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2 懼內
柴安的表弟範良翰上來就哭哭啼啼,也不在乎王剛這個外人在場,抱著柴安哭訴。
“表哥,救我,娘子要砍我。”
柴安無語的問道“你又做了什麼?”
範良翰支支吾吾道“我就找了兩個歌伎喝酒,不知道哪個長舌婦告訴了娘子。”
柴安氣道“你明知道你娘子好妒,還敢找歌伎。”
範良翰哭哭啼啼道“表哥,我知道錯了,你就幫我這一次吧!”
柴安無語道“你求我有什麼用,要求也是求你娘子,快起來,堂堂男子漢,像什麼樣子。”
範良翰倒是不覺得丟臉,繼續抱著柴安道“表哥,你不能見死不救呀!我要是回家,非被娘子砍死不可。”
柴安氣憤道“我這還有客人,你先站起來說話。”
範良翰這才看到一旁淡定喝茶的王剛。
“這位哥哥是表哥的朋友。”範良翰擦了擦眼淚,問道。
柴安將表弟托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灰,說道“這位是王罡王大人,今日剛回汴京。”
“你就是那個被戴綠帽的王大人。”範良翰口無遮攔道。
“表弟。”柴安驚叫道“休要胡言。”
範良翰捂住自己的嘴巴,自知失言。
柴安和範良翰的娘是親姐妹,關系頗近,但說到底也不是同族,王罡和範良翰以前並未見過。
王剛不在意道“既然是柴賢弟的表弟,大家都是自己人,不必拘禮。”
柴安看王剛沒生氣,松了口氣,然後板著臉對範良翰說道“你先出去,我與王兄還有事談。”
範良翰哭兮兮道“表哥,你真不打算管我呀!”
柴安冷哼道“你若真怕那妒婦,索性寫休書。”
範良翰吃驚道“什麼!休妻?萬萬不可。”
柴安冷笑道“有何不可!”
範良翰小聲道“我家娘子是凶了些,但對我還是極好的!休妻萬萬不能。”
柴安看表弟那副唯唯諾諾樣子,氣不打一處來。
“當初是你非要娶那洛陽酈家的姑娘,娶回來你又沾花惹草,要我說,你被那酈二娘打死也是活該。”
王剛聞言一愣,心想不會這麼巧吧!
“範小弟的娘子是洛陽酈家的?”王剛開口問道。
柴安和範良翰轉頭看向王剛。
“元康也知道洛陽酈家?”柴安不解道。
王剛笑道“說來也巧,我回汴京路上,救了洛陽酈家人,只是不知是不是一家人。”
範良翰說道“我娘子確實提過,丈母要帶四個女兒來汴京,不會這麼巧合吧!”
王剛將路上發生的事,簡略的告訴柴安和範良翰,結果還真是一家人。
“我表弟的娘子正是酈家二女兒。”柴安感嘆道。
範良翰突然叫道“啊,不好,丈母和姨妹都到汴京了,娘子以後有了靠山,豈不是揍我更狠!”
柴安听到範良翰的話,鼻子都快氣歪,無語道“瞧你那點出息。”
範良翰脖子一縮,拉著柴安的衣袖叫道“表哥,今夜你一定要陪我回家,沒你在,我娘子非打死我不可。”
“哼。”柴安氣憤道“姨娘怎麼生了你這麼個膽小兒子,怕老婆怕成這樣,以後怎麼光大範家門楣。”
範良翰脖子一縮,不敢說話,怕惹怒柴安,他不答應幫忙。
王剛哈哈笑道“此言差矣,範小弟這不是怕老婆,而是愛老婆,正是因為太愛,所以才打不還手。”
範良翰眼楮一亮,好似遇到人生知己,感嘆道“王哥哥說的真好,我就是愛老婆,不是怕老婆。”
王剛被範良翰一句“王哥哥”說的起雞皮疙瘩。
“你喊我王兄即可。”
範良翰興沖沖坐到王剛旁邊,親熱的說道“王哥哥,我今日與你一見如故,听表哥說你剛回汴京,可要嘗嘗潘樓的八寶鴨,我再叫幾個舞姬過來助興。”
王剛被範良翰的熱情搞的無語,他算是看出來,範良翰天生社交聖體,看誰都一見如故。
“你還打算叫舞姬,真想被你娘子打死呀!”柴安沒好氣道。
“這不是招待王哥哥,正好回去也能向娘子交代。”範良翰哈哈笑道。
王剛和柴安這才明白,範良翰打的是這個主意,雙雙無語。
“別鬧了,我和你回去一趟,把那兩個舞姬一起帶回去。”柴安站起來說道。
“什麼,把舞姬帶回去!”範良翰退一軟,嚇的差點跪倒在地。
柴安冷哼道“今天我給你做主,讓酈家娘子長點教訓。”
範良翰咽了口口水道“表哥,你想干什麼?”
柴安不耐煩道“廢什麼話,你不是讓我幫你嗎?”
範良翰苦著臉道“表哥,你不說清楚,我心里不踏實呀!”
柴安冷哼道“瞧你那點出息,我幫你警告酈家二娘,讓她遵守婦道。”
範良翰懼怕道“表哥,你是不知道我娘子的厲害,更何況丈母和姨妹都到了汴京,娘子更會有恃無恐。”
柴安冷笑道“正是因為你丈母她們到了汴京,你娘子才不敢亂來,萬一酈家出妒婦的名聲傳出去,你那些姨妹還怎麼嫁人。”
範良翰一想,還真是這個道理。
酈家四位娘子都未嫁人,現在正是最重名聲的時候,要是傳出不好風聲,酈二娘還不悔恨終生,一輩子不敢見母親妹妹。
王剛看著兄弟倆在那算計酈家娘子,不由搖頭失笑道“範小弟,夫妻最重坦誠,你這樣算計娘子,只會破壞感情。”
柴安笑道“元康,你是不知道酈家娘子的厲害,那可不止是妒婦,簡直是悍婦,一言不合真敢提劍砍人的。”
王剛笑道“我這一路與酈家人相處,覺得她們挺不錯的,酈家姑娘各個知書達理,堪稱大家閨秀,有你說的那麼不堪嗎?”
柴安詫異的看了王剛一眼。
他依稀記得,以前的王剛雙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對于男女那點事,更是嗤之以鼻。
怎麼三年官當下來,他反而關心那些家長里短了?
難道是對酈家哪位姑娘動了心。
“元康,你覺得酈家四位姑娘,哪位最好?”柴安試探性的說道。
“酈家姑娘一路都坐在馬車里,我倒是沒接觸,但看那酈娘子,為人不錯,性子溫和,她養出來的女兒,應該不至于是個悍婦。”王剛笑道。
“王哥哥有所不知。”範良翰為娘子開解道“我那娘子也不是天生凶悍,她們都是被酈家那些虎豹豺狼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