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嚓! 嚓。”
剪刀開合的聲音,在山洞之中回蕩著,不絕于耳。
盧貓貓安靜的躺在實驗台子上,嘴里的舌頭也特意被白洛給揪了出來。
躲在旁邊自己小窩里的沙拉夫雖然看起來有些幽怨,但人為惡犬,我為貓貓,他能做的也只是這樣認命罷了。
不過和這些相比,他更在意的是,那只佔據了他的位置的火紅色貓咪,是什麼來歷?
白洛並沒有向他以及銀說明這只紅色貓咪的來歷。
此時的他,正站在銀的身後,一下一下的剪著她的頭發。
白洛居然還會洗剪吹的手藝?
嗯,這倒也不算什麼怪事。
作為一名暗殺者,白洛最擅長的方法不僅僅是上去一刀殺了那麼簡單。
有時候他會扮做各種各樣的人,去接近目標,獲取目標的信任。
榨取完所有的情報之後,再選擇弄死對方。
這也是為什麼他有時候會有那麼好的演技的原因之一。
畢竟經驗豐富嘛。
對于白洛的這種行為,銀也沒有說太多。
只是會偶爾伸出手,接住落下的發絲,似乎是思索著什麼。
“真是讓人懷念啊。”
使用梳子幫影整理的頭發的同時,白洛也沒有忘記感嘆著。
“什麼?”
對于他的感嘆,銀也給予了回應。
“沒什麼,就是曾經也給另一個人剪過頭。”
白洛很隨意的說道。
在成為執行官之後,他就很少再使用這些暗殺之外的手藝活了。
上一次給人剪頭發,好像還是遇到小柯萊的時候。
不過她可沒有銀那麼听話,為了幫她修剪那頭髒兮兮的長發,白洛可是耗費了很大的精力。
“另一個人?”
銀听起來有些好奇,因為白洛說起這個人的時候,表情有些奇怪。
那種不自覺翹起嘴角的感覺,就像他向沙拉夫介紹自己最杰出的煉金實驗品時一模一樣。
“嗯,一個女孩子。”
白洛隨口答道。
只是他沒有注意到,在他說完這些話之後,銀的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好了,這種長度如何?”
用梳子在銀的頭上梳理了幾下之後,白洛拿出了鏡子,向銀詢問道。
銀的頭發本身也並不算很長,白洛所做的,就是將他那原本已經及腰的長發,修剪到大概在背上的位置。
“嗯。”
銀對于這些,並不是很在意。
不然也不會等白洛過來之後,才修剪自己的頭發。
他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問題。
“對了,還差一個東西。”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白洛來到了銀平時放雜物的地方,在里面扒拉了一陣。
可惜里面並沒有白洛想要的東西。
“銀,你這里只有這種皮筋嗎?”
拿出一根簡陋的牛皮筋,白洛出聲詢問道。
“嗯。”
銀也算是實用主義者。
這種牛皮筋也許簡陋了一些,但是結實耐用,用它來捆扎一些東西再適合不過了。
“好吧。”
白洛的樣子看起來有些失望。
他放下牛皮筋之後,又扒拉了一陣。
最終拿出一根淡紫色略微接近粉色的繩子。
這應該是銀從愚人眾那邊取物資時,一起帶回來的東西。
用完之後,就被他隨意的丟在了角落里。
走到銀的身邊,熟練的將他那略顯蓬松的頭發攏在了腦後,隨後便使用那根被他當做頭繩的繩子,將它們綁了起來。
“好了,這樣一來既不會影響到你的實驗,也能保持你的美觀,很不錯。”
揉了揉銀的頭之後,白洛說道。..
對于自己的手藝,他可是相當的滿意。
不過坐在他面前的銀,依舊是面無表情的樣子,似乎並不是很在意這些。
“之後的話,我會想辦法給你帶一根新的頭繩,先將就著吧。”
整理了一下銀的頭發,順便將其肩膀上的碎發掃去之後,白洛隨手拿出了自己的二胡。
“???”
直到看到白洛手中的二胡,原本一直沒有什麼反應的銀,表情忽然變得有些奇怪。
眼神看起來也有些飄忽。
“你要做什麼?”
這是白洛過來這麼久,他第一次主動開口。
可以看出,此時的他到底有多慌。
“幫你吹吹身上的頭發。”
這個世界沒有吹風機,一般吹完頭或者剪完頭發之後,高級一些的理發師都會運用風元素幫忙清理和吹干。
白洛身上的確有著風神的祝福,不過想要操控風,那他必須要使用手中的二胡才行。
“洗洗就好。”
一直都十分听話的銀,第一次發出了自己的反抗。
這也是讓白洛看起來有些遺憾。
這孩子就不知道什麼叫做藝術。
“說起來,那個是你做出來的嗎?”
看了看躲在山洞內部,不敢出來的另外一個銀,白洛出聲詢問道。
這種借助騙騙花的特性而制造出的“人”雖說有些取巧,但不得不說,能把騙騙花研究到這種程度,銀也算是人才。
“嗯。”
他會做出那瓶永久的變貓藥劑,就是受到這個騙騙花的啟發。
既然騙騙花注入了杜林的血液,就能出現這麼強的效果。
那麼在藥劑里加入自己和杜林兩個生物的血呢?
事實證明黃金的【遺產】並非是他現在能夠輕易涉足的,在能夠徹底發掘出自己和杜林血液中的秘密之前,他是斷然不會輕易再做類似的實驗。
“那麼,你以後會不會做出類似的存在呢?我是說並非將騙騙花的偽裝行為放大,而是制造出真正的生命體。”
“......”
真正的生命體嗎?
听到白洛的話之後,銀下意識的看向了那一堆白洛送回來的書籍。
從那些書籍里他可以判斷出,能夠做出真正生命體的,除了黃金之外,也就這些書的創始人——阿貝多了。
雖說和黃金的造物相比,阿貝多使用創生之法做出的生命要稍遜一籌。
但他也的確掌握了這種技術。
最重要的是,他能夠察覺到,在白洛帶回來的這些書籍里,應當是少了一本極其重要的書籍。
和阿貝多給予自己學生的教材不一樣。
這本書籍應該是黃金贈予白堊的禮物,是自己這個白銀沒有機會窺探到的東西。
同時也是他沒有辦法通過自己的學識將其補足的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