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剛一早起床鍛煉，剛出家門就看到了蔡曉光。</p>
蔡曉光似乎站在門外好久，看見王剛走出來，下意識的還躲了一下。</p>
“曉光哥，你咋來了？”王剛發現蔡曉光，疑惑道。</p>
蔡曉光尷尬的走出來，與王剛打了個招呼。</p>
王剛以為蔡曉光是來找周蓉的，就說道:“我姐不在，她後天才到。”</p>
蔡曉光更尷尬了，搓著手說道:“我不是來找周蓉的，我是來找你。”</p>
王剛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一件事。</p>
“秉昆，听說你考上了北大，恭喜呀！”蔡曉光客氣的說道。</p>
王剛笑道:“曉光哥，你考的怎麼樣？”</p>
蔡曉光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說道:“還行，沒你好，我考上了首都廣播學院。”</p>
“恭喜呀！”王剛笑道。</p>
“唉！”蔡曉光突然嘆口氣，說道:“考是考上了，可我可能上不了。”</p>
王剛一听，心想果然如此。</p>
原著里，曹曉光考上大學，可是工作的拖拉機廠不放人，後來求到周秉義頭上，希望他老丈人郝高官幫忙。</p>
雖然最後郝高官確實幫了蔡曉光，不過也導致郝高官對周秉義有了成見。</p>
“你們廠長膽子挺大，竟然公然違抗上面的決策，他是不想干了嗎？”王剛听完蔡曉光的敘述，說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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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位里陽奉陰違的事太多，廠長也不是明著不讓我去，就是卡著我檔桉不放。”蔡曉光嘆氣道。</p>
蔡曉光父親半年前走了，王剛還去參加了葬禮，蔡曉光在拖拉機廠的日子越發不好過。</p>
“秉昆，你能不能幫我和你大哥說一下，他岳父恢復了工作，一句話就能幫到我。”蔡曉光懇求道。</p>
王剛為難了，他昨天剛把周秉義罵走，現在怎麼開這個口。</p>
但是不幫蔡曉光也不行，這幾年蔡曉光沒少幫他，現在住的房子還是拖蔡曉光父親的關系搞到。</p>
“行，這事你就交給我了。”王剛直接答應下來。</p>
蔡曉光非常高興，拉著王剛的手連聲感謝。</p>
王剛送走蔡曉光後，也不鍛煉了，直接騎車向光字片而去。</p>
他並不是回周家，而是去了涂志強家。</p>
涂志強和水自流去年就被放了出來，第一時間找到王剛，表示感謝。</p>
三人一直保持聯系。</p>
來到涂志強家，王剛把自行車一停，直接敲門。</p>
開門的是水自流。</p>
“秉昆，你來了呀！快進屋。”水自流像是屋子主人一般，邀請王剛進屋。</p>
涂志強的房子是他父親留給他的，涂志強出獄後，要不是有這間房，恐怕就要流落街頭。</p>
“強子哥在嗎？”王剛對水自流問道。</p>
“他去上廁所了，一會回來。”水自流給王剛倒了一杯水。</p>
“你們最近怎麼樣，找到工作了嗎？”王剛問道。</p>
水自流有些暗然道:“還沒有，我和強子有桉底，很難找到工作，要不是你借錢給我們，我們吃飯都成問題。”</p>
王剛說道:“你們還在黑市倒票？”</p>
水自流嘆道:“現在倒票雖然安全的多，可也越來越難做，我和強子一邊倒票，一邊打些散工。”</p>
王剛沉吟片刻道:“你們想不想做生意？”</p>
水自流詫異道:“做生意，投機倒把嗎？”</p>
王剛笑道:“你應該已經察覺到了吧！現在投機倒把管的越來越松，早晚有一天會放開。</p>
你們的情況，正經找一份工作很難，只能自己做生意。”</p>
水自流嘆道:“這我也知道，但是做生意需要本錢，我和強子哪有本錢。”</p>
“本錢我可以借你們。”王剛喝了口水道。</p>
水自流大喜，說道:“秉昆，謝謝你，當年要不是你，強子早就死了，沒想到現在你還能想著我們。”</p>
王剛也不轉彎抹角，說道:“本錢我可以給你們，也不用還，但是我要佔五成股份。”</p>
“應該的，應該的。”水自流說道:“別說五成，八成都是應該的。”</p>
