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萊姆車逐漸駛出緋雲坡,進入吃虎岩內。
按理說,總務司是不會輕易讓魔物進入城市的,就算是被馴服的風史萊姆也一樣。
這種元素生物,一旦出了某些岔子,對周圍的人或物都會形成不小的影響。
好在北國銀行財大氣粗,提前向總務司的應急小組報備過,風史萊姆在璃月造成的一切損失,北國銀行都會全權負責。
本來應急小組就處于一種極其忙碌的狀態,倒也沒把心思放在這方面。
草草就通過了北國銀行的申請。
誰讓人家有錢呢?
對于城內進入了一只風史萊姆,街道上的人也沒有恐慌。
畢竟用這種被馴服的風史萊姆拉車,並非只有愚人眾干過。
很多居住在這里的人,都曾經借助過這種交通工具運輸貨物。
他們頂多會感嘆一下,並不會害怕。
“已經到了,二位下來吧。”
安德烈率先下了馬車,走到了風史萊姆車的旁邊,行了一禮說道。
他這一禮更多是因為白洛而行的。
“萬民堂啊。”
和略顯恍惚的夜蘭下了馬車,白洛看了一眼面前的店鋪,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琉璃亭和新月軒固然是璃月最知名的飯館,但萬民堂能在兩大菜系的威勢下打出自己的名聲,還沒有被擠兌出局,足以證明它的實力。
安德烈能發現這處寶藏之地,倒也情有可原。
“是的,這家飯館的廚師做菜從來不拘小節,任何能吃的東西,都能被她搬上餐桌,從來不拘泥于食材的貴賤。”
作為北國銀行的經理,安德烈對物資上的要求那可是極高的。
和鐘離的講究不同,他穿衣服不穿最好的,絕對要穿最貴的。吃東西也不是為了吃飽,完全只是為了嘗一下味道,而且點菜也盡量是最貴的。
總之,他就是這樣一個財大氣粗的人。
能讓他給出這樣的評價,萬民堂的實力可見一斑。
做出一個請的手勢之後,安德烈在白洛的暗示下,以去看看廚師的進度為由,提前進入了萬民堂之內。
而白洛則輕輕扶住了眼看要摔倒的夜蘭,輕聲詢問道︰“夜蘭小姐,沒事吧?”
“在這里不要直呼我的名字,我緩一下就好。”
輕輕擺了擺手,夜蘭說道。
直到現在,她都沒有察覺到自己被人下了藥。
“嗯,我們先進去坐一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隨時跟我說。”
看了看旁邊經過的路人,白洛扶著夜蘭進入了萬民堂內部。
和游戲里不太一樣,這里的萬民堂可是不用考慮玩家的設備問題,是一個正常比例的農家菜館。
甚至還有包間。
不過即便是有包間,安德烈仍舊財大氣粗的包下了整個飯館,讓自己的手下守在了萬民堂之外。
香菱原本是不太同意的,但看到進來的人是熟客白洛之後,她也算是松了口。
不過她僅僅給了愚人眾一個小時的包店時間。
一個小時後就到了飯點,緋雲坡兩家飯店全都因為帝君的【福澤】而暫時關門,她家的萬民堂到時可是會來不少客人的。
香菱倒也不是為了賺錢。
即便兩大菜系暫時不會跟她爭客,期間客人的消費也比不上安德烈給出的包場費用。
她更多是想讓那些無處去吃飯的家伙,有一個安穩吃飯的地方。
“夜蘭小姐,你先在此處不要走動,在下去幫你取些茶水。”
扶著夜蘭坐下之後,白洛喚來了旁邊的愚人眾手下,讓她幫忙照顧夜蘭。
而白洛,則獨自一人離開了房間。
說是讓她幫忙照顧夜蘭,實際上是讓她看著對方,免得對方悄悄出來撞破他和安德烈之間的陰謀詭計。
對于為何要親自去,而不是讓旁邊的愚人眾手下去,他也給出了合理的解釋。
“他們到底是愚人眾的人,在下信不過,萬一他們在里面放些奇怪的東西,那你我二人就要倒霉了,這種事情還是親力親為比較好。”
這也是夜蘭會任由白洛離開自己身邊的原因之一,警惕些還是有必要的。
她不僅不會懷疑白洛是不是要去搞事情,還會為其擔心。
她怕白洛在外面遇到愚人眾的某些人,說錯某些話被拆穿。
所以白洛離開之後,她一直都有著惴惴不安的感覺。
實際上......
“執行官大人!”
看到出來的白洛,安德烈趕緊摘掉了頭上的帽子,行了一禮。
“這次過來,準備了幾瓶酒?”
白洛不知道夜蘭的酒量如何,但他也必須要兜個底。
萬一所有的酒水都用光,夜蘭還沒有醉倒,那就大事不妙了。
“屬下準備了六瓶火水,不管她的酒量如何,絕對有把握把她放倒!”
整整六瓶火水,就算是在至冬,也沒有人能扛得住,更何況是夜蘭呢?
不過夜蘭願不願意喝下這麼多,還不一定呢。
這也是安德烈會私下冒險往史萊姆車里下藥的原因之一。
受到藥粉的影響,夜蘭已經失去了一定的判斷力和理智,想要把這樣一個人灌暈,實在是太簡單了。
“這樣吧,你拿好這東西,看情況把它兌到酒水里。”
看著眼前整整六瓶火水,白洛還是有些不放心。
他思索片刻後,取出了一個小瓶子。
這個瓶子看起來就像是花露水一樣,里面是半瓶透明的液體。
白洛將其擰開之後,一陣沁人心扉的芳香從里面傳了出來,讓白洛身邊的安德烈露出了一臉陶醉的表情。
“這......這是?”
咽了一下口水,安德烈向白洛詢問道。
即便是他,也有些抵擋不住這玩意兒的誘惑。
“你可不要嘴饞,這是喝了之後會讓人昏迷過去的藥劑,一次只需要加一滴,千萬不要多放!”
也許是看出了安德烈的心思,白洛出聲提醒道。
這東西可不是開玩笑的,整整一瓶下去,估計自家女皇都要安安穩穩睡上幾天。
普通人的話......估計會死吧?
“屬......屬下知道了,屬下絕對不會多放的。”
如果是別的人,安德烈或許還會考慮對方是不是在騙自己。
可執行官的話......
他對于眼前這瓶散發著誘人香氣的液體,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欲望。
色彩最鮮艷的,也是最致命的,或許這也是同樣的道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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