能注意到安德烈口中的問題。
就像那十連兩個妮露的作者卡文的手段一樣,這安德烈放消息時,也是卡著點放。
總是把比較重要的那一部分放在下一句。
但喝著喝著,白洛首先察覺到了不對勁。
安德烈是誰?
他可是富人的手下啊!
能被富人安排到北國銀行當經理,別的不說,他在金融方面的實力肯定不會差。
他膽敢接下幫助白洛灌暈夜蘭的任務,也足以說明他經常參加類似的應酬,酒量也很好。
畢竟璃月也算是酒桌文化最盛行的國度,沒有點酒量真不敢來這里做生意。
可就算是這樣,在安德烈看起來都有些微醺的時候,夜蘭卻依舊沒有倒下,仿佛她的酒力值被上了鎖,到達某種程度之後,就不會再喝醉一樣。
“咳咳......”
看到酒水下去大半,二人卻又舉起了杯子,白洛清了清嗓子。
看似是提醒一個人,實際上在場的兩個人,全都因為他這個舉動,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我去上個廁所,夜......夜里路不好走,你跟我一起。”
“......”
“......”
听到白洛的借口,端著酒杯的兩個人同時沉默了下來。
夜里路不好走,跟現在有什麼關系?
現在是白天吧?
不過吐槽歸吐槽,兩個人表面上卻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
“安德烈經理,失陪一下。”
夜蘭似乎明白了白洛想干嘛,她告了一聲罪,扶起沾了一點酒就想醉倒的白洛,走向了屋外。
不過她扶起白洛的時候,白洛察覺到了一件事情。
也許這次扮演的是女性愚人眾的緣故,她沒有和之前一樣,掩蓋住自己的體香。
而是以特殊的手法,改變了體香的味道。
可這次假裝醉倒被她扶起時,那種若有若無的體香已經消失不見,而是變成了濃重的酒氣。
在香菱的指引下,二人來到了廁所......旁邊的屋子里,關上了門。
“夜蘭小姐,喝這麼多,真的沒問題嗎?要不然我以教官的身份把那安德烈糊弄走?”
進入房間之後,他就從夜蘭那里爭取到了主動權,反倒是扶起了對方。
看似是在關心對方,實際上是在打探她的情況。
“沒問題的,我曾經在一位朋友那里學到過一種技巧,這種技巧可以用水元素加快身體內酒精成分的揮發,就算喝再多,我也能堅持下去的。”
嘴里這麼說著,但火水這種東西,就算是經過改良了,也改變不了它曾經的身份——用于消毒的液體。
所以夜蘭現在其實已經有些上頭了,只是藥物加酒水影響了她的判斷,讓她以為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就像那些口口聲聲說著自己沒醉,然後走著走著就躺到了地上,開始按表走的人一樣。
可即便如此,白洛也不允許這件事情發生。
因為夜蘭若是真能靠著這種手段揮發掉一部分酒精,那麼就算把所有火水給喝完,也僅僅是進入醉酒狀態,而不會變得不省人事。
至少不會喝斷片。
看來......最後還是要讓自己的秘密武器登場啊。
希望安德烈會珍惜這次機會。
“你心里有數就好,咱們趕緊回去吧,不然那安德烈該起疑心了。”
“嗯,走吧。”
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夜蘭在白洛的攙扶下走到了房門前。
剛剛把門推開,一個跟布娃娃一樣矮小的身影出現在了二人面前。
夜蘭︰......
鍋巴︰......
看著門前一臉懵逼的鍋巴,夜蘭的眼神已經開始不對勁了起來。
因為她也不太確定,這個香菱的小跟班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這里的。
萬一它把自己和白洛之間的對話說出去的話......
看來只能滅口了。
看著夜蘭身上逐漸凝聚的元素力,白洛有些淡定不住。
“夜蘭小姐別沖動!在下來解決,在下來解決!”
夜蘭不知道,他可是很清楚的。
這看似人畜無害的鍋巴,其實是傳說中璃月的土地公——爐灶之魔神馬科修斯。
先不說夜蘭能不能打得過它,就算真能打過它,也不能殺死它。
魔神死亡所帶來的影響,可是很大的。
想想鹽之魔神最後的場景就知道了。
安撫住夜蘭之後,白洛蹲下了身子,和鍋巴對視了一眼︰“你剛才看到了什麼?听到了什麼?”
鍋巴看著白洛,收起了一臉懵逼的模樣,然後改成了思索。
思索片刻後,它再次跟白洛對上了視線。
不過那視線中傳來的含義是......
“您吃了嗎?”
“......”
這話在其他地方的話,倒是有著類似于問候的寓意。
畢竟鍋巴是從璃月最困難的那個時代走來的,為了拯救這因為魔神戰爭而支離破碎的璃月,讓大家吃上一口熱乎飯,它奉獻並透支了自己的所有力量,才變成了如今的這幅模樣。
但是......
這里是廁所旁邊啊,這種老八一樣的問候語,听著怎麼有點怪怪的?
“走吧,這就是個鐵憨憨,沒有任何威脅。”
熟練的捏起了鍋巴的後......臥槽第一聲)?
看著在自己手里乖巧的鍋巴,白洛自己都有些懵逼。
雖說是在早柚那里練順手了,但這隨手一捏的感覺,也太絲滑了吧?
還有,這玩意兒真的有後頸嗎?
算了,還是先解決當下的問題吧。
一手扶著夜蘭,一手捏著鍋巴的後頸,白洛重新回到了店里。
將鍋巴交給香菱之後,二人重新回到了包間里。
進來之後,安德烈在夜蘭看不到的角度,用自己的帽子給自己扇了幾下風。
看似是無意間的行為,卻也傳遞給了白洛一個消息。
他在酒里,已經放下了白洛交給他的東西。
看到這里,白洛也給出了自己的回應。
【一滴?】
【嗯,一滴。】
回應過白洛之後,安德烈和之前一樣,隨手在旁邊的箱子里拆開了一瓶沒有拆封的火水,給夜蘭滿滿的倒上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