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
對于白洛而言,沒有契約就相當于少了一大半的樂趣。
不過也罷,萬一自己跟她搞了個契約,再把那位契約之神給引來的話......那事情就不好辦了。
要知道現在那位大佬就在璃月城里。
也不知道是沒有發現他,還是不想搭理他。
總之,對方現在似乎並沒有找上他的意思。
“雨,好像越來越大了呢。”
眼楮瞄向了窗外,白洛說道。
再大的雨,也澆不滅璃月港的萬家燈火。
在雨水的作用下,燈光也變得朦朧了起來,給人一種十分夢幻的感覺。
“那只能說一聲抱歉了,我這里可沒有傘,也沒有簑衣。”
看著外面的雨水,夜蘭像是在幸災樂禍。
她最喜歡在雨天的時候做一些比較隱蔽的事情,畢竟雨水可以沖刷掉很多東西,比如線索和腳印。
但如果她在追查敵人的時候遇到這種天氣,也會很麻煩,想要還原被雨水沖刷掉的痕跡,可是很麻煩的。
所以說這種天氣,夜蘭說不上討厭,但也不會喜歡。
不過今天她倒是蠻喜歡這場雨的,因為這個教官不管怎麼看,都不像是帶了傘的樣子。
“是啊,所以你就不能客氣一點,挽留挽留我,讓我留一宿?”
略顯調皮的語氣,以及那十分寵溺的表情。
白洛的語氣听起來根本不像是在跟自己的對手交談,而是自己的小女友。
“滾。”
這一次,夜蘭沒有慣著他。
而是指了指房門的方向,嘴里吐出了這麼一個字。
“好 。”
原本夜蘭還以為白洛會繼續貧嘴的。
沒想到對方卻十分樂呵的應了一聲,並且站起了身。
可是幾秒鐘之後,她開始後悔起自己說出的那個字了。
取出自己的面具,將其覆于臉上。
白洛那陽光且溫柔的笑意被蒼白的面具遮蓋之後,整個屋子的溫度似乎都下降了幾分。
那帶有幾分嗤笑之意的面具,讓一襲黑衣的白洛徹底化作了死神。
“唰——”
面具戴好之後,淡藍色的量子特效出現在了他的身上。
片刻間,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房間里。
“???”
就算是已經見識過白洛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的手段,但親眼看著白洛就這麼消失,她還是十分的驚訝。
微閉起眼楮,稍稍感應了一下。
風聲、雨聲、雨滴落到水窪里的聲音,都在她耳中十分的清楚。
伸出舌頭,在大拇指上沾了些口水,緩緩舉起,感受著風向的變化。
除了窗戶那里吹進的寒風之外,屋里空氣的流動基本上沒有受到什麼影響,也沒有人隱去身形後走動的跡象。
除了她的呼吸聲和心跳聲之外,再無其他的多余的聲響
不管怎麼看,屋子里都只剩下她一個人了才對。
但不知為何,一想起白洛那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能力,她就覺得一陣的不安。
“白洛?”
也許是心血來潮,她試探性的叫了一聲對方的名字。
“干啥?想我了?”
白洛的身影忽然出現在夜蘭的面前,臉上依舊是那慘白色的面具。
而這一幕,也讓夜蘭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
“你不是走了嗎?”
弓箭再次出現在了手里,夜蘭瞄準了白洛說道。
雖說他表現的就像是一個幻影一樣,但他出現的那一刻,他的心跳聲、呼吸聲,都證明了他並不是所謂的假象。
而是實體。
“想你了,不行嗎?”
對于夜蘭用弓箭瞄準自己的行為,白洛並不是很在意。
反正剛才交談的時候,大招的冷卻時間就已經結束了。
量子化足以讓他躲過對方那奇特的破局矢。
夜蘭沒有說話,絲線一樣的脈絡聚集在她的箭矢之上,被她射向了白洛。
“嘩啦——”
在她松開手的那一瞬,白洛的身影也消失不見。
夜蘭的破局矢射到了他身後的牆壁之上,水元素形成的絲線剎那間炸開,在牆壁之上留下了數道劃痕。
“大人,發生什麼事了?”
不多時,守在外面的武沛敲響了夜蘭的房門。
不過沒有夜蘭的命令,他也不敢擅自闖進來。
“沒什麼,打蒼蠅而已。”
眼楮不停的在房間里來回瞄著,夜蘭隨口應付到。
對她而言,現在的白洛還真就像是蒼蠅一樣,十分的煩人。
“啊?”
武沛顯然有些懵逼,自家大人的破局矢,他還是知道的。..
那一箭下去,丘丘人都不一定受得了。
拿這東西打蒼蠅?
自家大人瘋了,還是自己瘋了?
“守好外面就行了,別管那麼多事。”
一步一步的後退著,夜蘭並沒有把屋里的事情告訴外面的武沛。
武沛雖強,但也卻只是在普通人里比較強。
而她和教官之間的事情,不該波及到普通人。
“行吧,您有需要的話,直接叫我就好。”
作為夜蘭的心腹,武沛倒也算是了解她的性格。
知道自己再這麼糾纏不休,恐怕就要受罰了,所以他識趣的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之上。
至于屋里的情況......
還是假裝沒听到吧。
退後幾步之後,夜蘭終于靠到了結實的牆壁......
不對,這種柔軟的感覺,可不像是牆壁。
由于夜蘭穿的是露背裝,所以對于身後的觸感,也十分的敏銳。
轉過身之後,她看到的是白洛舉起雙手,十分無辜的樣子。
“雖然很想說恭喜你找到了我,但你如此主動,還是讓我有些受寵若驚啊。”
“......”
夜蘭沒有說話。
回答白洛的,是她那高高抬起的右腳。
她穿的雖是高跟鞋,但鞋跟卻並不是很尖銳。
一般來說,她只會使用自己的絲線以及弓箭戰斗,只有審問犯人時才會用上鞋跟。
但審問又不需要殺人。
這種打人很痛,但又不會致命的粗細,是她特意選擇的。
但是這帶有她憤恨的一擊,卻是直接讓她的鞋底深深的沒入了牆面,白灰簌簌的掉在了蹲下去的白洛頭上,讓他原本漆黑的發色變得灰白了起來。
現在的情況,就是夜蘭以站立一字馬的姿勢,把自己的鞋跟狠狠的瓖嵌進了白洛身後的牆上。
而白洛則蹲在她身前,以一種極其微妙的角度,看到了一些不可思議的景象。
不過比起這些,他更在意的是另外一個東西。
“你左腿上這玩意兒是拉鏈嗎?”
往旁邊探了探腦袋,白洛對于所謂皮褲沒有任何的興趣。
倒是對夜蘭左腿上露出的v形圖案很是在意。
好想把這玩意兒給拉上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