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手里拿著拖把,凱亞一點一點的將客房里的積水清理了出去。
雖說對于這個完全被破壞的房間而言,這種行為只能說是杯水車薪。
不過為了平息薔薇魔女的怒火,他也只能以這種方式進行努力著。
而剛剛醒來還有些不明所以的諾艾爾,也主動加入了打掃房間的行列。
“也就是說......你們想將其灌醉,然後從他嘴里套話?”
听到琴說出凱亞的計劃之後,迪盧克顯得有些絕望。
“嗯,考慮到凱亞曾經運用這種手段得到過很多有利的情報,所以我們就......”
琴看起來有些尷尬。
畢竟他們三個人加起來都沒有把白洛放倒,反而被白洛一個人給團滅了。
怎麼看都有些丟人。
“呼......你們知道我為什麼要去天使的饋贈嗎?就是怕凱亞會去酒莊拿一些烈酒!”
迪盧克的記憶恢復了嗎?其實並沒有,但是對于自己的行為,他都有著自己的理解。
他之所以會前往天使的饋贈,就是想從那邊取些低度數的酒、或者說是果汁。
曾經和至冬商人打過交道的他十分清楚,至冬的火水有多麼的可怕。
他只是出于禮節喝下了對方給他滿上的一杯火水,結果就昏睡了整整三天。
也就是說......生活在那種環境下的白洛,根本沒有可能會被灌醉。
凱亞這種想要灌醉對方的行為,簡直就是在自取其辱。..
而這也讓迪盧克進一步了解到了白洛的可怕之處。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失憶,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再次變成貓咪。
他不相信教官讓他缺席昨晚的歡迎會只是一個巧合。
或許對方早就已經料到,自己可能是這次歡迎會里唯一的礙事者,畢竟在四人組之中,他是最了解教官的那個人。
所以對方才特意將他變成無法開口的貓咪形態。
至于諾艾爾......
那個善良的小姑娘也許只是目睹了自己被襲擊的過程,想要前來幫忙。
結果卻被誤傷,一起帶了過來。
將這些線索串通到一起之後,迪盧克得到了一個自己認為的真相。
一個比真相還要真實的真相。
“所以,昨天晚上你們有得到什麼有用的情報嗎?”
默默嘆了一口氣,迪盧克只希望昨晚自己不在時,凱亞會爭氣一些。
不然的話......昨晚的歡迎會對他們而言,就是一場完敗。
“姑且算是問出了他要找的是什麼人,就像前輩你所說的那樣,他只是給出了一些簡單的特征,甚至連對方的性別都沒有羅列出來,不過終究也算是一個調查方向。”
凱亞在屋里打掃衛生,回復迪盧克的是琴。
昨晚記住白洛描述的特征的人,不僅僅是凱亞。
琴也暗自記在了心里,打算事後去張羅著讓手下的騎士去幫著尋找。
至于能不能找到......就看教官那家伙是不是在故意誆騙他們了。
“嗯,我也會讓我的人注意一下。還有......應對教官的事情,交給我和凱亞就可以了,你們盡可能不要和他走太近。”
經過此次事件,也讓迪盧克愈發明白教官的可怕之處。
就算是他和凱亞出了什麼事情,也絕對不能讓琴出事。
作為代理團長的琴,可以說是蒙德的心髒。
如果她出事了的話......這個國家可能都會停擺。
這絕對是一件災難性的事情。
好在這個教官似乎並不想讓雙方的關系那麼緊張,所以即便有很多次下手的機會,他都選擇了無視。
可他是斷然不敢再讓琴去冒險。
商議過教官的事情之後,迪盧克就提前離開了麗莎家里。
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安排呢。
出了宿舍區之後,迎面卻走來一個滿身酒氣的吟游詩人。
從他過來的方向來看,他應該是剛從天使的饋贈出來。
雖是一副醉醺醺的樣子,卻意外的沒有給人一種厭惡的感覺。
搖擺的身姿與其說是因為醉酒,倒不如說是蒙德那自由自在的風。
“酒喝多了,就好好歇著吧,別在外面晃悠,蒙德最近可不太平。”
路過這個吟游詩人身邊時,也許是出于好意,迪盧克提醒了對方一番。
“啊......阿嚏!”
沒曾想對方卻是以一個響亮的噴嚏回應了迪盧克。
雖說這個噴嚏並沒有影響到他,但看著對方又有再打一個的跡象,他只好皺著眉頭越過了對方,再次向著天使的饋贈趕去。
“奇怪......”
看著迪盧克離去的背影,吟游詩人略顯疑惑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以他的體質而言,根本沒有生病的可能。
會讓他有這樣的反應,應該也只有貓了吧?
畢竟他只對貓過敏。
可是剛才走過去的那位,明顯是酒館里眾人口中的那位迪盧克老爺,為什麼自己對貓過敏的體質,會在他身上起反應呢?
算了算了......與其糾結這些,還不如思考一下明天該怎麼混進酒館。
這樣以幻術的方式讓自己看起來像個大人,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上回來蒙德時,可沒有這種不讓他進酒館的規矩。
還有就是,醒來有些晚的他,和本土一些早就成名的吟游詩人相比,收入方面也差了一大截。
這種醉醺醺從酒館走出來的方式,可不是他想要的。
不能站著進酒館,橫著被人給丟出來,對他而言簡直就是一種侮辱。
嗯......看來自己要想辦法唱誦一些別人都不知道的東西,給大家帶來一些新鮮感,才能完勝那些老前輩們。
唱什麼好呢?
不如唱一些巴巴托斯的故事?
相信身為風神的信徒,蒙德城的居民們肯定對這位神明的一些冒險經歷比較感興趣。
風化作羽毛,完全纏繞了吟游詩人的身軀。
在光芒之中,吟游詩人那粗獷的外貌逐漸發生了些許的變化。
碧綠色的身軀逐漸在風中顯現。
他乘著風,飄向了西風大教堂前的廣場。
而他的口中,也開始放聲高歌。
蒙德的一切並不是風神的功勞,我現在會為你歌頌美好的萬物萬象。
可得感謝西風揉了這麼久,春天的花如此嬌滴地開放。
當然啦,功勞也不是它們的,主要是我的。
要是沒有吟游詩人,誰去把這些傳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