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只是珊瑚宮心海,周圍的人表情也變得很奇怪。
愚人眾的奸細?
好吧,這些特別行動隊的成員基本上都知道這一點。
因為以前伊戈爾在海 島搞事情的時候,就是他們偷偷跟蹤監視的。
但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愚人眾居然不按常理出牌,一開始就跟他們攤牌了。
而這一招也把珊瑚宮心海打了個措手不及。
感應到珊瑚宮心海臉上稍顯驚愕的表情,塔季婭娜的嘴角不動聲色的彎出了一個弧度。
果然就像教官大人所預料的那樣,這些循規蹈矩的家伙一旦遇到這種違反常態的操作,就會變得不知所措起來。
“公然承認往我們海 島安插奸細,閣下是要向海 島宣戰嗎?”
事已至此,即便珊瑚宮心海想回去思索一個合適的應對辦法,對方也肯定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所以她也只能強頂著壓力,給出了己方的態度。
“現人神巫女大人你誤會了,我並無做這種決定的權限。”
嘴里說著服軟的話,但塔季婭娜的表情和身姿,依舊十分的高傲。
根據教官大人給出的指示,如果這個名為珊瑚宮心海的女人已經發出情報的話,那麼此時應當已經到了那個大將的手里。
所以她就該按照教官大人的命令,說出這句話。
“既然如此,那還是找一個能夠主事的人親自過來吧,慢走不送。”
珊瑚宮心海現在迫切需要時間,哪怕對方之後真的請來了愚人眾的高層,但有所準備的她,肯定要比現在被打亂陣腳的她要更加適應這種狀況。
所以她毫不客氣的下起了逐客令。
這便是愚人眾的威懾力啊。
即便對方只有幾十號人,而海 島卻有著超越他們百倍的兵力,卻依舊不敢輕易與他們動手。
塔季婭娜沒有說話,而是微微低下了自己高傲的頭顱。
而她身後的那些愚人眾見此,也急忙半跪在地上,垂下頭去。
嗯?這是什麼意思?
看到這些愚人眾的行為,珊瑚宮心海不禁疑惑起來。
這是要向海 島投誠嗎?還是說......
“唰——”
塔季婭娜頭頂的空間被撕裂開一個口子,猩紅的眸子在里面咕嚕嚕的轉動著,最終鎖定了正下方的她。
猩紅的眸子化作了一只豎瞳,漆黑與猩紅交錯,讓人產生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淡藍色的光澤閃過,一身黑衣的教官,出現在了塔季婭娜的身後。
他本來想和往常一樣,拍一下傳送目標的肩膀,示意自己已經過來了。
但他卻發現,自己能夠到的只有她那光潔的背部而已。
算了算了,總覺得亂摸會被人舉報的。
還是拍屁股吧。
優雅的彈了彈風衣腰部之上並不存在的塵土,白洛踩著松軟的沙子來到了塔季婭娜面前。
如果他判斷的沒錯的話.......自己應該這麼說。
“珊瑚宮小姐,你想找個能主事的人,對嗎?”
白森森的面具之上,那由血色組成嗤笑在月光之下顯得有些鮮紅。
明明和塔季婭娜相比,他的個頭低了很多。
但從他身上感受到的危險程度,卻是比旁邊的塔季婭娜要高了不知道多少倍。
那是一種足以讓空氣都凝結的窒息感。
白洛前段時間在海 島都在干什麼?只是在摸魚嗎?
當然不是。
看似只是在逗魚的他,實際上已經摸清楚了這個觀賞魚的脾氣和性格。
甚至她面對大多數情況時會怎麼做,會說些什麼,他也能猜得八九不離十。
比如這次。
當她知道愚人眾因為匿名捐贈的事找上海 島之後,第一時間就聯系了身處于八醞島的五郎。
是叫五郎回來?還是讓白洛回來?
都不是。
上面只有一句話——別讓拔刀齋先生回來
珊瑚宮心海給五郎發送情報時,後面的標點符號代表著事態的嚴重性。
一個句號代表只是普通的問候,一個感嘆號代表著事情很危險,三個感嘆號代表著事情很緊急。
而沒有任何標點符號,則說明事態已經嚴重到顧不上標上標點符號。
所以白洛在和五郎商討希娜小姐的相關事宜時,注意到五郎收到了珊瑚宮心海的小紙條之後,便清楚海 島這邊的進度如何了。
而他要做的,就是計算好珊瑚宮心海從珊瑚宮趕到塔季婭娜身邊需要多久的時間。
你說不好計算?
不,你以為他在珊瑚宮時,為什麼要約哲平在南側的空地練劍?而且還是提前過去的。
因為當時的他,已經在為現在布局了。
或者說......在意識到伊戈爾已經暴露之後,這個局便已經布下。
就連散兵會過來,都在他的算計之中。
不然今天造勢的人該怎麼借來呢?
不過偶遇塔季婭娜和早柚,確實是他計算之外的事情。
本來這個任務應該是交由阿七去做的,因為作為債務處理人的他,比誰都適合去做這件事情。
這本就是他的本職工作。
只是遇到塔季婭娜之後,他又改變了主意。
誰能拒絕一個個子又高、身材又好、還那麼听話的女部下呢?
“現人神巫女小姐,請允許我向您介紹,這便是女皇麾下最強的十二人之一、全大陸的守護者——愚人眾執行官第十二席【教官】大人!”
這一串的頭餃,讓現場的氣氛再次凝固起來,一些海 島精銳甚至咽了一下口水。
他們對教官並不陌生,因為在數天之前,教官這個名字出現的頻率可不算低
但在他們這里,教官可不是什麼正面人物。
在白洛有意無意的透漏下,教官和拔刀齋有過沖突的事情,早已在海 島傳的人盡皆知。
而以北斗為首的璃月來客,便成為了證實這件事情最好的途徑。
也許那些普通的商人對此一無所知,但北斗和楓原萬葉可是真的知道其中隱情。
所以教官這號人物,在海 島給眾人帶來的壓力,可比別的執行官要高。
可不要忘記,拔刀齋之所以從璃月回到稻妻,可不是什麼衣錦還鄉。
而是因為在璃月傷到了愚人眾的執行官,在那邊待不下去了,才跑回來的。
珊瑚宮心海根據自己所掌握的資料,已經推斷出拔刀齋當初應該是假意投靠教官,潛伏在了他的身邊。
後來尋到機會後,以偷襲的方式傷到的教官。
只是他沒有想到,教官居然沒有被他殺死,這才狼狽的回到了稻妻。
這也是她聯系五郎,不讓拔刀齋回來的原因之一。
除了怕他被教官針對之外,還怕教官被其激怒,將怒火發泄到海 島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