王剛搖頭道:“你們要承擔風險，佔五成股是應該的，我只出錢，不參與經營。”</p>
水自流心里明白，王剛雖然這麼說，其實是在照顧他們。</p>
“秉昆，你說我們做啥生意好？”</p>
王剛說道:“我都想好了，你們可以賣瓜子。”</p>
水自流很有商業頭腦，王剛覺得他就算不能復制傻子瓜子神話，但是賺第一桶金應該不難。</p>
現在是七八年初，雖然改開沒來，可是街上小商小販很多，管的人也少。</p>
隨著城市就業越來越困難，很多人只能自謀出路，當起小販，水自流也起過心思，但是他和涂志強實在沒有本錢。</p>
王剛借給水自流一千塊錢，足以當做啟動資金。</p>
他也不但心水自流和涂志強拿錢跑了，一千塊錢，對其他人來說是筆大錢，但對王剛來說九牛一毛，虧光都無所謂。</p>
“你們這兩天再幫我點忙。”王剛說出他今天來的第二個目的。</p>
“秉昆，你有事盡管說。”水自流當即說道。</p>
“你幫我查一查拖拉機廠的廠長，最好能抓住他的把柄，我出錢，多少錢都行。”王剛說道。</p>
水自流以前是出來混的，蛇有蛇道，鼠有鼠道，認識不少三教五流的人。</p>
“沒問題，我馬上去找人，你等我消息。”水自流一口答應下來。</p>
王剛滿意的離開涂志強家，去銀行取了一千塊錢，然後送給水自流。</p>
拿到錢後，水自流做事更加積極。</p>
王剛也將一些做生意的訣竅教給水自流和涂志強，他在四合院世界干過一回，有經驗，有教訓，能讓水自流少走不少彎路。</p>
水自流剛開始還不以為意，認為王剛沒做過生意，紙上談兵。</p>
可很快他和涂志強就拿出紙和筆，像小學生一般認真做筆記。</p>
從涂志強家出來，已經是中午十二點，王剛沒有回家，而是去了金土地雜志社，找邵敬文敘舊。</p>
闊別兩年再回來，王剛發現金土地雜志社基本沒變，就是混吃等死的人多了點。</p>
很多雜志社的員工坐在那里吹牛聊天，根本無心工作。</p>
邵敬文將王剛帶到他的辦公室。</p>
“你小子咋有空來我這。”邵敬文和王剛的關系早就不用客道。</p>
“我過明天要去首都辦事，過年前回來，以後四年都在那里，所以過來跟您打個招呼。”王剛笑道。</p>
“這麼快走，開學不是還有兩月嗎？”邵敬文疑惑道。</p>
“準備先去首都找個房子，這次把一家人都帶過去，這麼多人總不能住學校。”王剛解釋道。</p>
“原來如此，反正你小子有錢，干脆直接買一套得了。”</p>
除了鄭娟，邵敬文是唯一知道王剛這兩年賺多少錢的人。</p>
其實王剛能順利發表射凋，邵敬文幫了不少忙。</p>
喝水不忘挖井人，王剛這兩年送了不少好東西給邵敬文，煙酒茶葉都是頂級的。</p>
“你小子的亮劍也快出版了吧！”邵敬文問道。</p>
“前不久和出版社談好，亮劍再過幾天就出版，先在江遼發行，試試反應，若是好的話再推行全國。”王剛點頭道。</p>
王剛一年前就在和江遼出版社談合作，一直都卡在版權的問題上。</p>
江遼出版社想買斷亮劍，王剛一直沒同意，他只同意銷售分成，不想賣斷。</p>
況且江遼出版社出的價格也太低，還不夠王剛神凋一個月的稿酬。</p>
後來王剛實在不想拖下去，就自費出版亮劍，先印三萬冊試著發行。</p>
“最近雜志社咋樣，我看到不少人很閑。”王剛問道。</p>
邵敬文嘆氣道:“別提了，自從你走後，雜志社的銷量是一天不如一天，社里的風氣也越來越不對，尸位素餐的人太多。”</p>
王剛沉默了，其實這不僅是雜志社的問題，吉春很多單位都這樣，他也改變不了。</p>
在邵敬文這里聊了一會，王剛留下一條好煙，然後就告辭離開，回到家後，王剛發現周秉義和郝冬梅已經到了。</p>
看到周秉義，王剛沒有冷嘲熱諷，也沒有理他，直接來了個無視，把周秉義氣的不行，兄弟倆誰也不理誰。</p>
等到中午吃飯時，王剛才對周秉義說了第一句話:</p>
“咱爸明天到，我要去首都接不了火車，你去嗎？”</p>
“我當然要去。”周秉義說道。</p>
王剛聞言嘴角一翹，問道:“你能借你老丈人的小汽車去接爸嗎？”</p>
周秉義聞言，臉頓時僵住了。</p>
郝冬梅也有點尷尬。</p>
王剛心里冷笑，說道:“咋爸不像你有福氣，這輩子還沒做過小汽車。”</p>
周秉義察覺到王剛語氣里的嘲諷，不過當著李素華的面，也不好發作。</p>
郝冬梅站出來打圓場道:“秉昆，我父親這幾天工作忙要用車，可能沒辦法派車去。”</p>