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0 威逼
韓氏一听錢進之名,反應就很激烈,王剛心里已然有數。
“小叔,我並不認識什麼錢進。”韓氏慌亂的收拾桌子,將翻倒的茶杯放好。
王剛笑道“大嫂,這些讓下人做就好,你何必親自動手。”
韓氏慌亂的縮回手,勉強笑道“本想親自為叔叔烹茶,沒想到我笨手笨腳,反而弄的一團糟。”
王剛招來一個大哥院里的丫鬟,讓她把茶具全搬走,然後對大嫂說道“大嫂當真不認識錢進。”
韓氏有些惱怒,發脾氣道“我說了不認識。”
可能是意識到自己失禮,韓氏趕緊找補道“小叔,我有些不舒服,您請回吧!”
王剛屁股坐在椅子上,一點沒走的意思。
“我與大哥許久未見,回家到現在,我們倆兄弟一直沒單獨敘舊。”王剛笑道“我等大哥回來。”
韓氏眼神微慌,說道“官人晚上會友,可能要到天亮才回來。”
王剛問道“大嫂可知大哥去哪會友,我去尋他。”
韓氏搖頭道“我也不知。”
王剛遺憾道“那我就等他回來。”
韓氏惱怒道“小叔,這不方便吧!院里都是女眷,你留宿難免招惹是非。”
王剛認真道“我實在有很緊急的事找大哥談。”
韓氏一愣,問道“是那個錢進的事嗎?”
“不錯。”王剛靠在椅子上,說道“我有些關于錢進的事,今天一定要找大哥問清楚。”
韓氏聞言手抖了一下,然後死死握住手指,皮膚都捏的發白,顯得十分緊張。
王剛悠悠哉哉道“本來我以為大嫂認識錢進,說起來大嫂曾請戲班到家里唱戲,錢進就是其中一個戲子。”
“啊。”韓氏徹底慌了,急道“我請戲班來唱戲,只為老夫人祝壽,我平常沒接觸過戲子。”
王剛笑道“大嫂何須緊張?我又沒說你與錢進有私交。”
韓氏用紗巾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掩飾緊張道“我沒緊張呀!”
王剛嘴角微抬,繼續說道“要說這錢進也有點本事,不僅戲唱的好,人更長的俊俏,擁有不少戲迷,只可惜出身太差,這輩子只能當個戲子。
大嫂不知道吧!那個勾引柴如意的戲子,正是錢進。”
韓氏死死捏住手指,抿著嘴唇道“小叔說這些干嘛?”
王剛冷哼道“我剛得知,那錢進勾引柴如意,乃是受人指使,由始至終都是個陰謀,一個針對我的陰謀。”
韓氏呼吸變粗,極力克制緊張情緒,可從她不停交換的雙腳,王剛還是察覺到她內心的不安。
“我院里原來那兩個伺候丫鬟,是被大嫂賣入青樓的吧!”王剛突然問道。
韓氏瞳孔一縮,顫抖道“小叔見到她們倆了。”
王剛冷聲道“不錯,小蕊和樺樹指控大哥大嫂你們倆指使錢進勾引柴如意,壞我名聲。”
“賤婢。”韓氏氣急敗壞道“那兩個賤婢胡說八道,她們不安分,勾引你大哥不成,現在又來栽贓陷害。
小叔,你可萬萬不能相信她們,我們才是一家人。”
王剛冷著臉道“我自然不會偏信偏听,所以才來找大哥大嫂求證。”
韓氏松口氣,可很快心又提了起來。
“小蕊說她親眼看到大哥與那錢進私會暗謀,當時還有另一個人與小蕊一起看到。”
韓氏大驚失色,急忙叫道“誰,誰看到了。”
王剛看了眼周圍的丫鬟僕人。
韓氏趕緊遣退下人,然後才開口問道“小叔,你可千萬不要听外人胡言亂語,你大哥絕不會害你。”
王剛盯著韓氏的眼楮,說道“大嫂呀!你到現在還要維護我大哥嗎?如果沒有證據,我也不會來找你們。
當初錢進被柴家人打死前,曾留下一封血書,將一切都交代了。”
韓氏瞪大眼楮,不敢置信道“不可能,錢進不可能留血書,他全家性命都在……”??
意識到自己說漏嘴,韓氏連忙捂住嘴巴,可惜已經太遲。
王剛臉若冰霜,不帶一絲一毫感情的說道“大嫂,你果然認識錢進。”
韓氏心虛的搖頭否認,但現在就顯得十分無力了。
王剛站起來,對韓氏冷聲道“大嫂,你隨我去見母親吧!”
“不要。”韓氏徹底癱軟在地,拉著王剛的褲腳,苦苦哀求道“小叔,你千萬不能告訴母親呀!”
王剛扶起韓氏,說道“大嫂,你想我不告訴母親也行,快將一切坦白,否則我只能找母親做主。”
韓氏一臉糾結,遲遲下定不了主意,王剛也不著急,只是坐在那里悠閑的說道
“那柴如意是柴家掌上明珠,要是被柴家人知道,自己女兒是被人暗害的,我王家固然要承受柴家怒火,大嫂的娘家也休想置身事外!”
韓氏終于動容,哀求王剛道“小叔,這事說什麼都不能讓柴家知曉呀!”
王剛平靜道“大嫂,我現在也很難辦,其實說到底,我也很無辜,未婚妻給我戴綠帽,罪魁禍首還是我大哥大嫂,我找誰說理去。”
韓氏愧疚道“小叔,嫂嫂知道你心里苦,都是你大哥一時糊涂。”
王剛冷聲道“大哥糊涂不糊涂我不知道,但是大嫂你確實愚蠢,竟然陪著我大哥胡鬧,你們可知事情真相一旦暴露,王家甚至有滅頂之災。”
韓氏吃驚道“柴家不就是個商人之家嗎?王家三代為官,難道還怕個柴家。”
王剛說道“柴家可不是普通商人,他是前朝遺族,家里甚至有太祖欽賜丹書鐵券!柴家雖然沒有涉足官場,但與宮里的關系不淺,否則我王家怎會與之結親。”
韓氏這下是徹底嚇壞了,失魂落魄,眼楮都沒了光彩。
王剛趁機對韓氏發難道“大嫂,你快將來龍去脈告訴我,否則我也救不了你和大哥。”
韓氏慌亂的抓住王剛的手臂,說道“小叔,我真不知道後果這麼嚴重!當初是你大哥非逼著我幫忙的。”
王剛問道“那戲子錢進是你找來的?”
韓氏斷斷續續道“我與錢進自小相識,有一次請他來家里唱戲,為老夫人祝壽,你大哥非說我與錢進私通,還要休了我。
我是被逼無奈才答應幫他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