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絕育兩個字,讓迪盧克腦海中閃過了某個人的身影。
在白洛那里積累的怒火,終于被這兩個字激發出來。
他後腳使勁一蹬,掙脫了琴的懷抱,撲向了面前的凱亞。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身上的藥水失去了效果。
火紅色的身軀飛速膨脹起來,變作了一名成年男性,狠狠的撞在了凱亞的身上。
兩個人在地上翻滾了幾圈之後,最終迪盧克佔領了上風。
他騎在凱亞的身上,抓住了對方的領子,十分冷漠的說道。
“答應你的酒,還有下酒菜,都沒了。”
“......其實我不知道那只貓是你,相信我。”
听到迪盧克的話之後,凱亞終于慫了。
迪盧克親口答應的酒啊,那可比任何年份的蒲公英酒都要美味的。
還有下酒菜。
“在你說出這句話之前,我還是相信你不知道的。”
不顧對方幽怨的目光,迪盧克拭去了身上的塵土,站起身看向了身後的琴。
琴如今看起來有些尷尬,因為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被她當做普通貓咪去擼的小家伙,居然是迪盧克所變。..
她似乎能理解為什麼對方會將墨水給打翻了。
只是隨著迪盧克說出的話,什麼尷尬和羞澀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教官進城了。”
“什麼?”
“他進城了?”
地上剛剛坐起的凱亞還好,在注意到迪盧克變成貓咪之後,他就意識到教官應該離蒙德城很近了。
但他卻沒有意識到,對方竟是已經進入了城里。
“就是他把我提......帶進來的。”
事到如今,已經沒有人會在意他中那所謂的提是什麼情況了。
教官的到來,才是最緊要的。
“這件事情別的人知道嗎?”
琴略顯嚴肅的看向了迪盧克,出聲詢問道。
“應該沒人知道,畢竟守衛可是十分真誠的對他說【歡迎來到蒙德】呢。”
“......”
迪盧克的話,讓琴嘆了口氣。
這也不能怪那些騎士。
大團長法爾伽把精銳帶走之後,她又選拔了一批補充上了之前的空缺。
可是和那些精銳相比,這一批新的騎士能有幾個能稱得上是精銳呢?
再說了,如果稱得上精銳的話,還會被安排看大門嗎?
看出情況有些不太對的凱亞,主動調和起了氣氛。
“現在最重要的,難道不是搞清楚教官此行的目的嗎?迪盧克,你還知道些什麼?”
既然是被教官帶進來的,那麼迪盧克失聯的這一段時間里,絕對是和對方在一起。
以他對自己義兄的了解,他肯定不會空手而歸的。
“我只知道他此行是在找某個人,不過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具體是誰......或許他自己都不清楚,我也沒有辦法打探到。”
對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找什麼?
听起來有些離譜,但這就是教官給他帶來的感覺。
因為他從未說過讓貓形態的迪盧克去找某個準確的人,只是十分籠統的說是什麼氣味、有可能在什麼地方。
“會不會是柯萊?”
听到教官是在找某個人,琴想起了一個小姑娘。
就是當初一直跟在白洛身邊的小家伙。
“應該不是她,人是他親自送去須彌的,他不可能不知道柯萊就在須彌。”
迪盧克直接否定了琴的猜測。
根據他所掌握的情報,柯萊如今可是在須彌,並沒有回到蒙德。
“要不......我們找機會再約他一次?既然他是要找人,那我們就幫他去找,這里可是我們的地盤,找人也比他方便的多。”
凱亞出聲提議道。
不得不說,他的這個提議很是大膽。
和這樣一個人物約談,可不亞于與虎謀皮。
“你怎麼看?”
听了凱亞的提議之後,迪盧克看向了琴。
作為騎士團的代理團長,她才是做決定的那個人。
“那就約他一起來談談吧,總是這樣胡思亂想也不是個辦法。”
深呼吸一口之後,琴算是同意了凱亞的提議。
“那就老地方?”
“嗯,老地方。”
......
“咯吱——”
門被白洛輕輕推開,屋里雖說已經快一年沒人住了,但卻並沒有什麼腐朽的味道。
執行官的位置對愚人眾而言,可是僅次于女皇大人。
他們自然不敢怠慢。
即便白洛沒有在這里住,也經常會有人進行打掃的。
走到桌前,拿起了桌子上的相框,白洛輕笑了一下。
相框之中,是柯萊當初參加羽球節的時候,和安柏一起的合照。
也不知道現在她在須彌那邊過的怎麼樣,長大了沒有。
這個小姑娘......或許就是他在提瓦特大陸之上,為數不多的牽掛了。
“教官大人。”
敲門聲響起,隨後便是安娜斯塔西婭那畢恭畢敬的聲音。
從騎士團回來之後,她就馬不停蹄的趕到了白洛的這里。
之前跟琴談判的時候,她之所以會那麼有底氣,就是因為教官的存在。
她相信,自家的執行官大人是有能力去收拾那頭未知的巨龍的。
“進來吧。”
放下了手中的相框,白洛坐在了椅子上。
安娜斯塔西婭也走了進來。
“大人,您找我?”
“嗯,蒙德城近來的情況如何?”
按照游戲的劇情去推斷這個世界的進度,是一件十分不理智的事情。
因為這個真實的提瓦特大陸,和游戲中有著很大的不同。
如果一切都以游戲為主的話,他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正如同您所料,剛開始運轉起來還很困難,不過隨著法爾伽帶著騎士團的精英進行遠征之後,一切就都開始好起來了。”
為什麼白洛上次把自家勢力霍霍的那麼慘,安娜斯塔西婭這次還會如此恭敬呢?
這就是原因之一。
在愚人眾日漸式微的情況下,作為愚人眾最大的威脅沒有之一,西風騎士團大團長法爾伽做出了親自帶人進行遠征的計劃。
由于沒有了愚人眾的威脅,他不僅帶走了大量的精英部隊,就連那位號稱拂曉的樞機卿的西風教會總管,也被他一起帶走了。
在那一刻,安娜斯塔西婭才真正了解為什麼白洛會那麼做。
他看似是坑自己人的行為,其實就是為了法爾伽的遠征而進行鋪墊。
該說不愧是執行官大人嗎?居然連這一點都計算好了。
只有白洛,略顯得有些懵逼。
我又料到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