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真倒霉。”
一闊扛著一把白纓槍,無精打采的走在吃虎岩的街道上。
由于偷懶被抓到,作為懲罰,夜晚巡街的任務就被交給了他。
按照教頭的話來說“你不是喜歡在白天睡覺嗎?那好,我讓你睡個夠!從今天起你負責守夜!”
守夜這種活吧,雖說薪資比普通人要高了一些,但也絕對說不上是什麼好活。
雖說夜里沒有了那些煩人的商業糾紛。
但偷偷溜進城里的盜寶團、喝的爛醉的船廠工人、小偷小摸的歹人......
無論是哪一個,都要比白天棘手的多。
但他卻也沒有辦法,只能......
“唰——”
忽然一個激靈,手里拿著白纓槍的一闊看向了自己的身後。
因為在他打哈欠的功夫,似乎有什麼人從他身邊跑過去了。
他倒是想懷疑是不是自己搞錯了什麼,但是空氣中那淡淡的體香味,以及忽然有些潮濕的地面,讓他......
“唰——”
“???”
剛想蹲下查看地面水漬的一闊,忽然被背後的一陣勁風給帶了個狗啃泥。
“哪個王八蛋!走路不看路的嗎?!”
罵罵咧咧的站起身,再次朝著遠方看去。
結果他的身上卻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因為在微弱的燈光下,空曠的街道之上,根本沒有任何的身影。
可是剛才他分明感覺到有人踹了他一腳啊。
“難不成是......”
想了想說書人故事里的那些山精野怪,冷汗已經完全浸濕了他的後背。
“鬼啊!!!”
......
夜色下,藍色的身影和漆黑的影子在吃虎岩的街道上疾馳著。
淡藍色的光澤和漆黑的鋼絲時不時交替閃過。
路面、牆邊、樹干之上......
但凡是兩個影子經過的地方,必然會留下一道或是充斥著水元素的痕跡,亦或者是一道猶如刀痕的痕跡。
看著死死咬著自己的黑影,夜蘭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家伙的實力居然這麼強。
該說不愧是執行官嗎?
雖說對方全程都沒有使用元素力量,但她何嘗不也是隱藏著自己的實力呢?
但今晚最重要的不是和對方纏斗,而是弄到對方的文件。
只希望這街道上的損失,最後凝光不要算在她的頭上。
眼看時間已經差不多了,夜蘭勾指扯線,身上的水元素進一步滿盈。
她的速度也再次提升。
但讓她十分意外的是,她自己提速之後,身後緊緊咬著自己的影子卻沒有絲毫減慢的意思。
對方竟是隨著她速度的加快,同樣也變快了。
難不成......對方剛才一直都在隱藏實力?
這讓夜蘭驚了一身的冷汗。
難不成並非是自己特意在吊著他,而是對方在以這種僅差一點距離就能追上他的速度“驅趕”著她?
有了這樣的想法之後,夜蘭也果斷開始印證了起來。
而她印證的方式很簡單,那便是減緩自己的速度。
腳下的速度微微放緩,她身後的黑影竟是也隨著她的速度而逐漸放緩,還是和之前一樣,以一種非常曖昧的距離跟隨著。
看到這里,夜蘭索性逐漸停了下來。
月光下,二人站在璃月南邊的木橋上,相對而立。
淡藍色的水流覆于夜蘭的臉上,只露出了兩只眼楮。
而白洛,則面帶溫柔的笑意,這種笑意在月光下給人一種十分可靠的感覺。
可若他是敵人的話......那就只會讓人毛骨悚然。
“他怎麼樣了?”
夜蘭剛剛開口,就說出一句讓人摸不準頭腦的話。
他是誰?她為什麼要這麼問?
可白洛似乎早就知道對方會這麼問了。
他臉上依舊帶著那副溫柔如月的笑意,輕聲說道︰“這個時候,應該被打暈了吧?畢竟我那些手下不像我,沒有個輕重。”
“放了他,有什麼條件盡管提。”
單手叉腰,夜蘭表現的根本不像是被威脅的一方,反而像是她在威脅別人。
其實在察覺到白洛是在戲耍自己時,她就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她在這場博弈之中輸了,而且輸的十分徹底。
她甚至不惜暴露自己本身,以金蟬脫殼的方式把白洛引出來,就是想給早就躲在附近的文淵一個機會。
一個溜進岩上茶室,從里面竊取那份文件的機會。
今晚行動之前,她可是有特別調查過。
岩上茶室里除了白洛之外,也就幾個照顧他生活起居的下人。
除此之外,就是岩上茶室那兩個有一定戰斗力的保鏢,以及一個比花瓶的作用稍大一些的接待小妹楚儀。
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她想著把人引出來的同時,對方也想著把她的人給引出來。
然後她這邊被白洛給堵了,文淵那邊估計也......
“那麼急干嘛,一起賞個月不行嗎?你看這個橋它又長又寬,你看這個月亮又大又圓,就別聊那些掃興的話題了。”
“......”
抬頭看了看那被雲朵擋住了大半的圓月,怎麼也說不上是又大又圓吧?
還有他們腳下的橋。
這種拱橋也不算又長又寬。
那白洛口中的話,就值得去深思了。
是有什麼隱喻嗎?
等一下......天上的月亮?地上的橋梁?
看了看天上被雲朵遮擋住的月亮,夜蘭下意識的後撤了一步。
這種時候提起月亮,她想起的不是別的,正是身後那飄蕩于天衡山附近的群玉閣。
難不成他意識到了自己和群玉閣之間的關系?以這種方法暗示自己,就算是群玉閣也保不住自己?
而又寬又大的橋梁,就更好理解了。
在他口中又寬又大的橋梁,現實之中卻是一個高高拱起的拱橋。
也就是說,這代表著自己布置的所有後手,對方都已經意識到了。
她的所有後路,對方早已截斷。
看來今晚想要脫身,就不得不用一些真功夫了呢。
至于白洛......
此時的他,正看著眼前不斷填滿的進度條,心中盤算著如何在給她做上標記之前,讓她不要亂動或者亂跑。
畢竟他給對方上標記的時候,自己本身是不能隨意跑動或者攻擊的。
否則進度條會當場中斷,然後從頭再來。
所以.......就再多說些廢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